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齐济愣了下。
张斐点点头。
李国忠道：“我们赢的可能性非常小。”
张斐笑道：“官司尚未结束，谈输赢为时过早。”
王安石呵呵道：“这回是真没得救了。”
坐在李国忠身边的年轻人，也未看明白，可见李磊沉默不语，于是小声向李国忠问道：“李行首，他这.这是什么意思？”
但没有人理会他，赵抃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便直接宣布下午的审理暂到这里。
张斐道：“可是据我所知，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你们云岭寨却在积极地招兵买马，以及在扩张自己的势力，甚至拿下整个莲子湖区域，从保障自己的后方。”
张斐道：“你说了？”
而且根据税务司对你田地调查来看，你家每年秋税加上免役税也只需要缴纳三百余贯的税钱。
李磊听罢，不禁一阵头疼，嘀咕道：“这下可真是难办了。”
检察院虽有谈判机制，但这个机制不是施舍，我这都已经必胜，多等几日又何妨，还能增加检察院的曝光度。
吕惠卿也有些不爽，这事情不都过去了，怎么又拿出来说，待会我们就去找几个青州来的审。
罗海想了想，然后点了下头，“他在当地非常有名，大家都是知道的。”
张斐言罢坐了下去。
李磊听罢，不禁疑惑地瞧了眼张斐，心道，这都是没有的事，你哪来的证据？
他非常清楚，罗海确实没有谋反之意，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负隅顽抗。
更为可怕的是，当时百姓都公然拒绝交税，官府也是无可奈何。不是还有很多百姓，跑来京城告状么。”
张斐道：“我们检察院是根据证据起诉的，我没有起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张斐站起身来，道：“罗海，你三番几次说当时京东东路很乱，到底有多乱？”
“我马上就会证明这一点。”
只见李磊站起身来，道：“罗海，你的家境如何？”
罗二春点头道：“认同。”
张斐又问道：“既然你担心货物回被吴天打劫，可见你对他的实力是有所了解的。”
“重脚？”
张斐咄咄逼人道：“其实你跟吴天想的一样，朝廷是不可能轻易罢休，可能会派兵来围剿吴天，你这时候给他资助，为得就是下一步，也就是如何对付朝廷，而不是为求不交那一点点税钱。”
罗海张着嘴，却不知如何辩解。
在庭审结束之后，李国忠就主动找到张斐，拱手道：“张检控果真是司法界第一人，我等输得心服口服啊！”
李国忠道：“可事实上，我们已经输了，如果张检控愿意减轻我当事人的罪名，我们可以早点结束这场官司。”
张斐问道：“可是你们哪来的钱财？”
罗海道：“因为我家本就是齐州的乡绅，后又凭借先帝恩宠，我祖父也曾在朝中为官，故此积累下不少的家业。”
张斐道：“你可知道吴天与谢刘武倒卖军刀一事？”
罗二春瞧了眼罗海，然后点点头：“认识。”
“你胡说。”
他们其实都知道，罗海肯定没有谋反之意，如果他们来判的话，他们有可能不会判谋反。
张斐又道：“若无其它事，我先告辞了。”
张斐又问道：“既然吴天都已经打算，要对付税务司，而你对实力是了解的，你完全是可以坐享其成，为何还要给予他资助？”
李国忠道：“我知道张检控一心为公检法和税务司着想，但是如果真判定谋反罪，也许会逼得很多人狗急跳墙，这反而不利于公检法和税务司的推广。”
文彦博点点头，“富公以为如何弥补这一点？”
张斐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坐了下去。
罗海道：“可是相比起抄家灭门，这一千贯也就算不得什么。”
“多谢。”
这跟旧司法制度，也是一个很大的不同。
而这一切全都是发生在吴天伏击税警之后，其中招兵买马所用的钱，就有罗海的资助。
李磊道：“是吗？他们为何都反对？”
罗海道：“算是殷实。”
李磊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但是张斐却巧妙的将整件事拆成两部分来看，将罗海资助吴天的钱，算在吴天招兵买马、扩张势力上面。
罗二春点点头，“知道。”
