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淑训最低的估算,怕是不低于五万两。
“妾身这就起身去准备。”周皇后听弦知雅意,起身离开,心中微微一叹,握了握朱慈烺的手,道:“烺哥儿莫要孟浪,这宫里总归安稳。”
“你这孩子,让母后怎么说你是好?心心念,万万言,都让你莫要逞强,遇到危险,只管与宫内父皇母后说便是。谁让你是遇了乱兵也不跑?竟是主动往乱兵怀里去,还血溅五步……哎呀呀,我的烺哥儿呀,你怎么不好好担着点这身子骨呢?你才多大,竟然……竟这么胆大!”周皇后秀丽的脸上满是紧张与后怕:“烺哥儿呀,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啊。要不然,要母后怎么去想……怎么去想啊……”
陈皋文选择发动的这支乱兵实在让秦侠既是畏惧,更是兴奋而窃喜。让饥兵作乱,显然只有讨回钱粮一途。而钱粮之中的种种诟病,除了陈皋文以外,还有谁逼秦侠更加清楚?
唯一功亏一篑的是,傅如圭、常志朗与谢毅这些人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坚定,反而留了下来,让自己多了一点点麻烦。
故而,当秦侠得知京营里面竟然有一支百战余生老兵的时候,秦侠便立刻下定了决断,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支兵马掌握在手。
崇祯闻言,笑容渐渐收敛,蹙着眉,没有立刻回复。
秦侠在后宫里呢。整个人都要被唠叨到耳朵张出茧子啦!
“父皇,儿臣不比父皇天资,这出谋划策之能全靠实务历练所得。若是在宫里呆的久了,只怕还是要如之前那样,脑子都要木了,迂了。而且……父皇……儿臣……”
说着,秦侠就将五军营右哨乔三儿兵乱的事情从头到尾缓缓回忆,说了出来。
见此,知趣的两人自然是代表了京派胥吏,不知往秦侠家里搬了多少车银子。
故而,明知这支乱兵是冲着自己来的,冲着账册来的。秦侠并未提前预知危险后带着人马先行逃遁。而是选择了加快清算账册,然后让其他人撤走,自己留下来应对这群乱兵。
得了傅淑训手下留情的京派胥吏最后时候投诚,虽然损失巨大,但好歹保住了职位传承。不同于别人只觉得傅淑训这次威风凛凛,拔了头功头筹,从头到尾见识了秦侠厉害的王锐与林谷重才知道这次户部整顿以及兵乱之中,究竟谁立了定鼎之功。
国库暂时充足,钱粮下发也顺畅,大家可劲乐着呢,谁管得着一个小小胥吏呢?
“咦?秦侠的名字呢?他究竟得了什么赏格?怎么没说秦侠的动静?”有几个朝臣纷纷纳闷,但直到圣旨念完,都没有秦侠的名字。
见此,秦侠急忙开口转移道:“父皇,孩儿还有一件事情未和父皇交代……”
只有傅淑训知道,秦侠所获从单个人来讲,或许才是最为丰厚的那个人。
崇祯听着,伸手微微一压,看着周皇后道:“皇后,朕记得你准备一早就准备了清心莲子羹,这会儿怎么还未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