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我给玄德当主公 > 第359章 大洗牌后,文丑前来
    第359章 大洗牌后,文丑前来
    代理人战争,这是历史上,特别是二战后期,所发生较为频繁的战争的一种形势。
    大意就是指两个国家不直接参加的战争,而是两个对立的力量利用外部冲突以某种方式打击另一方的利益或是领地,通常包含国家打击对立国家的盟友和帮助自己的盟友打击敌人。
    如今乌桓内部的战争,对于大汉朝或是以刘俭为首的牧署一方而言,就是一场类似代理人的战争,不过与正常代理人战争不同的是,作为棋子的辽西乌桓蹋顿,还有另外的两名乌桓首领苏仆延和难楼,他们背后的主子都是刘俭,或者说是荀彧。
    也就是说,刘俭和荀彧现在玩的是自己打自己。
    我寄己打寄己呢,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寄己呀。
    ……
    刘俭在涿郡的家中小住了一阵子,这一段时间他不但见到了涿县刘氏的各分支族长,也见了很多族内的青年才俊,当然他也见到了他的好弟弟,刘康。
    这是刘周和胡氏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目下也不过三岁,和刘俭的二儿子差不多大。
    但实际上,在这个平均寿命较低的年代,刘周已是属于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
    说是兄弟,但实际上长兄如父,教育这孩子的责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落到刘俭的头上。
    这一段时间,前来涿郡络绎不绝拜访刘俭的,除了刘氏宗亲之外,还有很多涿郡以及周边的望族贵人。
    他们的家公携带重礼,亲自登门拜访。
    人,刘俭都见了,但东西,刘俭却一样没有收。
    刘俭想从这些人身上要的,不是金帛财货。
    他要的东西份额更大,更珍贵,就怕幽州的豪右之门不愿意给。
    很快,张举的人头便被送到了刘俭的面前。
    历史上,张举张纯之乱,在幽州所掀起的风浪和造成的破坏,要远远强于现在,说是其对幽州的破坏力强出现在十倍也不为过。
    但由于刘俭的提前预见和有效干涉,张举张纯以及乌桓之乱,都被控制在了一个相对不大的范围内。
    如今张举、张纯,丘力居皆死,叛乱平息,乌桓也发生了严重的内斗,如果不出意外,待乌桓的内部战斗结束之后,朝廷应该可以顺利的接收乌桓人,汉朝和乌桓不再是雇主和雇佣兵的关系,而是将采用融合性的方式,将其归于大汉民族之中。
    下一步的关键,就是刘俭要在幽州行使的政策与利益链的构建。
    这也是幽州各郡豪右心中,最为关注的一件事情。
    刘俭很快就给了幽州所有人一个回复。
    六月初,刘俭在涿郡收到了张举的人头,他将其首级命人转带往长安京城,然后又命张飞和黄忠,麴义等人,火速攻往渔阳郡、上谷、右北平、辽西等郡,诛除了在张举和张纯的反叛时,在各郡支持张氏反叛的几大豪右家族。
    真的是彻底的诛除,没有任何的容情。
    第一个被灭的是渔阳豪右熊氏一族,这个家族是渔阳张氏一族坚定的拥护者,在张举反叛初期,熊氏提供给张举马匹和粮秣无数,甚至还派遣徒户直接参与到了战争之中。
    按照熊氏这些年对大汉朝中央政府行事的了解,大汉朝中央政府因为内部权力争斗过于厉害,再加上民生管理不善,导致国库财政赤字,各项费用支出捉襟见肘,故近几十年来,对于地方的叛乱,朝廷一向是以剿杀乱军的有生力量为主,而对于在动乱背后的支持之人,朝廷则普遍行之以安抚。
    因此,渔阳熊氏以为,就算是张举和张纯的叛乱被平定了,但按照汉朝政府以往平定地方战乱的战后举措,官军对待他们这些支持者不会有过多的问责,到时候只要行之以利,并诚心的向官署表明投诚之心,并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们应该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
    毕竟,中央和官署对于幽州,一向是只求安定。
    但很显然,这次事情并不是像渔阳熊氏想象的那般简单。
    张飞带兵,以剿灭叛贼附庸的名义,将渔阳熊氏彻底剿灭!
