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你给他随便写几个字,我给你放进一个粮食包里做好记号,一会儿他们接到这个有标记的粮食麻包一定会马上打开的,那是马司令就会看到你的留言了。”
杨芳看了一眼安德森说:“老安你真好,这个主意真是不错,那我马上写个字条给马抗日扔下去。”
她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了纸和笔来,用钢笔流利的在纸上写道:马抗日,我来给你们送粮食了,我看到了你这家伙赤着大膊抱着马甜在迎接我那,真是太高兴了。你要带好了马甜,让她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妈妈会去看她的。另外告诉你,我现在开始爱你了,这不晚吧?你的未婚妻杨芳草留。
安德森让人把杨芳的这张纸条放进了一个信封里,然后塞进了一个装满粮食的麻包里,在麻包上用粗黑笔写了个马抗日专收的字样,这样一旦粮食被投下去,这个麻包就会被接应的八路军拿到给马抗日了。
开始空投粮食了,每只降落伞下都挂着两袋粮食,重二百斤,这样十个降落伞就是一吨粮食了,这样空投五十吨粮食需要耗费五百个降落伞,这时候杨芳才想到原来安德森并没有把粮食高价卖给自己,因为这么多的降落伞价值不菲,没了这么多的降落伞安德森是需要向美军进行赔偿的,因此这么一算,安德森买给自己的粮食其实的平价的。
想通了这个问题的杨芳,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老安说:“老安,你真好,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那!”
因为空投需要,机舱门已经被美军士兵打开了,所以机舱里的风很大,为防止发生意外,每个乘机的人都用安全带把自己拴在了机舱壁上的铁杆上了。安德森听不清杨芳此刻对自己说的感激的说,指着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飘荡着的降落伞对杨芳说:“杨,你看多壮观啊,要知道这次空投我用了一个伞兵营的降落伞那,你得通知他们给我把降落伞都收好了,我要去马司令那儿回收的,别让他们把降落伞做了衬衣穿啊。”
杨芳年轻耳朵尖,她听到了安德森的喊话,马上大声喊着:“老安,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把降落伞都给你留着,不会擅自乱动的。我是说谢谢你了啊!”
这次安德森听得真切了,说:“不用谢,我们是买卖公平嘛,这不是你们八路军的纪律吗。”
“对,是我们的纪律,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为一支饥饿的英雄部队所做的这些贡献!”
杨芳再次喊道。
这次安德森听得真切了,说:“不用谢,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只对杨你感兴
趣!”
杨芳的脸红了,喊道:“别胡说,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正确的政治方向,你对我感兴趣没用的,你要感兴趣的话就该对我们八路军感兴趣才对!”
安德森笑道:“杨,这不矛盾啊,你看我要是不对八路军感兴趣的话,怎么会冒着得罪蒋先生的风险这样帮助你们那?这些粮食我要是卖到黑市上去的话,恐怕再怎么样我也会省下几百顶降落伞的钱吧?”
他这一时,杨芳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因为老安说的完全是真的,看来他真如马抗日和黄庆生说的那样,对自己有那种想法的,只是这个家伙要比克罗克好得多,克罗克直接选择了较为卑鄙的手段对待了赵洁,而安德森对自己则决不是这样的,他的作为要比克罗克文明的多,至少还保持着一个君子的风度那。
这时候,整个的空投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些伞兵熟练的把一具具的挂着粮食包的降落伞都推了下去,动作很是娴熟,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五十吨粮食便从两架飞机上全都推了出去,现在机舱门再次被关闭,透过机窗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一场传说中的“六月雪”一般,煞是壮观好看。
克罗克对后面的飞机用送话器说道:“213,213,今天的训练任务完成,你们可以返航了,你们可以返航了!”
后面的213号飞机机长回到:“213明白,我们马上返航,祝你们上海之行愉快!上帝保佑!”
就这样,213号C-9型运输机在天空上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掉头向来时的北平南苑机场返回了,而杨芳乘坐的217号运输机则按照预定的航线向着上海方向而去了。
这一晚上,回到军调处宿舍的黄庆生是再也睡不着了,说是再为杨芳担心,其实是他卑鄙的心理在作祟那。按说这件运粮的事儿他事先不报告给胡雄是件严重违反军统纪律的事情,不过为此他早想好托词了,到时候就说是杨芳临时拉资金走的,他没有汇报的时间,再说就说汇报了,这美军的飞机谁敢阻拦那。至于杨芳搞粮食的钱就说是马抗日给她弄去的,只字不提他保管的那笔被扣汉奸的资金,这样他就把自己给推得干干净净的了。不仅如此,有了这次的冒险运粮一时,上级对他的信任度将进一步加强,更便于他的长期潜伏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和胡雄说的,那就是他已经抓住了杨芳的软处,这个绝世大美人儿落入自己的罗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返回到军调处的时候,正好是午饭快开的时间,他出了军调处
的门,在外面给警察厅长胡雄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和他见见面,胡雄告诉他马上过去一道吃午饭,并约好在“湖西酒家”的一个小包间里碰面。
见面后,黄庆生根本不提自己参加了上午押运粮食飞机的事儿,只是说今天安德森去上海办事还带走了杨芳。
胡雄听了说:“老黄,这有什么奇怪吗?那个黑鬼不是一只对杨芳觊觎不已吗,这肯定是带着这个东方美人儿去上海他的朋友面前炫耀去了,你就为这事儿找我的啊?”
黄庆生说:“这倒不是,我想是想告诉站座,周炳义司令正在制定七月流火军事行动的事儿共党这边也知道了,我估计他们一定在安排得力的人要设法窃取到这份绝密的计划的。这是主要的,杨芳的事儿不过是顺带着说一说而已。”
“嗯,这也不奇怪。”
胡雄说:“这么大的军事计划在制定,想完全保密是不大可能的,但对于制定好的作战计划那就不是他们说想搞到就能搞到的,这份重大的作战计划的制定保密措施极为严密,只有周炳义的兼任军长的第二十兵团的参谋长郭长陵,平津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兼任七十七军军长杜子睿,还有第十五军军长姚继承以及我等分别保管着一份,共计五份外,其他的人都无权看到这份计划的。周总司令绝没问题,郭长陵是他的心腹之人也没问题,杜子睿虽说还没答应正式整编归顺委座,但是现在老谢和他的接触开始频繁了,再说这份机会也是在周总的授意下他这个参谋长亲手制定的,要是出了问题他将首当其冲,因此他对党国的忠心还是没有问题的,剩下就是我和姚继承军长了,姚继承虽说和杜子睿好的一个洞,但是也同样坚决**,因此这俩人也是没问题的,剩下的就是我了,怎么老黄你不会认为我对党国的忠心有问题吧?”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这个问题。”
黄庆生说:“您站座要是有问题的话,那不成连毛局长都有问题了吗。我可丝毫没这么想的,我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你们五个对党国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的,我可不是说的你们,我说的是除了您之外,他们四人周边的人,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是谁肚里的蛔虫。**的特工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你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突然的就出来了,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所以才担心啊。”
胡雄呵呵一笑道:“老黄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你以为我们军统都是吃干饭的啊,该怎么布置对这份绝密计划的监督和保护我和老谢早就制定出了严密的方案来了,也按照这个方案布置下去了,层层警戒监视,
一定发现异常那共党分子的特工就将落入我们的法网的,我还怕他们不来那,否则怎么体现得出我们的神威啊。”
胡雄觉得黄庆生真的多余的担心,所以他把话题又转移回到了杨芳的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