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和普贤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没出声反对,而是各自应了下来。
张学舟吩咐得很自然,说话就像如来佛子那样自然,文殊和普贤有心抗拒,但发现这种事情实在没啥抗拒的。
但凡有人可以带著他们观阅秘典,又能给予实实在在的丹药报酬,甚至还愿意邀请前往秘地做客,文殊和普贤觉得怎么吩咐帮忙办事都行。
两人一个留守接待,另一个则是跟隨了张学舟出了草庐带路。
“乌巢佛子为人极为低调,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普贤引路时也略显尷尬,他显然是和乌巢极不熟悉了。
“没事,说服乌巢佛子的难度不会很高”张学舟道。
“有家底就是好!”
普贤羡慕看了张学舟一眼。
偷和抢是两码事,偷可以悄无声息不沾是非抵赖掉麻烦,抢就是出头鸟,彼此间的恩怨就大了。
普贤真挺羡慕张学舟这种有修行资源的人,也认为张学舟会拿丹药开路,从而借到乌巢佛子的《般若心经》。
“那边就是乌巢的小屋了!”
西方教除了中央大殿金碧辉煌,其他人的住所都只能算是一般,哪怕教主也只是住了一个竹林小屋。
乌巢的小屋就像一个窝棚,除了躺进去睡觉遮风挡雨,哪怕坐著容身都够呛。
从曳咥河圣地睡山洞,到西方教睡草棚,乌巢这些年几乎就没住过什么好地方,属实算是张学舟见过生活条件最苦的大国王子。
“你们西方教怎么不喜欢盖房子呢?”张学舟问道。
“风餐雨露均是天地之恩”普贤正色道:“劳筋骨更是修行所需,些许外在之物不过是云烟而已,我们西方教並不追求房舍居处!”
“有道理!”
“什么道理,他们不过是不敢违逆教主所居的规格罢了,西方教从上而下都是这样,地位越低越不敢盖房子,个个都是住草棚,底层修士甚至只能藉助树荫遮风挡雨!”
张学舟刚刚赞了一声,只见窝棚中一团黑影扭动,一个趴著的人影而后浮现了出来。
“普贤,我这边可没什么油水捞,你来我这儿是打错主意了!”
张学舟等人的脚步就停在窝棚前,再迟钝也知晓拜访的上门了。
时隔数年,张学舟只见一脸白净的乌巢不情不愿钻出了窝棚。
乌巢不曾墮落,对方所用的术就是如影隨形术,只是乌巢並没有移动,反而更像是在修行潜伏的能耐。
他钻出窝棚站起身来,看了看普贤后,又看向身穿金色富贵衣的张学舟,眼中不免还带著几分羡慕。
“仁兄,你我素不相识,你不至於来专程看我吧”乌巢尬笑道:“如我这样连盛会都没资格参与,压根不会成为你的竞爭对手!”
“我得毗湿奴、婆罗贺摩天、湿公、如来佛子之约,协同共观《般若心经》,不知乌巢佛子可有兴趣探討”张学舟邀约道。
“我哪能和他们探討什么”乌巢诧异道:“我这种人过去不就是被嘲讽的吗?”
乌巢的话还真不是客套,而是他当前的处境就是如此。
虽说他被二教主准提钦定,又闯过难关成为了佛子,但乌巢在西方教的话语权非常低。
过往的人员被分成了两拨,一派倾向於如来,一派倾向於婆罗贺摩天等人,这中间没啥人留给乌巢。
再加上乌巢实力逊色於其他佛子,乌巢在灵山的地位非常尷尬。
若佛子齐聚,他必然又会被排挤,会被眾多师兄轮流训诫,哪怕乌巢提出的可行性的修行建议也会被无视。
心中清楚结果,乌巢对此也就没什么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