张斐道：“根据吴天与谢刘武倒卖军刀的情况来看，一千贯钱至少可以买两百把军刀，这还是在违法，导致价格过高的情况下。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这番支持，过于慷慨了吗？”
张斐笑道：“李行首是熟悉我的，只要别人不针对我个人，我一般都会手下留情的，毕竟公检法刚刚建立不久。但是李行首要知道一点，此案不是我们主动提起控诉的，而是税务司，他们杀了税务司那么多税警，税务司是再三跟我们强调，就是不要给他们留任何活路。
张斐问道：“那么你是得知吴天要对付税务司，才给予他资助，还是说你与他一同谋划对付税务司，并且答应给予他资助？”
罗海道：“一百来顷。”
而对于此番大战，他们的设想，就是朝廷派禁军前来围剿他们，而不是说税务司的复仇。
但是剩余的那些人跟罗海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背景没有罗海那么硬。
张斐也表示没有要问的。
罗二春道：“招兵买马、扩张势力。因为在罗海捐助一千贯之前，我们就已经击败税务司，并且吴天认为是重创税务司，接下来朝廷可能就会派重兵前来围剿，当时吴天是在为这一步做准备。
李国忠点点头道：“慢走！张检控慢走。”
“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年轻人也偏头看向张斐。
而那边审问还在继续，张斐突然指着罗海，向罗二春问道：“你可认识罗海？”
罗海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
富弼想了半天，道：“如果靠人去弥补，但又会破坏公检法的制度，只能寻找新得证据去证明自己。”
而不是说等到吴天伏击税警成功之后，再给予资助，同时罗海是知道吴天的实力，是足够能力对付税务司，显然，罗海给予吴天资助，为得不是要对付税务司，而是要对付接下来与朝廷的战争。”
李国忠眉头紧锁，心想，难怪他之前状告吴天时，不提这招兵买马、扩张地盘的事，原来为的是对付罗海他们。看来他这回是真的不打算给对方留任何活路。
李磊点点头道：“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这倒也是。”
罗海道：“几乎所有的乡绅都非常反对。”
但是从张斐的态度来看，这似乎很难，不过再难，他们也是试一试。
李国忠眨了眨眼，问道：“对呀！皇庭到底有没有权力，判决检察院起诉之外的人？”
罗海立刻道：“当时真的非常乱，人人自危。因为很多百姓还不上钱，而许多地主又欠官府的钱，官府就催逼地主，地主只能跑去催逼百姓，导致几乎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事，许多衙差都受了伤。
罗海很是郁闷道：“我与吴天来往，真的纯属无奈，就只是避免我家的货物被他打劫，除此之外，他还能给我什么。”
李磊又问道：“如果在青苗法之前，朝廷在当地建设税务司，你还会反对吗？”
李磊又问道：“当时就你一家反对税务司吗？”
富弼听到这里，不禁道：“虽然公检法一直都强调公平、公正，但公检法主要也是看证据，而不能再凭借主审官的判断，倘若你不小心，留下一些罪证，纵使你无意，也有可能会被判重罪的。”
这也是当初吴天中计的原因之一，他倒是没有想到，税务司会去捉拿刘莲，但是这在吴天看来，税务司已经是无力与他正面抗衡，才选择抓他的女人来要挟他，所以他才会带着三百人马就去袭击军营。”
李磊继续问道：“可是你从青苗法中还赚得一些钱。”
罗海道：“他可没有为我办事，他伏击税警一事，我事先是不知情的。”
罗海强行狡辩道：“我只是给他一点赏钱。”
罗海忙解释道：“我是已经得知他要对付税务司，才给予他的资助的，我可没有跟他谋划什么。”
张斐瞧了眼李磊，“等他将人送到我面前。”
“告辞。”
张斐走后，李国忠站在原地，道：“原来如此，我之前猜测的并没有错，他还是以建设公检法和税务司为重。”
其实我真的想多写一点，早点写完这个案子，实在是最近这天气有些诡异，时冷时热，弄得我这鼻炎又犯了，码到后面就有些头昏脑涨。
今天又迟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