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卫少儿挣了大钱,没想到只有八千贯”张学舟道。
“病儿入太学有些爭议,她送了五千贯用於建造太学府邸,才平息了儒家的爭议”新帝开口道:“她確实挣了不少!”
如果以帝王等角度看,卫少儿盈利的钱財有数,所得只是万两黄金有余。
但从常人角度出发,卫少儿堪称钱財印刷机。
如果朝廷有上百个卫少儿补充国库,新帝都能大范围减免国家税收了。
这种钱財获利甚至较之一些大商人更为优秀,唯一的难点在於卫少儿的情况难於复製,其他人没有卫子夫这样的姐姐协助,也欠缺平阳侯府帮忙站台。
“东方朔,恭喜你大婚,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卫少儿缓缓步行,脸上的喜意几乎掩不住,又不时將目光放向一旁老態龙钟的郑无空和淳于緹縈。
陈掌则是偷瞄了一眼新帝,而后按礼进行了恭贺。
“年年有今日吆!”
霍去病率先向新帝行了礼,又开口恭贺朝著张学舟討喜。
这番话让张学舟脸色微变,只觉这对母子的乌鸦嘴开了光,以后必然会应验。
他硬挺著麵皮接下了恭贺,又示意霍去病去小孩那一桌。
“还给我备了一个小桌子!”
霍去病一脸欣喜。
很显然,张学舟没有將他当成小孩,甚至专门给他安排了席位,这种单独的重视在大汉社会当前极为少见,他满心都是欢喜,极为规矩坐到了自己席位。
“太主到!”
府邸中烹飪肉食的火焰燃了起来,竇太主姍姍来迟。
她难得地挽起了云鬢,又让一个相貌极为年轻的男子牵手向前而行,身后有两排穿著长袍的男子携带者各种乐器而入,而后才是送礼团。
“哦?陛下也在这儿?”
竇太主诧异了一声,坐在席首位的新帝几乎想將脑袋直接埋到桌子上。
“姑母也来了,请上座!”
新帝硬著头皮站起身行了礼,又极为幽怨看了张学舟一眼。
在与皇室、儒家等势力交互时,新帝也要遵守各种规则,並不能一句话决定所有事。
如果可以,新帝还是希望维持平阳侯的身份,尤其是在霍去病等人身边更是如此,毕竟他並非常人想像中权力至高的帝王,並没有一般人所想的隨心所欲,也不像霍去病所想的帝王那样无所不能。
“姑母,没想到您今天也为东方朔祝贺婚礼”新帝道:“我还以为您在家里听小曲儿呢!”
“东方朔说今天婚嫁,还要诵读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我对此很有兴趣,特意过来听一听”竇太主笑道。
“原来如此!”
新帝乾巴巴回了一句。
韩焉在宫內宫外不断忙碌,又纵马奔赴千里之外调查,忙忙碌碌没停下来。
虽说韩焉找到了一些可疑线索,但相较於张学舟一年不曾和竇太主联繫,隨后借婚礼之名將竇太主请上门,从而获得两者之间亲近,张学舟做这些事太轻鬆太简单了。
张学舟和韩焉所面对的情况並无多少不同,但两者做事的方式不同,所面对的难度也截然不同。
新帝內心有感慨,他觉得韩焉看了张学舟行事只怕是会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