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朝燕止笑:“可娘娘竟接二连三生病,真是令人费解。”
燕止心中警报拉响,忙垂下眼,避开华阳目光。
“……国师说笑了,”他重重咳嗽两声,“臣妾自小身弱,才学了一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根本上不得台面。”
华阳不置可否。
他拿过一张白纸:“娘娘风热入体,臣给您写张方子。”
燕止看着华阳龙飞凤舞写方子,轻声道:“上次陛下说,世间即将有大乱,是真的吗?”
华阳淡淡道:“真如何,假又如何,”开玩笑,“难道真有了大乱,娘娘想披上盔甲,奔赴前线?”
顿了顿摇头:“娘娘是男子,不能奔赴前线,除非,”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燕止,“娘娘是南诏的人,可奔赴南诏的前线——”
“国师大人不可胡说!”燕止霍地起身,脸色涨红,语无伦次,“我怎么可能是南诏的人?我生在花垣,花垣就是我的家。”
很气:“你红口白牙污蔑我,我,我,等陛下回来了,我一定要她给我主持公道!”
说罢大步离去。
也可以说,落荒而逃。
夜晚,华阳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
睡不着。
很难以启齿,但他在想花漪。
华阳摸出枕头上的锦囊。
锦囊是花漪离宫前给他的。
“要是想我想得受不了,就打开它。”
华阳抿唇。
他才没想花漪想得受不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火枪制作到哪一步了。
华阳抬头看一眼周围,很安静,也没人。
悄悄拿开锦囊,不会有人知道。
花漪更不会知道。
华阳挣扎片刻,缓缓伸手握住绑缚锦囊的带子。
一拉。
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掀开你身下的褥子。
华阳:?
很莫名其妙。
但华阳还是鬼神神差掀开了。
然后就看到床板上写着三个字:
敲三下。
华阳眸光微闪,此刻最好的选择是盖好褥子,躺下睡觉。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
笃笃笃。
华阳敲了三下床板。
床板无声无息下陷,显露出一条通道。
华阳盯着通道看了两秒,无声勾了下唇,进入通道中。
通道弯弯曲曲,华阳走了好久都没到尽头。
就在华阳准备放弃回去时,通道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面石壁。
石壁上写着一行字:
这次不用敲三下,敲一下就好。
华阳微微弯唇。
他在石壁前站了一会儿,抬起手。
笃。
石壁缓缓打开。
一间房子映入眼帘。
华阳依稀听到了水声。
他试探着迈步,上半身探入房间。
哗啦!
屏风后面,花漪起身跨出浴桶,拽过搭在屏风上面的衣服穿到身上。
房间里摆满了夜明珠照明,将屏风照成了半透明色。
于是华阳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个遍。
!
!!!
花漪绕过屏风,看到华阳瞳孔地震、脸跟脖子都通红。
她笑说:“国师大人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