在薛大富的心里
始终认为,沈若嫣只不过是个女人,就凭她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大一番动作,所以她的背后一定还有同伙,更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他要按兵不动查出究竟是哪些人背叛了自己,随后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对了,把我房中的所有物品都给换一遍。这件事不能太张扬,得找个由头,就说大师说我屋子里的东西不干净,沾染上了不洁之物,得全部重新换过。”薛大富想起自己中毒的事,眼下看着屋子里那些古董字画,只觉得每个东西上面都有可能被涂了毒,一切都让他那么地不安全,恨不得立刻全拿出去烧了才好。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古玩,能放在他屋子里的,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可谓是有价无市,即使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
要是薛大富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再出些银子,就能从少年口中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下毒的,一定会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还有从今往后,我以后所吃的每一道菜,也都要由不同的人负责。在送来给我吃之前,一定得找人验过,若是发现不对劲,立刻把负责做那道菜的人给我抓起来。”薛大富处理完室内的装饰,又想到自己的饮食上,继续吩咐道,“至于这由头嘛……”
“就说大师说您阳气弱,需要吃百家饭。老爷,我们不如取个折中的法子,让不同的人做饭,每做出一份就一分为二,
一半留给那做饭的人吃,这样就能不动声色地验证饭菜里究竟有没有毒了。”管家出了一个主意,这些日子听各路大师说话多了,他耳濡目染也学到了几分。
“好!这个主意不错!”薛大富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得把那个侍卫给追回来,薛大富想了想对管家说道:“快扶我起来!”
管家是个极瘦的中年人,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薛大富从床上扶了起来。
薛大富坐到书桌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臂,让管家拿来文房四宝,提起笔给各地的州官写了几封密函。
信上薛大富向州官表明,自己手上有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被人给偷了,上面记载着自己与他们勾结贪污灾银的重要证据,要是泄露出去,不但他活不了,连带他们也全都会遭殃。
希望这些州官能动用手上的权利,对那贼人围追堵截,不论用什么办法,势必要将这人铲除在益州境内。
吹干纸上的墨迹,薛大富亲手将信装好,又在封口处浇上火漆,盖上了自己的私印,以示信件的重要性。
“快把这些信件,给我送出去。”薛大富将密函交给管家。
等管家离开,薛大富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心慌,便又提笔写了几封信。
这些信都是写给那些他暗中资助的武馆与镖局的。
不知怎么的,薛大富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大事将要发生。
家中的确养着不少侍卫,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保护他的人一定是越多越好,薛大富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把那些人都给调过来,心中也好多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