    罪行与张举一族一般,没有任何留情。
    渔阳熊氏尽遭屠灭,一个不留。
    灭人家门这种事,张飞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过经验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跟在刘俭屁股后边混的莽壮少年。
    但是如今,他可不是当年的他了。
    抄家灭族,对他来是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可谓是手到擒来。
    与张飞同时进行抄家灭族的,还有黄忠和麴义这两支兵马,而关羽则是随同荀彧坐镇于无终县,观察幽州各郡诸豪的反应。
    六月六日傍晚,黄忠等人智取张家邬堡,渔阳张氏所有人皆被擒获看押,物资徒户尽被收编。
    六月八日晨,上谷李氏的本家被黄忠攻破,斩首七十七枚,余众皆降,抄没其物。
    六月十二日午时,孙家堡坞归顺,孙家人请求放弃所有的财产、土地、徒户,只求留下性命,麴义转报荀彧,荀彧同意,暂且将其族人收监。
    ……
    ……
    随后十余天的时间,反叛家族相继被灭,整个幽州都处于一片动荡。
    按照道理而说,刘俭为了平叛,如此大清洗,以为震慑,很多家族豪右应该在这个时候反叛才是。
    但事实上,他们没有。
    一则,他们被刘俭的杀伐手段给震慑到了,刘俭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论是谁,何等身份,在地方有多大的势力,但凡反叛之人,一律抄家灭族。
    而且,在今日这番清洗之前,那些不曾与张举等人串联的豪右之家,就已经被荀彧利用河北商贸协会以及无终县新开垦的铁矿业和石墨业进行了深刻的绑定。
    虽然不能掌握冶铁制甲等最为赚钱的行业,但无终县的矿业产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其所产生的下游利益链也足矣让这些家族垂涎三尺了。
    特别是幽州的寒门很多已经抢占了先机,在这种时刻,若是不赶紧向着官署贴上去,后续等待无终矿业的产业链具体确定下来的时候,这些家族怕是在幽州会再无立锥之地了。
    他们了多少代所确立的豪右身份,在幽州整体形势的巨大变迁下,说不定就会失去了。
    阶层滑落的恐怖,对他们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而等到下一个重新瓜分利益的时间,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是故,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不动,那张飞,黄忠,麴义等人就杀的越欢。
    幽州各郡血流成河!
    刘俭的举动,给了整个北方,或者说是整个天下的高门,都敲响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从今天开始,再有敢背叛国家的举动,定然是重责不饶,而且这个重责,绝非只是针对个人,而是牵连全族。
    而与此同时,长安方面的任命也下达了下来。
    对于荀彧和关羽等人在幽州的功绩,朝廷方面下达了任命,一众人该升迁的升迁,该厚赏的厚赏。
    不过,刘俭原先为荀彧和关羽所求的幽州牧使之位却没有得到。
    原因很简单,董卓亲笔一封书信予刘俭
    其中有一句说明了,牧守乃乱天下之祸根也,岂能频立乎?
    很显然,如今的董卓虽然与刘俭再度修好,不过他却对刘俭有了几分提防,况且这州牧的分量,董卓目前也大概捋得清了,等闲而不能设之。
    这么好的牌,刘俭若是不拿出足够的利益,董卓自然是不会轻易给他的。
    不过,荀彧和关羽的功绩确实是不能抹杀的。
    长安方面虽然也已经设立了中郎将准备来幽州相助荀彧平乱,但是,人尚未到幽州,荀彧就已经将战乱平息了。
    此等大功之下,若是不封赏升迁荀彧和关羽,不但刘俭不依,朝堂那边,或许也会有人因为此事跳出来兴风作浪。
    董卓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拎得清的人。
    他自然知晓有些场面事是需要做的。
    经过仔细的斟酌,他拟定了幽州平叛的封尚官职。
    如今幽州刺史韩馥已经彻底玩完了,完全没有了执政能力,成了残废,对于董卓来说,这个混蛋当初背叛了自己,此番正好借机就地拿下。
    于是,荀彧接替韩馥成了幽州刺史。
    这个位置的拿捏,是董卓掂量了许久而决定的。
    基本算是满足了刘俭的要求,同时也没有给荀彧那么大的权柄。
    至于张飞,黄忠等人,先前皆是校尉之尊,于情于理,在军职上也不能再加以封赏,如若不然,岂不是弄出了一堆将军封号?
