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一听这话,懵了。
    陆阳赶紧道了一声:“你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
    吴婶哦了一声,赶紧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半晌,电话接通了。
    吴婶这房子是找一个老板承包的,人也是认识的,电话那头紧跟着就响起了对方的声音:“吴姐,怎么了?”
    电话虽然是打通了,吴婶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发蒙地望向了陆阳。
    “阿姨,电话给我吧!我跟他说!”
    “他姓什么?”
    “赵。”
    吴婶下意识地就把手机交给了陆阳,而陆阳接过了电话就道:“赵老板是么?”
    “对。”
    “吴阿姨家这房子是你承包的?”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麻烦你带着人过来瞧瞧。”陆阳直接就道:“承重柱有问题。”
    具体什么问题,陆阳也没有明说。
    那赵老板倒是答应会马上过来看看。
    手机还给了吴婶之后,吴婶神色都有些不安了。
    “陆阳,什么情况啊?”
    “承重柱已经倾斜了,我刚才测量了一下房屋的内部结构,同样也存在问题。”陆阳又让吴婶找了椅子过来,来到了墙壁前面踩上去瞧了一眼。
    “吴婶,这墙纸我能撕下来一小点么?待会儿再给你贴回去。”.org
    “行。”
    墙纸一看就是自己贴的,压根也不严丝合缝,而且还把连接处也给贴上了,一直延伸到了天花板,导致压根也瞧不见连接处。
    只能是把墙纸撕下来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连接处已经有断裂通缝的现象了。
    “吴婶,你自己看看吧!”
    陆阳从椅子上下来之后,又让吴婶自己上去看。
    吴婶一瞧,顿时脸色都变了。
    能明显瞧见有一条缝。
    这要是不把墙纸给撕下来,压根都不会发觉。
    吴婶的心情肯定是相当不爽。
    赵老板这盖的什么房子?
    自是忍不住在那骂骂咧咧的,说赵老板一点人性都没有。
    万一哪天房子真塌了,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
    想想吴婶心里面就害怕,对陆阳那更是感激无比。
    赶紧让陆阳好好坐下,忙着给陆阳准备水果点心。
    陆阳让吴婶不用这么忙活,而且事情还不清楚之前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别人家赵老板过来了逮着人就是一通骂。
    毕竟这事情,陆阳觉得还是不太对劲的。
    按说赵老板要是真偷工减料的,倒还真没有,刚才检查了一番材料都是货真价实的,没往里面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这赵老板明显就是本地的,真要是干这种事情也不怕人上门去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人还联系得上。
    一说房子有问题,立马就答应过来了。
    就这态度,陆阳觉着这事情赵老板可能也不知情,可能就是手下的施工队出了什么问题。
    没过多久,赵老板就来到了吴婶家中。
    这一上来吴婶就没什么好脸色,拽着赵老板就来到了墙边,指了指上面那出现的一条缝:“你瞅瞅,你瞅瞅!”
    赵老板一看这缝也是脸色一变。
    “不应该啊!”
    赶紧拿过来了椅子站着一看,赵老板脸色更难看了。
    承重倾斜了,不然不会出现这种通缝的。
    上手一摸,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吴姐,吴姐,你先别着急,也别激动!”
    赵老板赶紧苦笑着安抚吴婶的情绪,又是道:“我马上找师傅过来瞧瞧!”
    “这可是你盖的房子!”吴婶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必须给我负责到底啊!”
    “行,行,你放心!”
    赵老板赶紧掏出手机就打电话,联系上了施工队的师傅就让他们赶紧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施工队的师傅一听承重倾斜了,也是懵了。
    “赵老板,不可能啊!咱们干这活都十来年了,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眼见为实,你赶紧自己过来瞅瞅!”
    赵老板显然也有些火大。
    这挂了电话,赵老板自是好言安慰,让吴婶千万别着急,他人就在这,跑不了的,绝对负责到底。
    “要不是陆阳发现问题了,说不准哪一天房子就塌了,到时候万一把人给埋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是,是,真是对不起!”
    赵老板态度还算不错,又是望向了一旁的陆阳,仔细一瞧才发现好像还是个孩子,稍稍一愣:“你发现的?”
    陆阳点了点头:“贴着墙纸没看着,我都是路过后院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劲才特地过来提醒一下吴阿姨的。”
    赵老板赶紧让陆阳带着自己去了后墙那瞅了一眼。
    别说,墙皮的裂纹看着挺像渗水的,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得了异常。
    只是赵老板的神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他这两三年也经手了好几家了,偏偏只有吴婶这家出了问题。
    而且施工队的那些可都是老师傅了,经验丰富,按说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百思不得其解。
    没一会儿,施工队领头的那师傅就到了。
    瞧见连接处有通缝,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啊?”
    赵老板翻了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当时负责承重的是哪几个人?”
    领头的师傅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一拍手:“想起来了,当时姓霍那小子跟着老孙一块来的。”
    赵老板一愣:“就前年你们带的那个学徒?老孙那亲戚?”
    “就是他了。”
    “我记得就学了三个月就跑了么?还找得着人么?”
    “前些日子刚进去了,判了十年。”
    “嗯……嗯!?”赵老板懵了:“进去了?怎么进去的!?”
    “聚众赌博,听说整个赌窝都被突击了,一窝人全被逮了个正着。”
    赵老板眼睛一瞪:“就算是赌博那也不至于判十年啊!”
    “以前持刀入室抢劫过,还把人给捅伤了。”领头师傅摊了摊手:“当时我就觉着这小子不太靠谱,让老孙别带他了,我觉着这事情怕是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老孙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这小子偷了钢筋拿去卖了都说不准。”
    “……”
    赵老板顿时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汪乐邦: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