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县主……”婢女吃了一惊,一时之间倒也顾不得自己原本的来意,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县主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伤县主。”
很显然怀宁县主是被人打了,婢女这话刚一问出来,她心中已然有了结果,昨日晚宴还是好好的,晚宴之后又回了自己家中,显然不可能是被外人打的,而且作为一个外人,打别人府上的县主做什么呢?
既然不是被外人打的,那么在这个府邸之中,能把县主打成这个样子的很显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如今的康国公了。
怀宁县主楚楚可怜的抹泪,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教姑娘看笑话了。”
婢女一副不认同的样子,“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都打成这样了,怎么能算不是什么大事呢?县主不要怕,一切都跟奴婢说,我家殿下最是见不得势强凌弱之事,若有人欺凌县主至此,县主尽管跟我说,殿下必定会为县主做主。”
怀宁县主还是不肯说,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十分机灵,“还不是国公爷打的。”
“住口……”怀宁县主轻斥。
婢女却是心下了然,然后就不由得气愤,这位康国公是从德国公府过继过来,承继怀宁县主父亲的爵位的,他理应善待怀宁县主,将怀宁县主事若嫡亲的姐妹对待,怎么能如此欺辱?简直是忘恩负义。
“是真的。”丫鬟继续说道。
怀宁县主脸色苍白,想要出言制止,偏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婢女连忙帮忙顺其,而后又说道:“县主不要怕,此事若真是康国公所为,可谓是忘恩负义,像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们殿下是最见不得的,若真有此事,怀宁县主不妨与我一道去向殿下申冤。莫说是一个国公,即便是一个亲王也不能如此无礼。”
怀宁县主闻言,不由得看着婢女,晶莹的眼眸之中由着些许期待,但是又隐隐由着几分担忧。
仿佛是害怕说要给她做主的李盛袭,最终只是训斥康国公几句,而后该如何就如何。
婢女似乎看出了怀宁县主的隐忧,开口说道:“不如这样,您先把事情同奴婢说一说,先等奴婢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去,如何?”
怀宁县主点了点头,这才哭哭啼啼的开口,“昨日回来的时候,因我得了赏赐,兄长许是喝醉了,就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我起初倒也没说什么,直到后来,兄长说了一句‘怀宁这般聪慧,从前怎么没能帮我看出这么多阴险算计呢?以至于我如今落到这般局面?你倒是最近心思讨好了别人。’我这才辩驳了两句。没成想兄长就开始打我。”
说完,怀宁县主就开始哭了起来。
那婢女的目光微沉,不难听出,这个费尽心思讨好别人中的“别人”是在说他们殿下,至于这话里的其他意思,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既然不是县主的错,那县主放心就是了,没成想康国公如此胆大妄为,非议殿下又责打县主,简直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