    刘俭手下若是有一堆将军,这今后在河北,他还不反了天。
    正好幽州经过此次大乱之后,一众地方太守两千石,因平乱不利,皆可免职。
    于是,黄忠迁为右北平太守,张飞是幽州人,三互法避之,往冀州为河间国相,麴义有功为渔阳郡丞,赵珺免去昔日罪责,提拔为辽东属国的别部司马。
    骑都尉公孙瓒迁冀州魏郡太守。
    简雍则是接替黄忠之职成为了护乌桓校尉,田豫与田畴辅佐之。
    简雍这一次在分化乌桓上确实立下大功,而且在明眼人中,乌桓作为军事势力的时代即将过去,不久的将来,乌桓有很大概率被大汉收编,如此让简雍这样相对擅长民事安顿的人在这个时期坐这个位置,远比武将坐这个位置要强。
    真正让董卓挠头的人是关羽。
    其他人的功绩或许小小的提升,或者平调一下,也是勉强能说得过去。
    似张飞和黄忠等人昔日都是校尉军职,虽然秩俸较高,但终归不过是统营的军职,迁成了一郡太守,便是真正成为了执掌地方的两千石,在地方军政一把抓,成为了大汉朝多少名门子弟终身努力的对象。
    这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个转型的机会,可算厚待。
    但关羽原先就是辽东属国都尉,在辽东属国已经是军政一把抓了。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让他成一个太守就了事呢?
    而且这一次讨平举纯之乱,关羽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凭借他的威望,在幽州集聚了强大的黑道势力,才能迅速的钳制住举纯的兵马,不然,举纯之乱到底会不会发展成历史上那样祸及整个河北的叛乱就不好说了,所以关羽的功劳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朝廷方面思虑再三,决定迁关羽为上谷太守,同时使其领使匈奴中郎将,以彰其功。
    迁其任太守之职,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关键还是给了他一个使匈奴中郎将得名号。
    虽然只是负责管辖匈奴的开府中郎,但终归是有了将军的名号,可算了给了在幽州立下大功的关羽一个公平。
    刘俭的一众小伙伴们都在幽州当了大官儿,一个个都成了大汉朝最高级别的地方长官。
    虽然没有刘俭一始预想的那么好,但结果却也完全可以接受。
    况且,对于刘俭来说,幽州本来已经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缺的不过是更加明确的权力集中而已,就算是朝廷方面不给他的小兄弟们任高职,他也会以假节钺的特权使其等暂代之。
    有了一众小兄弟们在北疆担当要务,同时又通过肃清了张举和张纯的附庸而彰显威势,下一步,刘俭就要深入推进改革了。
    毫无疑问,将因为战乱而无主的土地,以及那些抄没的土地,统统拿出来用以租庸调,施行屯田,是第一步要务。
    随后河北商贸协会开始在当地根据各家族的实力进行筛选,再度吸纳了一批可以利用的寒门作为会员,用以增强协会在地方的影响力。
    同时,冀州这些年来所研究的耕种之法,以及有利于水利农耕的翻车,龙骨水车等物,都要在幽州境内合适的地方安置,辅助农耕,扩大粮食的生产。
    对于大汉来说,不论是治理哪个州郡,首要发展的就是农耕。
    毕竟就这个年代来说,吃饱喝足重于一切,没有足够的米粮,一切都是扯淡。
    毕竟这就是一个农业社会。
    与此同时,按照刘俭的要求,青州书刊行业,开始印制了一批可以适用于农耕的用书,并广为发行。
    这些书的主编是刘俭,但撰写之人乃是近些年来,被刘俭笼络到冀州的各式各样的农耕以及养殖型人才。
    刘俭在邺城组织了农书编委会,以分发稿酬的形势,鼓励他们将自己的种植以及水利等方面的知识编纂成册,以惠于民,几经校验审定之后,终于付印下厂。
    这套由刘俭亲自主抓的科技实用书籍,打破了往日只是以经学知识记录为书册的惯例,并开始以极低的价格在各郡的市场上售卖发行。
