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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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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老太太笑出声,和善地看向他道:“我啊,人老了,对那个位置并不执着了,只是想着,以后你们能够平安无事,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
    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老太太心性倒是平和不少。
    只不过偶尔还会想着亲手宰了百里坛,平日里,就想着能过一日算一日,只要不给孩子们拖后腿就好。
    魏颍川摇头道:“大仇未报,我们怎么能够这样想,外祖母,你可以休息,但我和表哥不能。”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外祖母不希望你们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有你们的性命重要。”
    “外祖母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魏颍川回了句。
    苏婉外边叫了声道:“阿婆、魏公子,可以用晚膳了,都过来吧,就等你们了。”
    老太太没继续说话,站起身道:“来了。”
    走到外边,正好碰上吴伯,几人打了个照面,吴伯幽幽地盯着魏颍川,欲言又止。
    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都吞了回去。
    苏婉凑了过去,小声道:“吴伯,这件事不能着急,魏颍川现在对你可没啥好感,你若硬生生地往前凑,他不会对你改观,反而会更加厌恶。”
    吴伯眼神带着祈求,问道:“阿婉,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究竟该怎么做?”
    “他希望你是将军。”苏婉只说了这么句话,之后追上了老太太的步子。
    只留吴伯在原地发呆,夏卓根一瘸一拐地跟在吴伯的屁股后,正好听见苏婉的话,他同样看向吴伯道:“苏姑娘说得在理。”
    吴伯死死地抿着唇,没吭声。
    片刻后,只听见他叹息道:“我明白了,老根,你说我还能行吗?”
    “将军,你以前在老奴的眼中就没有人能超越,以后也是,只要你愿意做,肯定能行,到时候小主子肯定引你为傲。”
    接下来的几日,吴伯坐在屋檐上,大喇喇地盯着魏颍川。
    似乎想要将这少年郎好好看进自己的心眼里,更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每天都是做什么度过的。
    起初,魏颍川会将当他不存在,之后,干脆吃过饭后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门窗全部封死,吴伯的视线根本看不进去。
    半个月后,苏婉这边的厂子作坊步入正轨,康乾的护卫队也运作起来,日子在循序渐进,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而在此时,吴伯留书一封,出走了。
    苏婉手里拿着信,看完后,心思复杂地道:“爹、娘,吴伯走了。”
    李氏疑惑道:“走了?去哪里了,啥时候回来?”
    “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苏婉将信放到桌上,苏六郎担心地拿过去看,“吴伯说有自己的事情要办,等办好了再回来见我们。”
    苏连成倒是看得开,郑重道:“他既然有事要做,我们也不能拦着他,只希望他一切平安。”
    苏六郎看完信件后道:“师傅也真是的,都不跟我们提前说声。”
    “这吴老头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了,把我们骗着住在这,都习惯了,他反倒是跑了。”薛郎中碎碎念。
    这封信还是薛郎中起来的时候发现的,吴伯是连夜走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盛老嘀咕道:“走吧走吧,都走吧。”
    吴伯突然走了就像是乌云笼罩在了苏家,不过,这层乌云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过了会,苏婉特意走到魏颍川的门口,高声道:“吴伯走了。”
    魏颍川正在练字,写字的动作顿了顿,行如流水的动作卡在了那里,一滴墨水滴在了白纸上,毁了一幅字。
    “哦——”
    没有波澜起伏,就好像不感兴趣。
    要不是苏婉看到他的字帖,还真的以为他不在意吴伯:“你就不问问他去哪?”
    “用不着问,我知道他去了哪里。”魏颍川收起毛笔,将字帖团成团扔到了地上,又抽出新的宣纸铺开。
    苏婉走进院子,盯着他道:“吴伯身体不好,有陈年旧疾,时不时会犯病,痛不欲生,你可知道?”
    许久,魏颍川都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苏婉。
    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固执道:“那又如何?”
    “你逼着他去抵御蛮敌,就不怕他出事?”苏婉叹了口气,这些话吴伯都不让她说的,只是事到如今,再不说恐怕都没机会了。
    魏颍川沉默了会道:“若是出事,那也是命,更何况他早就该去陪我母亲了,他那条命就是我母亲给的!”
    苏婉拧了拧眉,不相信魏颍川真的这样冷血。
    不过,这是他的家务事,她真的不该管太多,话已经说了,该怎么做是魏颍川的事。
    她没在院子里待多久,只是看了看字帖,重新走出去。
    而魏颍川,则在苏婉走后捏断了一只毛笔,他看着桌上满是墨渍的宣纸,眼神颤动,面皮之中多了丝情绪。
    “今日还真是不适合练字。”
    ……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没再管魏颍川的事,而是一头扎进了难民营的事情去。
    她还领着花语、长黎、薛郎中等人每天给人看病,花语和薛郎中的医术每天都是呈直线上升,进步愈发的快。
    偶尔魏颍川也会去难民营看看。
    当天,魏颍川提着块牌匾来了,上面写着“春秋寮”,这三个字是他亲手写的,墨水还是不怕风吹雨打的。
    “这是啥?”苏六郎好奇不已。
    魏颍川将牌匾扔在旁边,气喘吁吁地道:“总叫难民营也不好听,我给你们换个名字,春秋寮,顺耳吧?”
    “好听是好听,只是——”
    说到这,苏六郎上下打量着魏颍川,嫌弃地吐槽道:“你不是坐马车来的?就这几步路就累得大喘气?”
    刚才他站在这百草堂外面可是看着魏颍川从马车上下来的。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够这么弱鸡,简直跟个姑娘似的!
    这好像是戳到了魏颍川的痛处,他冷声道:“我好心给你们送牌匾,你不说声谢就算了,还叽叽歪歪个不停,不要我就拿回去了。”
    苏六郎皱眉道:“我又没说啥,你个大老爷们咋能这么小气,你好歹是第一谋士……”
    得知吴伯是被魏颍川逼走时,苏六郎就不喜欢魏颍川,即便魏颍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没啥好态度。
    要知道吴伯可是他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魏颍川阴沉着脸,讽刺道:“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拥有正常的身体。”
    这话说的,啥意思?
    苏六郎满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