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这种认错態度极为坦然,但如何罚张学舟確实是个大问题,毕竟张学舟的官职能削的地方不多,常年下发的粮食俸禄压根吃不完。
朝廷能罚的也就降低俸禄和官职,新帝也没可能罚张学舟缴纳多少钱財平息事情。
这种惩罚只要过得去就能平息眾多人的愤怒。
当然,这桩事还涉及了一个人,也就是平阳侯府真正的主人。
如果没有平阳公主的授意,今天在朝堂上跳出来的人並不会有这么多。
“东方朔,朕得了一些消息,说是你熏前院没熏后院,是不是行为有些刻意了!”
新帝提醒了一声,张学舟心中迅速回神过来,情知了自己得罪的对象。
说来他以前还见过平阳公主,只是新帝依旧用平阳侯的身份出行,也让张学舟下意识忽略了前院真正的主人回了长安城。
他拜访后院的竇太主,但又没拜访平阳公主,还將对方府邸熏了一通,这种事换成谁都会很恼火。
“陛下,臣今日就去侯府告罪!”
张学舟拱手,诸多此前义愤填膺控告的官员脸上不悦感迅速消退。
摊上张学舟这种认罪认罚愿意上门赔礼道歉的人,谁也不能再苛刻要求。
他们齐齐在朝堂上控告张学舟確实是被安排了,行事目的已经达到就不会过多纠缠,毕竟臭气只是让人身体不適,並没有熏死人,这种事可大可小,有影响没影响靠的是一张嘴。
“既然你愿意认罪,那就罚你两百石俸禄,以后不得再犯这种疏忽之错!”
新帝简短进行了惩罚,一时间不免也好奇张学舟搞了什么丹药,居然熏了半个皇城区。
而且张学舟昨晚摆婚宴,他觉得洞房烛夜干这种事似乎也不正常。
新帝心中难於吐槽,又示意眾人有事说事,无事便退朝。
简短过掉这桩爭议事,朝堂上不乏官员出列,开口提及各地大大小小诸事。
有地区乾旱希望减免赋税,有地区水灾需要救援,有地区修建车道的拨款已经消耗需要补充,林林总总的事情涉及到汉国內各地区民生情况。
新帝也是在朝堂上一一解答,又对疑惑之处进行询问,不时还朝著皇太后看一眼,似乎在徵求皇太后的意见。
“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確实不同!”
张学舟很少参与朝会,但他依旧记得新帝在太皇太后一朝时基本没有发言权和决策权。
而在当下大汉王朝境內的诸多大小事都是新帝在主持,皇太后並没有参与决议,甚至极为支持新帝的政见,並没有轻易去否定新帝所做出的决策。
这种方式是高层进行培养时较为常见的情况,属於隨著能力增长的步步放权。
张学舟原以为皇太后和新帝因为权力发生了纷爭,他哪曾想会是这种和谐的情况。
如果没猜错,皇太后和新帝当下的爭议区域只涉及军权。
在皇太后的眼中,新帝还没有达到接替军权的水准,从而大包大揽了军政大事,甚至將庄助等人从军政职位转向行政职位,从而解除了新帝插手的权限,
“母后,我接到线报,听闻夜郎国那边驻扎了十万精锐大军,唐蒙將军冒然……”
直到新帝主动开口提及西南的军政事,皇太后的面色才有变化,隨著新帝不断敘说发生了部分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