    这套书,叫做《齐民要术第一版》。
    刘俭知道,只是靠他一个人努力推进大汉朝的各种技术……特别是农业技术,管他再厉害,但其影响和辐射力终究还是有限。
    但知识和书籍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特别是农业知识,如果能够通过书籍的形势广传四方,使农户受利,那对于这个民族来说,就是极好的。
    当然,这个年代大部分的农户不识字,但是几乎所有的农户背后皆有士族或是豪右之门所依靠。
    只要这些大族中人有人掌握了齐民要术的知识,哪怕只是对自家庄园的农户进行知识普及,那早晚其他的普通农户也能够得到讯息,只是速度相对会慢了一点。
    如此,大汉朝的农业技术随着日积月累,就会到达一个新的高度,逐渐厚积而薄发。
    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吃饱饭,越来越多的人在吃饱饭之后就愿意生孩子,人口增加了以后,生产力也会逐渐增加。
    在知识散布的这方面,刘俭不会有任何的吝啬。
    他希望今后数年内,《齐民要术》不断的改良再版重印,不断的精良农耕之法,选种之术,普及民生。
    第二版,第三版,第四版。
    出的越多,就说明农耕知识更迭的越快,普及的越广。
    ……
    幽州农事捋顺之后,刘俭便开始捋顺无终矿业的利益分配。
    毫无疑问,矿业属于国营,牧署具有完全的主导权,这是板上钉钉的。
    现在就是包括冶铁,制煤等制造分销等后期运营。
    这些,需要幽州各大家族的人参与。
    利益链重新划分,如此将在幽州打造成一批新的权贵,同时也会使一批老的权贵没落。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时代不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断更迭的吗?
    况且,就算是那些老贵族们心中不满,他们敢当着自己的面说一个不字吗?
    通过张举和张纯之乱后的大清洗,幽州现在还有哪个家族,谁敢直面他刘俭的锋芒??
    一切都在以刘俭为首的政府掌控之中。
    但是在这次利益的划分之中,公孙瓒和关羽,一起向刘俭引荐了一个人。
    一个令刘俭意想不到的人。
    “辽东文氏中人,文丑见过左将军!”
    听了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大汉自报姓名之后,刘俭顿时愣住了。
    万万没有想到,河北四庭柱的最后一个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颜良,张郃,高览皆早已入其瓮中。
    可是直到今日,这个文丑方才慢悠悠的蹦了出来。
    “文君此来,何其晚也?”
    文丑没有领会刘俭的话中之意,反而以为刘俭是故意用此言刁难他,遂道:“文某为父守孝一载,今番痛思之后,愿归于将军帐下,还请假将军不要记恨先仇,毕竟我等辽东文氏一脉,先辈皆袁氏故吏,不能不与将军划开界限,还请将军见谅!”
    “袁氏故吏?”听了文丑的话,刘俭先是一愣,随即了然。
    想想也是,身为历史上袁绍手下有名的大将,似颜良文丑之辈,其家族怎么可能不与袁绍的家族有些关系?
    这个文丑一直没有出现,想来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一直在观望河北形势,不敢轻易背反袁氏之意,来自己麾下助战。
    关羽见刘俭有些不解,随即走到他的身边。
    “文氏在辽东亦属豪门,我先前在辽东为属国都尉之时,对其家族多有拉拢,只是文君之父,昔日乃是袁隗门下故吏,心中只念袁氏子弟,不愿举众投之,弟亦不相逼,如今文君之父已亡经年,文君新任家公,其人明时势,故而愿举族相投也。”
    病没有完全好,但估计也差不多了,今天也权且二合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