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大夫家,自己摸着良心保证,从来没有克扣过菜金,甚至能省就省,帮李大夫省钱。
但后来吃过李大夫家种的菜后,苏师傅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青菜。
于是,对于李大夫家养的猪、鸡、鸭,格外期待。
牲口棚。
羊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草甸上游走,肥头大耳的黑猪悠哉悠哉低头啃食,富含本源之力的青草。
“李大夫,你这黑猪养几年了?”
苏师傅在林区专门干大席厨师,对于本地食材了如指掌,眼前黑猪群是林区正宗土黑猪。
现在很少有农户散养土黑猪,吃得多,长肉慢,出肉低,一般养两年也才长到150斤。
洋白猪就不一样了,半年就能长300斤,如果再加点小药,那长得就更快。
可论口感、香味,土黑猪肉能甩养洋白猪一百条街。
而眼前这一百多头土黑猪,每头都有300多斤,那圆滚滚身体,苏师傅看了就流口水。
李红兵肯定不能说这些土猪才养了半年,含糊略过。
“有些年头了,你看要几头。”
“难怪长这肥,我算算!”苏师傅点点头,心里盘算片刻,“今儿就要开始做席接客,算上明儿大席,先杀十头,不够再现杀也来得及。”
“行,你行家,自己挑!”李红兵又当起甩手掌柜。
苏师傅也不客气,带着徒弟走到猪群中间,挑好了十头公猪。
农村杀牲口,一般都是杀公不杀母,因为母的是拿来生仔,公的留一头做种就行。
粉笔在挑好的猪背上做好记号,等会一起拉走。
“李大夫,羊肉也从这里拉?”
选好猪,苏师傅目光望向不远处游走的羊群。
“拉吧,你们杀羊时候下刀轻点,我打算用羊皮做皮袄子。”李红兵点点头。
“放心,我亲自下刀。”苏师傅笑笑,虽然菜谱里有道干锅带皮羊肉,既然东家说留皮,那就留皮。
挑选羊的时候,羊群受惊,发出咩咩叫声。
牲口棚里正在宠爱妃子的黑角,听到后宫呼救,蹭一下冲了出来,看到两脚兽正拖着爱妃离开。
当我面,抢我媳妇!
这谁能忍!
黑角双眼喷火,头向下一低,四蹄一蹬,化作闪电冲过去。
“这羊劲真大,你抓紧啊!”两个徒弟卖力拖住一头拼命挣扎的肥羊,浑然不知危险来临。
站在远处的苏师傅看到了,连忙呼喊徒弟把羊放了,其他徒弟也跟着呼喊。
而两个徒弟还以为师傅和师兄弟们骂自己没用,连头羊都抓不住,于是更卖力了。
眼看那头长着超大角的大白羊,快要撞到徒弟,苏师傅不忍直视。
被这么大个的羊撞上,估计不死也残废。
下一刻。
那头大羊诡异的拐个弯,擦着抓羊徒弟的衣服而过,那两个徒弟只感觉身后刮起一阵凉风。
黑角蹬蹬跑到李红兵面前,委屈的咩咩叫。
有人抓媳妇,为什么要阻拦自己。
“他们不小心抓错了,本来是要抓公的。”李红兵拍拍黑角脑袋,“你刚刚要是撞到人怎么办,忘记三泡叔的事了。”
黑角摇晃脑袋不认错。
反正抓媳妇就不对。
“行了,不抓你老婆,那你把公羊都赶过来。”李红兵懒得搭理这头渣羊。
知道不抓媳妇,改抓公羊。
黑角顿时开心了。
如果羊群只能留一头公羊,那必然是自己,因为其他公羊经常躲着自己偷吃。
要不是有主人在,早把它们通通弄死。
近距离看清这头大羊的模样,苏师傅暗暗咽下口水。
这什么品种的羊?
长这么大。
跟驴子一般高了,还有那对拐弯的羊角,刚那一下要是顶上,还不得把人顶死。
“苏师傅,你让徒弟们回来,黑角会帮我们赶羊的。”李红兵扭头说道。
黑角是它的名字!
果然名副其实,真是黑角。
不过,李大夫说这头羊会帮忙赶羊?
它又不是狗。
既然东家开口,苏师傅还能说什么,招手让徒弟们放下羊回来。
黑角见这群两脚兽放下自己媳妇,转身冲进羊群,头顶脚踢,从羊群里赶出一头头公羊,撵到李红兵面前。
嗨!
这羊成精了。
苏师傅和一帮徒弟全都看傻眼。
“别站着了,抓羊吧!”李红兵笑眯眯提醒。
对,抓羊!
苏师傅连忙催促徒弟们,把羊用绳子栓起来。
猪羊,解决完。
剩下就是鸡鸭。
好久没到鸡棚,鸡棚门口趴着两头斗犬,听到有人靠近马上发出呜呜警告。
“是我!”李红兵走上前。
见到救命恩人,斗犬不放下警惕,摇晃尾巴凑到李红兵腿边。
“今天轮到你俩值班,一只耳呢?”李红兵撸了下狗头,奖励两缕本源之力。
汪汪汪!
斗犬发出一阵犬吠。
“哦,最近有东西靠近鸡棚,大、金子和狗群去月亮湾找那个家伙算账了?”
斗犬点点头。
“知道了,我去鸡棚找五彩。”李红兵再次撸了一把狗头,走向鸡棚。
身后苏师傅带着一帮徒弟,完全看傻眼了。
自从来到草沟村,就感觉这个村子不简单,哪有九月底还能开那么艳的,这个季节山里开最多就是野山菊和千里光。
还有,没事跟村里人闲扯淡时,谈起李大夫时一个个吞吞吐吐,有次喝醉了才从村民口中得知,李村长是山神爷投胎转世。
当时,苏师傅和一帮徒弟全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
山神爷投胎转世,咋不说是玉皇大帝呢!
可通过刚刚抓牲口,众人想起村民的话,在看到李大夫跟牲口们对话,顿时后背冒冷汗。
跟牲口说话。
除了山神爷还有谁,有这本事。
妈耶!
要不要下跪磕个头,保个平安!
走到鸡棚门口的李红兵,回头看到苏师傅一帮人还站在原地,顿时眉头皱起。
“苏师傅,你们干啥呢!”
“哦,来了,来了!”苏师傅心头一跳,连忙带着徒弟们走过去,只是神情多了尊敬和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