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並不知道自己提了一句彩礼,就让何文远记在心里,並且还当著二庆妈的面问出来。
二庆妈本来就不想儿子娶二婚的何文慧,一听还要出彩礼,脸顿时黑下来。
“二庆妈,我姐虽然二婚,但从来没让大老刘碰过,还是黄大闺女,为何不能要彩礼。”何文远听到二庆妈的话很不服气。
“文远,別胡说。”於秋及时阻止女儿,对二庆妈说道:“这孩子平时没规矩惯了,你千万別介意。”
二庆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也別怪孩子,只是我们这结婚,也没给彩礼的说法呀!”
何文远叫道:“我记得大老刘当初娶我姐时,不仅给了彩礼,结婚收到的礼金还全给我妈。”
二庆妈脸色彻底变了,没想到娶一个何文慧,付出代价这么高,早知道就不答应这门婚事。
於秋这时没阻止何文远,她也想看看二庆妈的诚意。
“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大庆他就是个小工人,每个月工资三十来块钱,结婚办酒席都勉强,这礼金再给你们家,我们实在吃不消。”二庆妈面有难色道。
於秋闻言心里有数,暗暗嘆口气,但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你別听文远瞎说,婚礼礼金当然是留给小两口,至於彩礼方面,你看著给一点,意思意思就行。”
二庆妈问道:“这意思意思是多少呀!”
於秋说道:“你们家能给多少就给多少,等结过婚后,钱一分不少让文慧带过去。”
二庆妈总算鬆口气,但何文远不干了。
“妈,你什么都让大姐带走,那我们家不是什么都没有,还白赔一个女儿。”何文远不满道。
“你闭嘴,回屋写作业去。”於秋不高兴道。
“妈。”何文远说道:“我姐好歹是准大学生,嫁人总不能那么寒酸吧!”
二庆妈挑挑眉,小声道:“你大姐最后不是没上大学,去工厂嘛!”
於秋听到二庆妈的话,脸也沉下来。
何文慧因为家里的负担,没办法上大学,这一直是於秋心里的痛。
二庆妈毫不客气的揭破伤疤,已经有点打脸的意思!
何文远脾气不好,更是藏不住事,立刻跳起来说道:“二庆妈,我姐当时可是考上大学的,全校有几个人能考上。
我记得大庆哥连高中都没考上吧!”
二庆妈不服气道:“我家大庆当初就没想考大学,一早就去上中专,出来工作补贴家里,多懂事呀!”
何文远急道:“我大姐要是想,现在也能考大学,大庆哥能吗?”
二庆妈冷声道:“你大姐再好,现在不还是在纺织厂当女工,要我说当初她就不该上高中,浪费钱读书。
要是直接去中专,早就出来工作,也不用兜那么大一圈,现在不还是女工!”
於秋的脸更黑了,但又不好反驳二庆妈,毕竟以后女儿嫁过去,婆媳关係还要处,两家关係搞僵,苦的还是女儿。
“文远,你別说了,还不进房写作业。”於秋沉著脸,对何文远说道。
“妈。”何文远不服气。
“还不快去,我现在说的话,不管用了吗!”於秋大喝一声,何文远才不情不愿的进屋。
“不好意思,文远那孩子从小性子野,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於秋对二庆妈说道。
“是该好好管管,文远这性子,以后要是谈婚论嫁,肯定要吃亏的。”二庆妈抬著下巴,高高在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