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对二怕是没得打,帝后在安排崑崙主场確实照顾了人!”
李靖心中不免嘆了一口气,只觉仙庭的参与人员在后续场合需要调整策略,免得大输特输。
李靖这种心思不算奇怪,三界的势力本来就有各方的基本盘,並不会因为几个小辈竞爭就变化。
没资格的不敢夺冠,有资格的怕丟了排名沦为笑柄。
而更为糟糕的是崑崙沉默了数百年忽然参与角逐,这必然对仙庭形成衝击。
贏不仅仅是个人所需,也是一桩仙庭客观存在的任务。
诸多人脸上心思各异。
“我们崑崙场到这儿就正式结束了,希望凌霄和灵山场后续接力!”
帝后简单进行了总结,又示意向眾人。
时间並不算太长,崑崙场前后只有三天,而角逐只有一天半的时间,这个场次就结束了,接下来则是轮流到了另外两方东道主进行主场举办,才能给予出较为公平的对比。
“玄女,接下来你代表崑崙一方前去西方教,务必维持角逐的公平和公正!”
“是!”
“还望娘娘稍等一下,我教湿公佛子不知如何办?”
帝后安排了一切,正欲直接离开,燃灯道人则是上前一步苦脸询问。
燃灯道人巴不得湿公佛子以正当理由死亡,但湿公佛子的命很硬挺,身体依旧有十足的活力。
人在崑崙死了和在燃灯道人手中死掉是两码事,燃灯道人当下不救也得救,但他又没能耐救,只得求助帝后。
“怎么办?”帝后略显嫌恶道:“我还想知道本宫头顶的朱釵要如何办呢?”
一想到朱釵被撞偏插中湿公佛子下体,帝后心中也是一番噁心。
若人死烧成灰灰也就罢了,关键是湿公佛子还是活著的,她此时拔下来难於插回髮髻中,不拔掉留在湿公佛子身上也不好。
当然,拔和不拔还涉及了湿公佛子医疗与丧命的可能,重伤不拔刃也是规矩。
朱釵在当下確实还插在湿公佛子身上,也让眾人左右为难。
“娘娘的朱釵不是凡物,伤势阻止不及时只怕会蔓延全身上下,到时哪怕回了灵山也是救无可救”李靖提醒道:“恩师还是早一些当机立断比较好!”
“当机立断?”
燃灯道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李靖说的这个『当机立断』不仅仅是做出决定所需要的最短时间,还指向了行事的方式。
被毒蛇咬到手指后割皮切肉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拖延一些则需要切掉整个手指,再拖延一些则需要切手臂,若拖延时间长久了便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帝后的朱釵也是同一个道理。
甭管湿公佛子有多爱惜自己的身体,该切的还是要切。
如来佛子挣了便宜,湿公佛子伤了身体,燃灯道人带队功过参半,当下决断在西方教算是没功劳也没责罚,若时间拖延长久一些则是另外一码事。
湿公佛子身份不同於丧了命的弘毅法师,在燃灯道人手中弄出性命来是一件不小的事。
李靖低声建议了一番,这让脸色阴晴不定的燃灯道人取出一把戒刀,而后忧心忡忡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