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那是在路上恰巧遇见!”
洛子君见他竟然还敢弹嘴,怒目而视,驱赶道:“出去!本公子不给你治!”
那男子一听,连忙道歉,然后又哭丧著脸央求道:“神医,求求你,我家———“
“求我也没用!说不给你治,就不给你治!找其他大夫去!”
洛子君强硬拒绝。
这么多病人,他若是每个人都去医治,哪里跑的过来。
除非是重病之人。
这时,旁边一名妇人忍不住数落那男子道:“大春啊,你来凑什么热闹?你那闺女不就是舌头长,每次吃饭喜欢咬舌头吗?让她吃慢点不就是了?难不成还想让神医过去,
把你闺女舌头割下来一截不成?”
那叫大春的男子嘆气道:“小曼她的脚也有问题。”
“脚有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是洛子君突然问的。
大春见他发问,连忙道:“我那闺女最近几日,每到晚上脚就很疼,疼的无法站起来,只有泡在水里才会好一些。哎,也不知是什么古怪病。”
洛子君迟疑了一下,问道:“你那闺女今年几岁了?
“十六。”
“走吧,先去你家看看。”
洛子君准备出发治病。
此话一出,大春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神医,得先去我们那里啊,我那夫君头上生疮,痛不欲生—”
“神医,我先来的!我天还没有亮就来了!我那老母头疼欲裂,整天睡不好觉———
“神医,先去我那里!我那夫君刚刚杀鱼,被切掉了手指头——”
洛子君道:“孩子优先!”
这时,另一名妇人道:“神医,大春的闺女十六岁了,算不得孩子!我家孩子才八岁,现在正发著高烧,该先去我家!”
洛子君顿了一下,道:“人家大春家里有两个病人,你家里才一个,待会儿再去你家!”
说罢,不由分说,过去拉著有些懵的大春离开。
那些今日来送酬劳的人,连忙道:“神医,医药费“
一旁的王强壮道:“我们不收医药费,我们只想打听一个人,有知道的,或者有听到消息的,可以来告诉我们。”
许子吟跟在洛子君身后离开。
二楼栏杆处,穿著一袭紫裙的陆瑶,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段高挑,面容冰冷,目光跟隨著洛子君的身影,一直走出了客栈。
这时,宋二郎满脸堆笑地凑过来:“陆姑娘———”
陆瑶这一次没有说“滚”,只是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宋二郎顿时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嘴里的搭汕话语,顿时又咽了回去,只得汕训一笑,退了出去。
这时,陆剑臣背负双剑走了过来,关切道:“师妹,你背上的剑呢?还有,昨日在码头时,你一个人去了哪里?害我们找了半天。昨晚回来,跟你说话也不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瑶的目光,依旧看著楼下的门口,闻言只是淡淡地道:“我没事。”
陆剑臣见她態度不太对,正要追问时,她转过身回了房间。
这时,杨岩走过来道:“陆兄,队长让我们三人今日再去码头打探消息,今日我一个人一路,你们师兄妹一路,免得又像昨日一样走散了。”
“多谢杨兄。”
陆剑臣拱手道谢,面露疑惑之色:“不知我那师妹,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
“宋二郎,下来!”
王强壮在下面喊了一声,准备出门继续去打探消息了。
此时,洛子君与许子吟,已经在那名叫大春的男子的带领下,拐进了一条满是鱼腥味的小巷。
“神医,到了。”
大春推开了一座宅子的大门,带著两人走了进去。
在路上时,大春已经说了他家闺女的症状:“吃东西总是喜欢咬舌头,胆子小,不喜欢出去玩,整天待在房间,体弱多病,最近两只脚突然疼痛,无法下床走路——.“”
“只有泡在水里才会不疼吗?”
洛子君问道。
大春嘆了一口气,道:“也会疼,只是会减轻一些。可是,总不能一直泡在水里吧?
十洛子君搜遍脑中所学,也没有找到这种症状。
“你们家里是捕鱼为生吗?”
院子里满是鱼腥味,有些难闻。
大春道:“是啊,不过我家只有一条小船,不敢出海太远,只敢在附近的海面上捕捞,也就只够养活一家人。”
两人说著话,很快来到后院刚进一座小院,便见一条鱼儿“哗”地一声,从院子角落里的一只水缸中跳跃出来,
摔落在了地上。
大春连忙过去捡起来,扔进了水缸里,苦笑道:“我家闺女喜欢养鱼,每天总是对著水缸里的鱼儿自言自语。”
这时,一名妇人从屋里走出,轻声道:“小曼还没醒呢。”
这妇人穿著粗布衣裙,身段姣好,模样也颇为俊俏,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盯著洛子君两人打量了一番,连忙施礼道:“这位想必就是神医吧?”
她又抬起头来,偷看了眼前的少年一样,笑道:“没想到神医这般年轻。”
大春连忙介绍,然后准备带看洛子君进屋。
妇人连忙拦住,低声道:“小曼还没醒,她睡觉喜欢光著身子——“
大春道:“那你快进去喊醒她,让她穿好衣服。”
妇人有些犹豫。
大春立刻催促:“快去,神医还忙著呢,別人都还在门外等著看病呢。”
妇人又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只得进了屋。
洛子君动了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鱼腥味,突然问道:“小曼姑娘平时喜欢吃什么食物?”
大春想了一下,道:“除了鱼,她什么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