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不清楚陈牧的心里想法，她只是吵完架单纯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小恩，你认识那个屿野吗？”薛垣出声问，问完见女孩一直不回应，侧头去看，这时发现她低着头似乎在发呆。
他又轻声喊了她一下。
耳边的声音拉回了池恩混乱的思绪，抬起眼。
“想什么呢？”薛垣觉得奇怪，往男生站的方向看，从刚才那句充满火药味的话，他就觉得女孩和这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早已经习惯伪装自己情绪的人，脸上表情很快就恢复成了正常。
池恩看向男生，“学长，我比较习惯人喊我全名，你以后直接喊我池恩就行。”
她说完没再管人反应，抬脚出了门。
为了将“真实”这个设定打响，节目选择的是直播加录播的方式。
从出门开始，一行人就有了摄影跟拍。
节目组直播间开播，瞬间涌进了千万粉丝。
短短几秒，弹幕就刷了满屏。
“等到了，等到了，妈妈我等到屿野上综艺了。”
“嘶哈嘶哈。”
“老公，你家宝宝来了～”
“这群人都是学法律的，姐妹们，说话多少注意点。”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陆洲看着满屏刷那两个字的弹幕，嘴角勾起笑，人他是真找对了，
缓缓举起手里的对讲机，“摄像给到学生。”
参加节目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入镜。
入镜的同时直播页面时不时会切换成之前有关个人详细介绍的录播。
在看完几个学生的介绍时，弹幕陷入了自我怀疑。
“同样都是大学生，人家在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在骂为什么上早八。”
“大学生不应该每天都在想中午吃什么吗？他们为什么有时间参加比赛。”
“祖国有这样优秀的一批人，我就放心追剧了。”
“mad，这还是人吗？”
“他的二十我的二十好像不一样。”
……
陆洲示意摄像把镜头对准了门口的女孩。
镜头里，女孩一袭素雅长裙，无声入了画面。
弹幕内容渐渐发生变化。
仅仅三四秒瞬间被“我天”两字刷屏。
“这个是学生？？？”
“老婆，你怎么出来参加节目都不和我说一声。”
“前面的，这次认错就算了，下次可不能把我老婆认成你老婆了。”
“女娲你出来，我们俩谈谈。”
“这脸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啊啊啊啊！仙女姐姐贴贴。”
在网友们溺于池恩的长相时，直播页面开始播放她的详细介绍。
“池恩，中国政法大学，18岁，大二在读，两年来国家级奖学金获得者，学院专业成绩第一，全国大学生辩论赛第一……”
“卧槽。”
“卧槽。”
弹幕上除了这两个字还是这两个字。
网友一：“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第一。”.org
网友二：“原来有人过得是这样的人生。”
网友三：“不是，你们都没注意到她才十八岁吗？”
……
在观察室的几个人一直都有在看弹幕。
看到满屏的夸赞时，陈牧阴沉的面容有了缓解，眼里抑制不住的骄傲。
温予茉转过头，在看到男生看向镜头里女孩的眼神，神情微怔。
他的眼神着实不太清白。
节目组安排的是两人一辆车，池恩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孩从车里伸出头朝她挥手。
她迟疑了两秒，拉开车门和女孩坐到了一起。
“你好，”池恩刚落座，女孩就伸手自我介绍，“我叫曲悠悠，是来自武大的学生。”
“你好，”池恩轻轻握了一下女孩的手，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和学校。
女生很健谈，一路上基本没让话落地上过，池恩时不时点头，偶尔接话应和。
两个人聊的挺投机，对于一些案件的看法基本上一致。
到了下车的时候女孩就已经亲昵的去挽池恩的手臂了。
余下几辆车也都陆续到达，学生们汇聚在了门口。
这个场地是陆洲找人搭建的实景，一个规模宏大的律师事务所。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同迈上了台阶。
观察室。
陈牧视线在女孩身上停着，他发现分开这一年，人变了许多。
他盯着那只挽在女孩臂弯里的手，神情若有所思。
之前抗拒社交的人已经变得能够侃侃而谈，而且面对一个刚认识人的亲昵也能够坦然接受。
综艺开始就是分组，十人五组，抽签选取组员和案子。
池恩刚抽过签，身旁的女孩就把头伸了过来，“是什么？”
“第二组，”她晃了一下手里的签。
“我是第五组，”曲悠悠叹了口气，“还以为我们能一组呢。”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薛垣走了过来：“学妹是第二组？”
池恩看向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两个一组，”他将手里的签递了过来。
看到这里，弹幕又活跃了起来。
“唉嘿，我觉得这个叫薛垣的男生眼神不太对劲。”
“我也发现了，刚抽签的时候他就一直看池恩。”
“上楼梯的他有在池恩身后伸手，似乎是在护她。”
“有糖磕吗？”
“这俩人是情侣？”
陈牧看着刷屏的弹幕，脸上表情又阴沉了起来。
拿起自己手边的那个私人手机。
于是在清一色磕cp的弹幕里出现了一条用户名为小猫，超级vvvip，字体为黄色加粗，超级显眼的一条弹幕。
“情侣个屁。”
节目首期时间并没有太长，在介绍完各自情况抽签分组后，镜头就给到了观察室的三个人。
当陈牧出现在屏幕里的时候，弹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数量。
“呜呜~老公终于出来了。”
“救命！好帅好帅。”
……
“怎么觉得老公不太开心？”
出现这样一条弹幕后，手机前的一众网友们也都发现了男生的表情不太对。
镜头里的少年，半敛着眸，神情冷漠。
陈牧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已经照到自己身上的摄像。
直到身旁的主持人cue：“我们屿野有什么想和网友们说的吗？”
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视着镜头：“你们眼睛不好就去治。”
屿野的小娇妻：“老公在说我？”
小野猫：“who?”
不睡到屿野不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