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到陈皋文的身上:“一,必须尽快查明秦侠的动向!”
“费兄所言甚是。我说陈兄你这每每如此一惊一乍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就是让他找几个账房那又如何,你自己做账的功夫,还能怯了几个在国子监里没算过账的穷书生?”温南国打气着道:“当务之急,我们立刻去寻国子监人手,将算学之人全部拉拢过来!不使秦侠有一人可用!”
“秦侠出来了?也是,傅淑训如此拼命,秦侠肯定也有相应的策动。只是去哪里?兵马司?科道?还是打算皇城敲登闻鼓啊?等等,都不对……北边只有新旧太仓与海运仓。秦侠掌握的可不是这部分的账册。他去了哪里?”周俊良无数个思量说出,无数问号打出。
周俊良一愣,猛地想了起来:“国子监算学?”
陈皋文突然愤怒地道:“这厮是要去国子监算账!”
几乎是应劫一样,又是一人脚步声急,冲了进来。
孔田想了想道:“据报,傅淑训之子傅如圭带队去了秦府,也跟着带上了全部的账册去了国子监。”
谢毅并没有如孔田原器等人所以为的那样在家中休养。
国子监!
谢毅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秦侠的打算。猜到这里,谢毅不由地赞叹起了秦侠心性的坚韧,能将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底牌藏到现在才发出。
费继宗呼吸也是急促,凝望着众人道:“陈兄说的是正办!不必再论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全力以赴!”
“走,出发!”
“国子监?”周俊良一愣:“不是那群空喊大义的清流御史,科道言官,也不是直接告御状到陛下那,他去国子监做什么?打算捐监躲事吗?秦侠还有何动静?”
这一击,打得户部胥吏无一人猜到。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陈皋文冷冷地道:“秦侠已动,敌手发招。纠缠过去只是徒劳无用!第二便是,之前留手的杀招,必须使出去了!立刻策动京营!只有发此一击必杀之计,才能直取秦侠项上人头,不再给敌手任何喘息之机!”
只听陈皋文首先道:“裁汰老弱三千,是我与王正志所提。此策一出,我便让人在京营里散播消息,以观后续是否有图谋之地。”
“到时候兵乱一起……哼哼……”
周俊良眸光发亮着道:“我在户部如此……居中策应让其矛头直指……”
“阿嚏……”谢毅忽然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提了提神。
陈皋文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其他人却是纷纷心中一寒,只觉得陈皋文可真是步步心机,让人心中泛冷。
陈皋文见此,微微笑了起来,带了几分狰狞:“我亲去五军营,倒要看看,秦侠项上人头,是否真的如此强硬能敌得过刀兵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