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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社会我鸡哥,进大牢就跟回家一样
    抵御东胡攻势?
    刘恪可以很果断的说,没有。
    他打张淮阳几次是胜了,也取回了整个琼州。
    但东胡南军压根没有伤筋动骨,仍能在高州保持着攻势,并且封锁琼州唯一的路上要道。
    要不是普六茹阿摩狂送助攻,自己又赌了把国运,还真扛不住。
    但此时不同,东胡大可汗率先出兵,并且完全占据了先机。
    就算大汉国力日新月异,有钱有粮,人才也多了不少。
    可哪怕是琼州再算上夷州、交趾,和东胡也不在一个量级上。
    刘恪对抵御东胡大可汗的亲征,自然没有多少把握。
    甚至这次,还很危险。
    如果回师晚一点,赶不上支援驻兵康海郡的岳少谦。
    让东胡大可汗在高州打出战果,引得其他七部落井下石,纷纷来攻。
    更是危机重重。
    刘恪原定的计划,只是趁着东胡内乱,一州一郡,慢慢蚕食。
    再想着以一把火烧出的人心思汉,做一做敌后工作。
    在汉地故土上,发展一些大汉游击队,直接多点开。
    毕竟一州对天下,打的是分散的天下。
    真要对付一块铁板的天下,那还是洗洗睡吧。
    只可惜东胡大可汗着实够果断,也够狠。
    没两年活头了,还拼着老命,硬是要亲征。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调集兵马,作出了这个对大汉最具威胁的决定。
    这速度效率。
    北方的一些州郡,都还不知道汉帝一把火把普六茹部水师给烧没了。
    再远一点的百姓,恐怕连改元昭武,大汉有了新天子,都不知道!
    好在,刘恪也并非完全没留后手。
    放归族中的好大儿,人型炸弹普六茹阿摩,就是影响较大的一个。
    让普六茹阿摩把江东的普六茹部炸开,提前开始东胡八部大动乱时代,即使是东胡大可汗也不好受。
    哪怕靠着威望,震慑住各部族人,但局势摆在这儿,肯定会大受影响。
    不过刘恪所有的手段,都不算稳。
    大汉如今的体量,相较于东胡,还是太小了。
    战事千变万化,也没有人保证必胜。
    除非能再找一个暴雨天在山顶交战的机会。
    再来一次雷电加身,给东胡兵马劈个外焦里嫩。
    乞颜部精锐铁浮屠是吧?
    这种铁疙瘩不就是等着挨劈的吗?!
    但是可能性太小,而且对他自身来说,也很危险。
    想了想,刘恪看向士亥。
    这家伙既然藏得这么深,又在这时候,突然跳出来,露出本来面目。
    还对东胡大可汗的动向,极为了解。
    必然在心中已有想法。
    “你又有何高见?”
    士亥拉过一个侍女,在其身上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
    很多事情,都是演的。
    像是投降,第一次听闻汉军来攻,他提及投降,是为了激一激高让和朝中文武。
    高让是东胡大可汗的人,自然不会让汉军轻易拿下交趾国。
    第二次投降,是汉军俘虏交趾国主力之后。
    提出投降,好让高让开始秀操作,让后把汉帝摁在他头上的黑锅,全都推给高让。
    但也有本色出演的。
    比如这好色,就是真心的。
    士亥觉着手上没之前那么油乎乎了,这才道:
    “本王在高州、荆南,都设有内应,地位不低,足以助陛下周旋一二。”
    士亥借着高让和东胡大可汗的勾结,以高让的名义,安插了一些人手。
    但实权不算大,能影响战局,但不能完全左右战局。
    手上是有筹码,就是不算特别丰富。
    不过士亥相信,只是周旋一二,影响战局,也足够让汉帝心动了。
    毕竟是高州和荆南的内应。
    如果能拖住东胡大可汗,甚至直接将其拖死,汉军就能顺利北上,尽取两地。
    到时候琼州、高州,以及荆南在手,相当于三个州。
    再算上若即若离的夷州,大汉就不再是人心思汉,而是彻底有了能够兴复汉室的基本盘。
    当然,前提是拖得住。
    而且还得保证在东胡大可汗亲征的时候,大汉没有丢城失地,内部没有出现动荡。
    刘恪眉毛轻扬,并未显得有多焦急,反而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
    “高州、荆南都设有内应?”
    “看来你倒是个颇有野心的人。”
    “若是没有朕,只怕也会等大汉亡国,东胡内乱之后,往东发兵,甚至打着我大汉邦国的名头,开疆拓土吧?”
    刘恪顿了顿,不再揭人老底:
    “这么说,你是想保住王位,保住交趾?”
