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郭御史同李盛袭行礼之后,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听闻殿下近来命内卫捉拿了沈知府,并且将其下狱。”
“人是内卫捉拿,至于下狱,也是因章程下狱。”李盛袭漫不经心的说道。
被内卫抓着的人,哪有几个不大牢的?
“沈知府好歹是一方州府,朝廷命官。将其捉拿下狱,多少也有个缘由,不知是何缘故,还请殿下告知。”郭御史对于李盛袭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内卫行事,自有缘由,不会无缘无故行事,加之沈知府也是本宫表兄,若非触犯国法,也不会平白下狱。这一点,郭御史放心就是了。”李盛袭没有给出具体的原因。
“那不知具体究竟是为何?”郭御史故作没听懂李盛袭的弦外之音。
李盛袭有些不耐,“郭御史饱读诗书,进士出身,难道没有听过‘几事不密则害成’吗?”
“君子坦荡荡,若是连一方州府下狱都可以含糊不清,那么到了来日,岂非任何人排除异己都可以用一句‘几事不密则害成’搪塞过去。刑狱岂可含糊,万事理当清明。还请殿下告知。”郭御史说完,就郑重地站在李盛袭的跟前,活脱脱一副直言进谏的模样。
李盛袭:“.”
死老头,真烦!难怪阿兄经常经常背着人骂这些言官御史。
只不过郭御史面对她,可没有面对阿兄那般的尊敬。
还没等李盛袭回答,郭御史又继续追问道:“殿下这般支支吾吾不清,难道是有什么不可与旁人言说的缘故吗?”
“放肆。”容治呵斥道。
李盛袭也沉了几分脸色,“郭御史,你为官多年,你应当知道以下犯上与直言进谏的区别。”
郭御史对她抱有恶意,难免会用最坏的心思来揣度她。她自认有容人之量,但是也没有能容人到能够接受这般明晃晃的恶意。更没不会坐看旁人用大义裹挟,用言语相激来打乱她的全盘计划。
“微臣知罪。”郭御史自知理亏,却仍然说道:“只是殿下若果真坦荡,那就请殿下告知。微臣奉圣旨而来,有权主理洪阴之事。”
“知道有罪,却依旧不改?言官进谏,劝人改过是非,自己却是知错不改吗?”李盛袭质问道有,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堂前的郭御史,“内卫行事,本宫行事,为何要事事告知于你。你也知你是奉命而来,自当遵从圣命,圣上赐予本宫权柄,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吗?你既然是要处理洪阴之事,那么本宫问你,你公文处理完了吗?太子殿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竟有此等闲心?”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而且她并不信任郭御史,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李盛袭:“作业做完了吗?工作完成了吗?书读完了吗?推荐投了吗?什么?没有,那还不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