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终于被她抓到了把柄,怎么会轻易绕过沈若嫣。
起初的惊吓过后,沈若嫣十分淡定地坐在原地,仰头看向淑窈,心里忍不住地抱怨,这姑娘不好好练武功,怎么天天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沈若嫣指了指溪边被石头压着的几件衣裳,解释道:“淑窈姑娘你可以仔细看看,我哪里偷懒了,这不是在洗衣服嘛。”
女孩说话的时候语气淡雅,动作从容,不知怎么的淑窈总觉得这个叫沈棠的小寡妇,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仆役,倒更像一位优雅的贵族千金。
不知是被沈若嫣从容优雅的样子给气到了,还是对她这新奇的洗衣方式不满意,淑窈忍不住提高音量问道:“你就是这般清洗衣裳的?”
“谁规定洗衣裳一定要用手洗?聪明人当然有聪明的法子,只要将衣服洗干净了,你管我用什么方法洗衣服?”沈若嫣摊了摊手,表情是一脸无奈。
每次衣服洗完后,她都会将衣裳检查一遍,对于那些没冲干净的地方,再用手搓洗一番,保证带回去的衣服每件都是干干净净的。
淑窈被沈若嫣问得一时语噎,冷哼一声,转而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沈若嫣将绣具往身后藏了藏,背脊挺直道:“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和你没关系吧。”
“你不拿出来给我检查,我怎么知道你偷偷藏了什么?” 淑窈本
就在气头上,见沈若嫣还敢顶撞自己,气得直接上手一把捉住沈若嫣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后,把绣布给扯了出来。
当看清布上的那只活灵活现的小老虎,淑窈顿时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原来,见陆彦的生辰就快到了,淑窈本打算亲手绣个荷包,作为生辰礼物送给陆彦,也正好能借机表达多年来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份爱意。
可惜天衍阁中的女子都是习武之人,平时缝个衣服袜子什么的,倒还能凑活,让她们绣花那简直比杀人还难。
阁中女子唯独只有负责管理内务的青容,对刺绣稍微在行一些,淑窈便耐着性子在她那儿学了好几日,手指不知刺破了多少回,才稍微绣出点样子,
可是现在,当淑窈看到沈若嫣绣的这只小老虎,再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那只鸳鸯,简直就是一团麻线!
这种实力上的绝对碾压,让淑窈更为恼火,举着那块绣布,大声说道:“好呀,还说你没偷懒,叫你洗衣服你不洗,偷偷摸摸地绣这个!”
对于淑窈随意抢走自己的东西,沈若嫣也动了几分气,毫不相让地回答道:“这几日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空闲下来,顺手练练女红绣个东西,请问淑窈姑娘,我这是犯了大宁哪条律例,还是违反天衍阁哪条门规了?”
“哼!还练女红?”淑窈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是又看上了谁,在给人家
绣礼物呢。”
淑窈的讽刺歪打正着地猜中了沈若嫣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