    士亥不苟言笑,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认真道:
    “只是为求自保罢了。”
    “高州、荆南,都是最容易威胁到交趾的。”
    “毕竟是祖宗基业,本王也不想假手于人,负了祖宗。”
    “陛下可尽取交趾国库所存,至于那些俘虏兵马,也可随陛下一同抗击东胡。”
    “若是有需要,本王也可帮忙劝降。”
    士亥觉得,汉帝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短期来看,交趾相当于白打了,并未开疆拓土。
    但国库可以随意取用,俘虏的士卒,也能重新编制为汉军。
    除了交趾国仍旧存在之外,并没有太大区别。
    而且还能大大节省了治理交趾的时间。
    不用多做耽搁,现在把国库取光,就能原地掉头上船,直接回师琼州,抵御东胡大可汗。
    几乎没什么损失,毕竟就算将交趾纳为大汉的州郡,也得长期治理之后,才能看见收益。
    可大汉短期都不一定能撑过去,迎头大敌,是亲征的东胡大可汗。
    而要是大汉能撑过这一波,从长期来看,就更有赚头了。
    相当于是用交趾三郡,换得了高州、荆南,直接翻了倍。
    不过刘恪没有贸然做决定。
    按照士亥所说,现在的形势很危急。
    而如果有了高州、荆南的内应,稍加操作,确实有可能让东胡大可汗顾此失彼。
    只要拖住这老东西一阵子,等着他老死、病死。
    这次危机,也就轻松解决了。
    刘恪估计,半年就差不多。
    老东西待在长安静养,能活个一两年。
    一路舟车劳顿亲自率军,肯定会折寿。
    这么一看,为了之后的攻城略地,那所谓的内应,就更有价值了。
    不过虽然这士亥,看起来诚意满满,通过几个演技的天命,刘恪以专业的眼光,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但他也不能确定,士亥是否说的是真话,毕竟这家伙也挺会演的。
    能骗着智谋不俗的高让,再通过高让骗过东胡人,甚至骗着整个交趾全国上下足足五年。
    这么看,未必不能骗他。
    如果士亥说的是假的,大汉不仅没把交趾收入版图,反受其乱。
    等着汉军在前线和东胡大可汗交战,他在交趾搞事情,怎么想怎么难办。
    刘恪突然感慨了一番,幸好在长山特意留了三千人驻守。
    不然就以这士亥的能耐,多半会派人抢占,据为己有,到时候头疼的就是汉军了。
    又是一番深入思索,只是刘恪仍然没急着做决定。
    “容朕三思。”
    士亥颔首,他也没觉得汉帝会第一时间做出决定,只是稍加催促道:
    “事关重大,这是自然。”
    “只是还望陛下早做决断,汉军早回师一日,也能早一日对付东胡大可汗。”
    士亥一招手,吩咐道:
    “在陛下做出决定之前,好生照顾。”
    相当于软禁了,不让汉帝和汉军见面。
    会造成什么后果,士亥也无所谓。
    他也干脆,啥都不怕。
    就是汉帝仗着武力,与侍卫们一同杀出去,也无妨。
    杀是肯定能杀出去的,就交趾郡中的五千郡兵,和他自己的三千心腹,根本挡不住。
    但是杀出去之后,留给汉帝的交趾,却是个烂摊子。
    纵然能匆匆收拾一番,在十五日之内赶回琼州,也浪费了时间。
    后续交趾国中,还有可能不稳定,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双方握手言和,结盟一致对抗东胡最好。
    而且能善待交趾国君,对汉帝掌握哪些南越土著、交趾国兵马,也大有好处。
    刘恪望了典褚一眼,让他先别乱动。
    随后问了句:
    “朕派出的使节呢?”
    “大牢里。”
    士亥淡然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
    “那家伙话太多,自视甚高,让人生厌,待在牢里就安静许多了。”
    “也好。”
    刘恪一挥袖,道:
    “想来这些日子他也没吃好,咱们之前的宴会还没开完,就带到牢里,一起吃吧。”
    “朕要是在大牢里,伱也放心些。”
    士亥愣了愣,摸不透皇帝的意思。
    不过想到大牢,他微微闭上了眼,随后睁开,也不知是想了什么,眼中神色变了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正好,大牢前的柱子,陛下应当会觉得眼熟。”
    “柱子?眼熟?”
