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馨一脸气恼地看着左陌:“你还想我怎么样?难道我还要跪下来,向你磕头吗?”
听诸葛馨这么一说,左陌正好借坡下驴,道:“欸,我觉得你这个建议不错,那就跪下来向我磕头吧,我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别人向我磕头的滋味呢!”
此时的诸葛馨酒意越发上头,她已经不觉得向人下跪磕头是一件羞耻的事,在昏昏沉沉状态下,她觉得跪下来向别人磕头这样的动作也许可以帮助自己缓解一下当前酒醉的感觉。
于是诸葛馨二话不说,就直接跪在床上,然后向左陌弯下腰,脑袋磕在了床上。
左陌没想到诸葛馨现在道歉这么干脆,也不禁有些错愕,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回应诸葛馨的道歉时,诸葛馨自己身体软绵绵地侧身倒下,以躺着的姿态来对抗脑子里酒醉带来的眩晕感。
看到诸葛馨迷离的眼神已经难以聚焦,左陌轻轻拍了拍她滚烫的脸颊:“喂,你醉啦?”
“胡说,我就喝了半瓶白酒,怎么可能就醉?你看我,现在不是还能好好跟你说话吗?”诸葛馨虽然说话的时候语句连贯,但语音明显变得含糊起来,看起来已经醉得很厉害了。
“真的没醉?好,那你告诉我,你要杀的那位社长弟弟,叫什么名字?”此时的左陌也开始打算帮诸葛馨讨回公道了,当然,这与诸葛馨的道不道歉有关,左陌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获得诸葛馨的信任,以便于自己对安韵进行调查。
“你愿意帮我了?”诸葛馨脸上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他叫宗骅,你帮我杀了他吧!”
“宗骅?”这个名字左陌一直都记在心里,他是在现实当中伤害凌浮羽的劫匪,也是官方调查团这次在绫罗城专区行动的任务目标之一,没想到这个人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社长弟弟”的这个身份。
诸葛馨又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用一种真诚的语气对左陌说道:“是的,社长名叫宗骏,他与弟弟宗骅的名字很相像,可是这兄弟两个的行为却天差地别,宗骅就是个畜生!求你……帮我杀了他,我会感激你的!”
“宗骅这个人……我知道他!”
“你认识他?”
“说不上认识,只是有一面之缘。我还记得,那是在现实世界当中,我与一个名叫安韵的朋友在公园的长椅上说话聊天,这个时候,宗骅突然出现,他手里拿着尖刀从安韵身后抵住了她的脖子,向我们索要现金转账,否则,他就杀死安韵。我们把钱转给了宗骅之后,安韵才终于逃过一劫!”左陌把发生在凌浮羽身上的事情转移到了安韵身上,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诸葛馨的反应。
“啊?安韵竟然也遭遇到宗骅这个混蛋的袭击?难怪她在加入凤鸣社的时候,说过她曾经被男人迫害过,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诸葛馨用她丰富的理解能力,帮助左陌把事情自圆其说,这样,左陌也不用为旁枝末节的事情再对安韵解释许多了。
诸葛馨这番自言自语正中左陌下怀,他以安韵朋友的身份赶忙追问道:“安韵加入凤鸣社了吗?她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因为凤鸣社的规矩,就是要尽量避免对外宣传这个地方,以免被其他人觊觎。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安韵竟然就是你的朋友!”诸葛馨丝毫没有怀疑左陌的说法,对此深信不疑。
“安韵有没有告诉你们,她曾是别的组织的一员?”左陌开始逐渐触及到调查的关键领域。
诸葛馨的神情有些茫然:“她还有别的组织的身份吗?这一点她倒是没说过。不过不管她以前是什么组织的,只要她是真心要投靠凤鸣社的就行了,她以前加入什么组织并不重要!”
“可你就不担心,她曾经所在的组织会对凤鸣社的安危造成影响吗?”
听到左陌提及“凤鸣社的安危”,诸葛馨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然后问道:“你知道她之前在哪个组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