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渊转头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着实让人上头。
“你爷爷在国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我让人从医院调了档案，发现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些小问题。”
姜九不禁眉头紧皱，看向厉寒渊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忧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姜九呼出一口气，再次看向厉寒渊。
“不得不承认，你很细心，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厉寒渊蹙眉，却又很快敛去情绪。
“你打算怎么做。”
姜九想了想，说道，“刚好我手里有个项目，甲方的总部就在国外，我打算出国一趟，刚好也有理由去看看爷爷。”
厉寒渊盯着她，有些不太放心。
“你一个人，没有同事一起？”
姜九忍不住笑，“我都多大人了？出个国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还带什么同事啊，你以为我还顺便旅个游吗？”
看着厉寒渊这幅不放心的样子，姜九调侃道。
“怎么？你是担心我不回来了嘛？”
厉寒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了分寸，直接转过头。
“国外不比国内安全，自己多注意。”
姜九笑着点头。
“知道啦，赶紧吃饭吧，我等会就去汇报一下，准备出国。”
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用餐，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姜九自己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吃完饭后，厉寒渊又把姜九送回了公司。
姜九也不是什么喜欢磨蹭的人，直接就去找了姜定文，要请假出国做项目。
姜定文对于中午的那场道歉怀恨在心，看到姜九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姜九说自己要出国的时候，姜定文就开始了冷嘲热讽。
“就你？还想出国做项目？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担得起责任吗？”
姜九知道，他这是在为中午的事而找出气筒，就是想故意为难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样否认我的能力，难道不是在公报私仇吗？”姜九冷哼一声，直接戳穿他的真面目，“而且，这个项目不是你交给我的吗？”
项目的确是姜定文交给她的，但他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而已。
谁知道姜九反而不知天高地厚，刚进入公司就想去谈项目。
他直接气笑了，“公报私仇？就你这个年纪，我需要报什么仇？先不说你今天中午的所作所为，就说公司上的事,你真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国外谈项目？”
“姜九，自信也要有个度，公司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你一个新来的，就算是我同意，其他的股东也不会答应。”
“没有试过的事情，你凭什么下定论？”姜九懒得和他废话，“这样吧，你直接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出国去做这个项目。”
姜定文一听这话，顿时开门见山。
“拿你销售部经理的职位作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没有拿下这个项目的话，就直接给你从销售部辞职。”
“公司不养闲人，就算你是姜家的人也不行，没有能力的人，坐在这么高的职位上，你也难以服众。”
姜九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可以，如果这次我没有把项目成功拿下，我就自己离职，不用你多说什么。”
姜定文见她这样爽快的答应下来，心里也是暗自得意。
他不觉得姜九能成功的把这个项目给拿下，只要等时间一到，姜九自己离职，那这公司就是姜柔的了。
“好。”姜定文直接点头答应。
姜九在得到准许之后，不在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直到走出了姜定文的办公室，她才觉得自己现在是高兴的。
眼前没了那些不喜欢人，周围的空气都更加新鲜了。
她加快脚步，直接回到了澜园准备收拾行李。
厉寒渊下午只去了一趟公司，然后也打算回家。
打开大门，正巧看见姜九在收拾行李。
她脸上的喜悦之情藏都藏不住，厉寒渊一看就知道，这是得到准许了。
“看来姜定文已经同意你出国了。”厉寒渊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姜九听到声音后，连头都没抬，只是点了点头。
“对啊，我跟他还争了一会，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厉寒渊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而且说话时都忍不住的欢愉，心中顿时不爽。
离开而已，她就这么高兴？
厉寒渊的脸色愈发阴沉，眼底尽是姜九匆忙的身影。
几分钟后，厉寒渊扭头就走。
当姜九听到关门的声音时，这才发觉厉寒渊已经离开。
“他怎么了？”
姜九有些奇怪，但只以为是自己多想。
直到晚饭时间，还未见厉寒渊的身影，她才察觉不对劲。
“这么忙嘛，连饭也不吃了？”姜九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又仰头看了看书书房的方向，还是没什么动静。
犹豫半晌后，姜九还是放弃了打扰他的想法，毕竟厉寒渊是ceo，或许真的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贸然过去搞不好还给人徒增麻烦。
吃完饭后，姜九就自己去休息了，她明天一早的飞机，晚上不好好休息的话，怕明天一早赶不上。
直至凌晨两点，厉寒渊才从书房中出来。
眼底尽是阴郁，抬眼看了一眼姜九的房门，抬脚去了浴室。
翌日清晨。
姜九起了个大早，收拾完之后随便吃了些素食垫垫肚子，她怕动静太大把厉寒渊给吵醒，就只能吃点速溶的燕麦粥。
她小心翼翼的拉着行李箱，正准备开门时，身后骤然想起一道人声。
“等等，这是一份有关于你那个项目的企业资料，应该对你有些帮助，拿去看看。”
厉寒渊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动静，原以为姜九会过来跟自己说一声再离开。
但是他想错了，姜九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如果他继续等下去的话，只怕是要追到机场来送资料了。
姜九对上厉寒渊的眸子，不难看出他熬夜的痕迹。
厉寒渊眼睑下一片乌青，衬得他皮肤白皙至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息，破碎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