    这回轮到刘恪发愣了。
    刘恪本来是看陈伏甲在牢里,去慰问慰问。
    又想着还有个【牢狱之灾】的天命,正好体验一下家的感觉。
    未曾想,士亥莫名其妙提起了柱子,还说是眼熟。
    他可从来没来过交趾啊,就算上辈子,他也是个珍惜腰子的人。
    不过刘恪总觉得,士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流露出的东西,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暂时没深入多想。
    刘恪带着好吃好喝的,就和典褚与八百御前侍卫,入了大牢。
    还亲自留了封信,让士亥派人送去军中,要将士们不要着急。
    毕竟这大牢里,真就跟他家里一样。
    “原来是指的这个。”
    刘恪路过大牢门口的时候,看着柱子,便感叹了一句。
    一根比两个典褚还要高的铜柱。
    应当就是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交趾之后,立下的铜柱了。
    马援立下铜柱之后,曾言“铜柱折,交趾灭”。
    以至于引来不少本地人的怨恨。
    看着这地上的两座,将铜柱淹没了一半的小山,估计就是当地人投掷瓦块、石头,泄愤后的产物。
    牢里没几个看守的人,狱卒都被士亥调到了大牢外面。
    即使是坐牢,他也给了刘恪足够的颜面,留足了隐私空间。
    “陈卿,朕给你带吃的来了!”
    持着节仗,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陈伏甲,猛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一回头:
    “陛、陛下怎么也进来了?”
    这罪过可大了。
    这次不仅又出使失败,还把皇帝也拉下了水。
    不过,这士亥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自家兵马全军覆没,一个个还在当俘虏。
    就郡城里那么点郡兵,汉军直接就给你灭了,你又是哪来的勇气,敢囚汉使,囚皇帝?
    陈伏甲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弯曲的大腿,都不自觉伸直,带起一片茅草:
    “东胡人打来了???”
    刘恪一怔,陈伏甲这反应挺快啊,不干使节的话,确实智商在线。
    他将烤串递给陈伏甲,道:
    “听朕一句劝,以后你就别出使了。”
    “至于这东胡,东胡大可汗亲征,如今已经抵达高州。”
    “估计岳少谦正率军抵挡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回师,陛下必须尽快率军回师!”
    听着皇帝轻描淡写的语气,陈伏甲急了起来:
    “无论士亥提出什么要求,暂且都要应下,事后再清算也来得及!”
    “想来他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大汉若是灭了,他一个没有兵的交趾国,也只能亡国!”
    刘恪见陈伏甲没吃他辛苦带来的烤串,直接把烤串塞进了陈伏甲嘴里:
    “也是,时间紧迫,你先吃了,吃饱肚子,咱们就走。”
    现在急也没用,又不能飞回琼州。
    而要是太过急于回师,而没能处理好交趾的事情,反而更加麻烦。
    大牢里还有个将呢,先收了补充人才,也好和东胡干架。
    陈伏甲嘴里被塞了一串肉,支吾着没能说话。
    都进人家牢里了,还想说走就走呢?!
    现在是东胡来攻,大汉处于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之中,交趾国占据着主动权!
    还真别说,烤肉味道不错。
    “还有酒,别噎着了。”
    刘恪又递给陈伏甲一坛酒。
    陈伏甲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吃着真舒服。
    但心中还是如同火烧,东胡人都到家门口啦,皇帝怎么还在人家大牢里!
    “陛”
    陈伏甲正要说着,就被对面牢房的咆哮声给打断了。
    “不想死就给老子安静点!”
    只见对面牢房中,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囚徒,凑在粗重的栅栏边,不断怒吼着,拍打着,登时整个大牢里,都传出了叮叮当当的铁链声。
    这能忍,都在是在牢里,都是犯人,你有酒有菜,还聊起天了?!
    是坐牢还是度假啊?
    挺嚣张啊?
    “中气十足。”
    “看着还都挺魁梧。”
    刘恪往对面看了眼,饶有兴致的评头论足着。
    交趾国不愧是未经战火的富饶之地,大牢的伙食待遇,看着挺不错啊!
    陈伏甲举着节仗站起身来,悄声道:
    “这些都是五年前,在九真郡叛乱的将士。”
    刘恪一点都没有身处于牢房中的觉悟,打趣一句:
    “来了没几天,倒是混的挺熟。”
    陈伏甲没有几分玩笑之色,反而愈发凝重,继续道:
    “臣已经打探清楚,这些都是可用之人。”
    “现在东胡大可汗率军亲征,所部兵马必然不少。”
    “这些囚徒将士若是用得好了,未必比交趾国中的俘虏兵马,与南越土著要差。”
    刘恪点头认可,进一步询问道:
    “此话怎讲?”
    陈伏甲听着外头哐啷拍打栅栏的声音越来越大,咽了口唾沫,声音又小了些:
    “上一代交趾国君离世之后,本应该由长公子士苏继位。”
    “然而不知怎么,先王遗诏变成了由士亥继位。”
    “长公子士苏在此之后,就自杀身亡了。”
    “九真郡的守将狄邯是士苏心腹,觉得是士亥篡改先王遗诏,逼迫士苏自杀,怒而起兵,召集人手反抗。”
    “只是不敌。”
    “这些人,天生就有着与如今的交趾朝廷为敌的基础。”
    “而且当年,士苏与大汉交好,自杀的前一年,还屡次上谏其父,请求发兵支援我大汉。”
    刘恪点头道:
    “朕知道这些事,那狄邯有将才,朕本就是为了他而来。”
    “只是没想到,就连当年一同起兵的两万将士,竟然也在此。”
    “士亥竟然愿意耗费钱粮,养上这么群敌人。”
    刘恪一时间,也没想通。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把这支兵马,也忽悠到手。
    哐哐,只见两块石头从隔壁牢房飞了过来。
    这些囚犯可不好惹啊!
