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一片片飘落，院子里那棵枯萎的牡丹被盖了层厚厚的衣，两只小猫伸着爪子去碰。
池恩抱着毯子从房间里出来，“你俩进屋了。”
被领进屋的两个小家伙蹭着女孩的腿趴了下来。
房间里很暖和，茶炉咕噜咕噜，烟雾袅袅，茶香四溢。
两人两猫，温柔又惬意。
*
翌日。
“我给大家说个事，”杨帆拿着张纸从外面跑上了讲台。
“什么事啊？”底下有几个学生开始应和。
“这不是快元旦了，咱学校要办元旦晚会了。”
教室里热闹了起来。
“咱学校这次通知的挺晚啊，我还以为不办了。”
“你们说学校今年会怎么办？”
“还用想嘛，肯定旧三套，古风歌、古风舞：古风话剧。”
“真是，”一群人叹起了气，“虽然说弘扬传统文化挺好，但是总不能每年都是一个样吧。”
“弘扬和创新，咱学校似乎是不知道这俩要联合。”
杨帆听着下面的抱怨声，抿了抿有点不受控制的嘴角：“这次你们可能猜错了。”
“嗯？”
“学校这次放开了，不再特意限制表演节目。”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老任刚亲口和我说的。”
一群人又兴奋了起来，
“还有呢，先别急着高兴，”杨帆敲了敲桌子控制局面，“我刚听办公室的老师说学校这次还花钱请了最近娱乐圈当红的一个明星。”
“谁啊？”
“没记住名，好像是什么选秀出来的一个男生。”
“选秀？idol？”
“学校这次跨度很大啊，古风剧目直接跨潮流idol，真不过渡一下吗？”
“别说，开始期待了。”
……
“小恩，你说学校请的是哪个idol啊，”枝意把身子转了回来，手托着脸，“最近选秀爆火的也就只有那几个，温栩、言逸泽，时樾，就他三个火，其他也没谁了。”
池恩听着女孩的罗列，在桌子下面偷偷搜着那几个名字。
“小恩，他们几个你喜欢谁啊？”
“我喜欢……”
她听到女孩问，这时刚好百度查到了“言逸泽，”大致浏览一下介绍，随口说，“言逸泽。”
“呀，”枝意语气欣喜，“我也是欸，当时看那个综艺时，我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段时间每天给他打榜投票呢。”
池恩抿了抿唇，在搜索栏又打了“打榜投票什么意思？”
或许是找到了和朋友间相同喜欢的点，枝意语气欣喜的不行，话也多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呀？”
池恩听着女孩开心的语气，觉得自己必须要实话实说，要不然再问下去肯定就会暴露，那时候就让人白欣喜了，小声说，“刚刚……算吗？”
语气明显心虚。
枝意怔了一下，看着女孩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才发现她一直在低头偷偷看手机，轻声笑了出来：“小恩，你是不是没看过那个综艺呀。”
“嗯。”声音更小了。
“我应该想到的，你可能不太喜欢看这种选秀的综艺。”
听着女孩有点笃定的语气，池恩不太理解：“为什么呀？”
“因为你有陈牧啊。”
“嗯？”
“身边就有个那么帅的，哪还用去看其他的。”
“唰”的一下，池恩脸红了。
*
“你脸怎么那么红，”陈牧一到位置就发现坐在里面的人脸红的不太正常。
他抬手去碰她的额头：“也没有太热啊。”
说着收回手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她手机上点开的那张图片，眼睛眯了一下。
“这谁啊？”
“什么？”
“这男的，”他眼神点了一下她手机，看到照片上的签名是什么逸泽。
池恩顺着他目光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百度页面往后返回了一下，这时屏幕上刚好显示的是男生的一张照片。
关键不小心点出照片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一张裸着上身的照片啊？
她慌忙按了一下侧健，熄掉屏幕：“不小心点到了。”
“那么不小心？”
她抿了抿唇：“嗯。”
“呵，”陈牧轻哼了一声。
池恩听着人的语气，眉毛轻轻皱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呵。”
“我真的是不小心点到的。”
“不信。”
池恩眉头皱的更深了，想了一会，轻声说：“你不信算了。”
听着人破罐子破摔的话，陈牧被逗笑了。
“背着我偷看男的裸体，你还理直气壮。”
附近的几个人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都没忍住小声笑了出来。
陈牧那么卑微的吗？
池恩叹了口气：“那我说了是不小心看到的，是你不相信。”
“你觉得会有那么不小心的事？”
“可真的是不小心。”
“不信。”
……
听着身后两个像是在说绕口令的人，枝意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转过身想替女孩解释时，陈牧瞥她一眼。
眼神似乎在说，“你俩一伙的，你说的我也不信。”
池恩注意到男生眼神，也学着他刚才哼了一声：“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经看过了，”
“……”
偷听的一群人没绷住笑了出来。
陈牧舔了舔唇，也笑了出来：“你现在那么厉害啊。”
“我想起来刚刚老师说的那个明星是谁了，”杨帆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叫言逸泽。”
枝意眼睛亮了一下。
陈牧又一次把目光移到了女孩身上：“我记得刚那男的就是这个名吧。”
池恩有点欲哭无泪，怎么就那么巧呢。
“真的是意外，”她自己说的都快要没底气了。
“那人年龄多大，身高多少？”陈牧把手机扔进了桌斗里。
“二十岁，183，”她刚刚有简单的看人简介，听到陈牧问，下意识脱口而出自己记到的数值。
说完的那一秒池恩就把头低了下去。
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在她以为陈牧会继续接着说时，他突然来了句。
“没我年轻，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好，你偷看他干嘛？”
司泽听着人这句对自己的连夸，竖起了大拇指：“吃醋还要看牧哥，他有东西是真秀。”
“可不，”齐飞跟着附和了一句，清了清嗓，“牧哥，你身材好，嘴说不行，你不露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他这样一说，平时和陈牧玩的几个男生也都随着起哄。
“对啊，让我们看看。”
“看看才能评评谁的好。”
……
陈牧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还没看，你们看个屁。”
“喔呦～”比刚刚更大的起哄喝彩声。
池恩脸颊因为陈牧这句直白的话更红了：“你别乱说。”
“哪乱说了，你之后看我，那些野男人别看了。”
“啧啧啧，”齐飞连连感慨，“公然虐狗了。”
……
顾言初才上楼梯就听到了班那边传来的嬉闹声：“班里干嘛呢？”
她转进走廊，推开后门进了教室。
随着女孩推门，班里的人也都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都不禁愣了几秒。
和陈牧真的好像。
顾言初无视四周朝自己汇集的视线，她径直朝位置走去，在走到陈牧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