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跪在一边泪流满面,哭泣不停:“小姐,奴婢已经派人去叫老爷和夫人快快赶来,您要坚持住,千万要等着老爷夫人来看您,呜,呜,呜,小姐,您不要走,不要走……”
“潇潇,你听到小婉的话了吗,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不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轩辕睿哽咽的伏在床边对着床上昏迷的人诉说。
悲哀片刻,轩辕睿擦擦满面的泪水,起身立到床前,看着眼前跪着的七八个太医,哽咽着苦苦哀求:“司太医,众位太医,朕求你们不要放弃,不能放弃!朕不能没有皇后啊!”
“皇上……”御医们无奈叩头。
“皇上,唯一的办法是找到解药。”司太医叩头道。
李太医摇头,“目前连谁下的毒都搞不清楚,大海捞针,来不及了呀!”
司太医抱拳谏道:“请皇上立即发布一道告示张贴到各处,只有尽快寻找到解药,方能救皇后之命。”
轩辕睿立即下令:“于泗,速速拟旨颁诏。”
“微臣速去传旨。”
新任刑部尚书杨矫健和安兆庸领旨来到凤元宫,见到夏篱与小御膳房的宫女太监全部跪在院子里发抖,杨健健下令:“命御林军进来,把小御膳房的人全部看管起来。”
片刻,御林军总领李靖带人进入凤元宫。
杨矫健在凤元宫掌宫太监的勤事房问案,命御林军把夏篱押来审问。
“夏篱,你负责为皇后煎药,皇后喝药后中毒,你如何解释。”杨矫健站在室内一张方桌旁,冷冷盯着夏篱。
“我没下药,请尚书大人相信我。”夏篱跪在地上辩解。
毒害皇后娘娘是死罪,要祸殃九族的,她没下药,不能无辜蒙害了族人,因此,夏篱一定要辩解清楚。
“本官只相信证据,你从实招来吧。”杨矫健铁面无私,绝不留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夏篱看着杨矫健严肃的面孔,惶恐的述说出熬药时的状况:“今日给皇后煎药时,小李子把油锅烧着了,虽然小御膳房一时间很混乱,可我守着药罐一直都未离开过,后来,秋月来了,她代我把药端到皇后寝宫。”
“秋月?“杨矫健挑挑眉,下令:“来人,把夏篱押回去,传秋月问话。”
于泗见夏篱被押出来,上前关切的问:“夏篱,杨兄没难为你吧。”
他已很久没见到夏篱了,自从夏篱跟皇后娘娘入住后宫,他们之间几乎断绝了一切来往,今日相见实是难得。
“侍中大人,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关心我夏篱的任何事情。”夏篱冰冷如霜,径直走向后院关押宫女的房间。
于泗僵立在院中,看着夏篱离去的背影,心底泛动一抹痛楚。
悲哀啊,他倾心爱恋多年的女子,竟然如此无情,对自己一分一毫的情意都没有。
片刻,秋月被带到杨矫健面前。
“秋月见过尚书大人。”
“不必行礼。”杨矫健和颜抬手示意起身,莞尔严肃了面孔:“秋月,皇后的保胎药是你从小御膳房拿出来的?”
“是的,尚书大人明鉴,秋月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秋月没下药,是清白的。”秋月满满自信的回道。
杨矫健了解秋月的为人,相信秋月决不会伤害皇后,可究竟会是谁下的药?对皇后的饮食,宫人们向来都是谨慎万分,一丝不苟的,到底哪个环节会有漏洞?
拧眉思索半晌,他问道:“你取药这一路上药碗可曾离手过,或者有什么人接近过你?”
“哦,离过手。”秋月想了想如实回答。
杨健健蓦然盯住:“秋月,讲下去。”
“上午小御膳房出了状况,皇后娘娘服药的时辰已过了许多,奴婢端着药急急地往回走,在长廊遇到一个宫女,抱着的盒子掉在了地上,求奴婢帮她拾起来……”
“于是,你放下了药碗帮她去拣盒子?”杨矫健接过她的话,重点关注这件事。
“是,当时周围就她一个人,而且她抱着盒子,不会反生什么事。”秋月被杨矫健严肃追问很郁闷,当时就那宫女一个人,即使那宫女想下毒也不可能做得到啊。
“那宫女叫什么名字?”
“名字?”秋月摇头:“不过,奴婢知道她是御膳房刷碗的粗使宫女。”
“秋月,跟着走,速去御膳房辨人。”杨矫健迈步就走,安兆庸领路去御膳房,秋月跟在杨矫健身后,李靖和御林军也随后,十几个人刚跨入御膳房大门,便听到有宫女在寝室上吊自缢的消息,杨矫健径直奔到了下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