    固然以前是经过一定训练,还上过战场的正规军。
    但关了足足五年,谁心里没点戾气?
    要是放到军营里,个个都是痞子,极难应付。
    石头落在陈伏甲脚边。
    见此,他又是往角落里缩了缩,几乎又要蹲下,小声道:
    “陛下可等到与交趾国君交涉之时,提出将这些囚犯也带走。”
    “想来那士亥也应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心里必是愿意的,再说了,国中养闲人没意义。”
    哐哐——
    又是飞来几块石头,同时伴随着谩骂声:
    “要你小声点,装聋啊?!”
    纵然看着有酒有肉,知道刘恪与陈伏甲身份不一般,那些囚犯也没放在心上。
    都是坐大牢的,谁比谁高贵?
    你当还有两个狱友照顾你吗?你是会写歌还是会发电?
    “!@#¥%”
    刘恪嘴里也是振振有词的回应着,顺手抄了几块石头扔回去。
    对面的囚犯相当有经验,直接就躲开了,还嘲讽道:
    “就这?就这??”
    刘恪心里盘算着,这脾气,收编了也麻烦。
    估计平日里在牢里就是拿这些事取乐,都习惯了。
    只希望他们的头儿,能严加看管一番,改改性子。
    不然,就只能当填线师用了。
    “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囚犯还在叫嚣着,刘恪听着头疼,武力值就那么点,扔石头还扔不中。
    他拿起地上的茅草,往锁眼捅了捅,直接走到了对面牢门前。
    “王小虎,二十三岁,九真郡清化县人士。”
    “10岁的时候,偷看隔壁李大娘洗澡。”
    “十八岁投军,善使大刀。”
    刘恪又望向另一个扔嘴碎的囚犯:
    “李大牛,二十五岁,九真郡无编县人士。”
    “追求孙家大娘子,被拒。”
    “追求孙家二娘子,被拒。”
    “追求孙家三娘子,被拒。”
    “追求.”
    膀大腰圆的李大牛,直接就跪下了,跟个孙子似的:
    “爷爷!爷爷!爷爷别说了!!”
    只有几个同村亲朋好友才知道的事情,这个年轻男人怎么都知道???
    而且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个年轻男人很亲切,给他的感觉,就像家人一样。
    刘恪咂咂嘴,望向天命栏。
    【牢狱之灾:你在大牢里就跟回家一样】
    看着挺抽象的,现在实地发挥起来,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天命。
    大牢是我家,狱友就跟家人一样。
    我知道点家人的基本信息,没毛病吧?
    虽然只限于那种亲朋会知道的基本信息,一些心底的秘密什么的,还是没法知晓。
    但这种效果,已经足够恐怖了。
    要是有个什么疑似细作、内奸,直接往大牢里扔,至少能看出部分端倪。
    或者是用来收拢军心。
    直接把三军将士往大牢里一扔,今天几个营,明天几个营,轮流蹲大牢。
    蹲完之后,刘恪就对他们的基本信息有数了。
    他又不是吕狭,纵然能调查出来,也背不下来,但靠着天命,就能坐到。
    一个皇帝,能记着手底下每个大头兵的姓名,生卒年月,还知道他们的家庭成员。
    这下头的大头兵们,得感动成啥样啊?!
    要是挑个好日子,在篝火边上拉拉家常,大营可能就着火了。
    将士们还能一边哭着,感动着,一边灭火。
    “就是不太好操作,没事把将士们往大牢里扔,多少有点不合适。”
    “那些新近俘虏的交趾将士和南越土著,倒是挺合适的。”
    “扔大牢里洗一洗,再拎出来,基本就能直接用。”
    刘恪草草拓展了一下【牢狱之灾】的用法,这种没有写明白细致效果的天命,往往有大量开发空间。
    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囚犯们身上。
    不太对劲。
    从体质上来看,平日里吃的,绝对不可能是勉强能吃饱的牢饭。
    看身材,应该也有些训练。
    再不济,也是通过劳作,维持了基本的运动量。
    总的来说,这些将士被关了五年,但战斗力似乎并没有下降多少。
    刘恪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
    只觉得五年前的叛乱,士亥的继位,士苏的死,都没那么简单。
    不过一时间没有头绪,他也没深入想太多。
    只是轻车熟路,一溜小跑,在这处处都一模一样的大牢里,就跟开了缺德导盲似的,七万八绕,找到了狄邯所在的牢房。
    “久闻狄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