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刚仙逝，承接他衣钵的弟子就拜入了二程座下，拿老师的毕生成就做垫脚石。
至少在这个镜头里刘艺菲虽然没有一句台词，但是该传达的信息却一点都没落下！
当然，最让杨阳满意的刘艺菲不像其他大牌那样耍性子。
此言倒不是夸张，实际上在这些大儒眼中，道统之争，甚于杀父之仇。
与此同时，镜头前的高飞和老贾也没停下。
所以只能算是个例，并不具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不过话又说回来，嘉祐二年这一科进士榜别说是在大宋了，就算是在千年科举史上都算是颇为罕见的一科。
而太祖赵匡胤组建武德司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对内，而是对外。
当然了，如果演员实在做不到，那只能说明选错人了。
以上种种，算是高飞与老贾这个镜头的人肉背景。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皇城司内部也在逐渐腐朽。
当然了，玩笑归玩笑。
否则高俅也没办法把高飞塞到这么紧要的地方去镀金了。
……
而一身素雅交领襦裙的刘艺菲，则端着茶盘在众人之间穿梭不断。
尤其是道君皇帝继位之后，大宋的冗官之态越发严重。
甚至被称之为“理学五子”的张载、程颢等宗师大儒，也是在这一科被欧阳修录取的。
但是高飞也依旧没有混上一身绯袍。
随后，只见高飞眉头微皱的轻轻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啊？哦，乡野村妇，当然不能和京城的红粉佳人相提并论！”
故此高飞见状当即忍不住嘴角微翘的摇了摇头道：
“等你办完了这件案子，我调你回东京，让你好好洗洗眼睛！”
最盛时皇城司麾下有精兵数万，即便后来在文官集团的针对下屡遭裁撤，也一直保持在八千人左右的规模。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一科除了位列“唐宋八大家”的苏东坡、苏辙、曾巩之外，还有后来官至宰辅的新党领袖吕惠卿、曾布等人。
不想见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老贾还以为高飞瞧不上眼呢。
或许一开始头一个这么做的人只是为了附庸风雅。
横渠先生张载可从来没有拜入理学门下，奉二程为主。
通俗来讲，书画作品上的印章，相当于古人的“实名点赞”。
他就是挂名而已，实际上他连皇城司衙门都没有去过一次。
“action！”
随着场记打板退下，赵氏茶坊里，只见高飞与手下老贾选了一处临湖的位置坐下。
让她当人肉背景配合拍摄，她竟然没有一点意见，二话没说就上了。
首先这一届科举的主考官就是当时的文坛领袖、翰林学士欧阳修。
因为这是一场群像戏，所以当高飞与老贾坐在角落处闲聊的时候，茶坊里也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群众演员。
很多进士首次授官之后，常常要候选三四年才能再履新任。
当然，龙虎榜和龙虎榜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
念及此处，高飞顿时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
就好像一个公司虽然有很多副总，但真正管事的永远只会有一个。
在职能上，其实已经和后世的锦衣卫差不多了。
说罢，老贾便一脸感激的先行谢过了。
“所以属下便想悄悄潜入杨府把画偷出来……可不想他把这幅画藏得太深了，属下暂时还摸不到！”
这便是收藏家口中的“传承有序”！
所以只要找到原版的《夜宴图》，那么通过画上的一个个印章倒推出画作诞生的时间。
不由的在心里暗自吐槽着：
而这也算是赵家历代皇帝为什么能坐稳皇位的原因之一吧！
只是再好的制度时间一久也会走样的。
要知道皇城司麾下两大部门探事司和冰井务中，冰井务就是皇城司的钱袋子。
话说剧本中的这个《夜宴图》，其实是编剧从南唐的《韩熙载夜宴图》得到了灵感。
“第68场，三镜，一次”
从这点上来说，后世的锦衣卫反倒是想皇城司的阉割版。
最后只留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让人振聋发聩的警世名言。
闻听此言，高飞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毕竟朝堂上的高位都是有数的！
老一辈不放权，后辈就算再有才华也只能苦熬着。
早在高飞还是个草台班子的时候，就从来不因为演员而降低质量。
反正他这一科出了不少传奇人物！
甚至嘉祐二年这一科都不能称之为龙虎榜了，朝野常常以“宰执榜”代称。
如此以来，便可以大大降低演员的表演难度。
闻听此言，高飞顿时默然不语，眉间的川字纹也不由自主的再次显现出来。
即便大宋的散官阶，寄禄官，差遣，馆职等官衔乱七八糟的有一堆。
早年在大宋开国的时候，皇城司本名为武德司乃是太祖所立。
因为皇城司的职司不仅包括刺探监察，同时还肩负着执掌宫禁宿卫的重任。
“这都是什么人呐？上个茶也能被误伤，离谱！”
当时宋军对外战事的胜利，多赖武德司刺探之功。
因为这幅《夜宴图》中画的是西川路转运使薛阙在沙漠里夜宴的情景。
而此刻监视器前的导演杨阳见状也忍不住微微颔首。
比如仁宗朝嘉祐二年的那次龙虎榜，含金量就高的吓人。
“说正事，那个姓卫的不是已经招供了吗？说夜宴图就在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的手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拿到？”
只是纳扎不愧是周易有名的傻大姐。
“真哒？多谢大人！”
就好像宋真宗时期，虽然皇帝对皇城司要求异常严格，使得这一制度充分发挥了作用。
老贾简直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轻笑道：
“过去文人收藏名画也是有规矩的！”
等到道君皇帝继位之后，皇城司基本上和普通的衙门没什么区别，该有的毛病一样不落。
毕竟就算他们考中进士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只能一袭青袍。
而一旦画作完工的时间被大概确定之后，其内容的真实性也就被证实了。
毕竟没有人能提前几十年就预料到画中的那个小姑娘后来能成为皇后，从而提前做假，留出这幅画！
从这个角度来说，别看《夜宴图》只是一副画，但包含的信息却比视频更多。
至少单纯的一个视频无法查出拍摄时间，但是《夜宴图》却可以。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华夏古画的黑科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