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是叫从没到过这样的地方,也从没见过这样事儿的林若梅犯了难。很显然崔德江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自己不肯照他说的办的话,那么自己就将被钉上脚镣关在院子里不得外出了,逃跑之事就毫无可能不说,方兰还得被当地的村民当成玩物般的糟践,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但要自己露胸的话又是一件羞耻无比的事情,自己的**那么挺,难免不会被当地这些类似土人的人去袭击一下两下的,这种事情对于一贯自爱自重的林若梅来说也是实在难以接受的。
但最后,林若梅还是决定接受露胸的
方案,一时这里的女人都这样的衣着,大家混一起也就无所谓了;二是这样便于和当地的妇女打成一片,也没有拘束限制,寻找逃跑的渠道也就方便了;三是可以保护住方兰不受到当地人已经表现出了难忍的侵占了。这里的许多孩子都有自己的母亲,但父亲是谁却没人能分得清,有的妇女一夜要和两到三家不同的男人睡,最后孩子生出来了,只能由村里的长老和保长根据长相判断,判给谁家,谁家那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并需要抚养这个孩子成长。方兰可不想自己生出这样的孩子来,所以对于林若梅军医的选择她表示出了自己真诚的谢意。
好在,崔德江保长给她俩的时间还有半个月,林若梅和方兰都还可以穿半个月的衬衣那。再说就算是裸胸出来也最多半个月的时间,因为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开始转冷了,黄羊滩的规矩是到了十一月一号起,女人都可以穿冬衣了,否则北方的寒冷是谁也抵御不了的。
在房间里,林若梅向方兰分析道:“石川真是够无耻的,他一定是听了欧阳豹对这里情况的叙述,感到把我们放在里关押着可以利用当地这种近乎于原始的不落习俗来磨掉我们的意志,将来方便他奸污我。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成为了一个机会,那就是要想办法穿过这片大戈壁,逃到张北去,到了那里我们就算是回到娘家了。”
方兰点点头说:“若梅姐,我听你的,那我们就尽快的让崔德江把医所开起来,这样就可以更多更好的接触当地人,还可以利用出诊的机会了解逃出这里的路线来。”
林若梅说:“是啊,这里的人对会行医的人是很尊重的,我估计就是我们露出了胸脯,他们也不会伤害我们的。我明天就对崔德江说,让他赶紧找地方把医所开起来了,我们我们住的这所院子就最合适了,问题是现在一点药品和医疗器戒也没有,这要他去张家口给购买过来才行。”
对于林若梅的请求,崔德江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他告诉林若梅自己正好后天就要带着驼队去张家口卖货,顺手就可以置办了这些东西。
这些就是欧阳豹对找上门来的弟弟欧阳虎所说出来的林若梅军医和方兰护士现在的近况,他所知道是也是最近他去了一趟黄羊滩外围的老河口,在那里听崔德江说的。而欧阳豹自己根本就没进黄羊滩,因为至少要走一天半的戈壁滩他才能到达西水村,所以他懒得吃这个苦了。
欧阳虎听到了林若梅的准确的下落后,欣喜万分,他当即要求哥哥欧阳豹带着自己去把林军医接出那个不毛之地来。
但欧阳豹却
拒绝了他的这个要求。
“我说虎子啊,你去接那个林军医干嘛哪,要是她能嫁给你那还值得了,可以她的身份和出身你怎么配得上她那,她也不会喜欢上你的。你要知道现在石川次郎那家伙欠我多大的一个人情了啊,我帮着他把林若梅押在那里,等于是古时候判了她的流放你懂吗。将来石川要还我的大人情,你何必要救她那,救出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一点意思也没有。”
欧阳豹是多次见过林若梅的人,知道人家那是绝对的大家闺秀,根本不可能和弟弟这样的粗人在一起生活的。
而欧阳虎却是特别喜欢林若梅的男人之一,哥哥说的这个道理他其实也明白,但就是放不下林若梅的影子,更不愿意她被日本**害了。现在见哥哥这个态度,欧阳虎心里很气,他竟然瞒着徐老爷子勾结日本人,这本身就是违反帮规的事情,现在还想跟着日本人走到黑,欧阳虎非常的气愤。
但现在他明白还不能和大哥翻脸,因为要是没有大哥,黄羊滩那地方他是根本进不去的,就是进去了也会被当地的土人看成是敌人而杀死。别看那些土人,连政府军和日本人都不去惹的,他们手里有着购买来的精良武器,甚至连重机枪都有,可不是好惹的。一般不是他们的老朋友,外来的人不管是日本人也好,国民党也好,还是八路军他们都要对其进行毫不留情的攻击,直到把外来的人打退为止。
所以,欧阳虎也聪明了起来,他和欧阳豹说:“大哥,其实我肯定能娶得了林军医的,不信我让她当面告诉你,她要嫁给我的。你想,我毕竟是你亲弟弟了,林军医那就是你的弟妹了,你能看着自己弟弟的老婆被日本人奸了而不管?”
他这一说,倒是把欧阳豹给说愣住了,而欧阳豹现在的老婆张小曼以前也找林若梅看过病,她见状说:“豹子,这你可得帮虎子的忙啊,既然他这么肯定林军医会嫁给他,那这个忙就是在帮自家人的了,难道你想让那个石川糟践了林军医,那虎子的怎么办?虎子都这么说了,你该相信他的,无论如何你都要帮他把林军医给接出来。至于石川那边你可以和他说明了,总不能让他给虎子戴了绿帽子吧。”
欧阳豹这下有些傻眼了,他不得先答应了下来。
“虎子,你让我再想想,等过两天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假如真的林军医肯嫁给你的话,那这个忙我基本是帮定了的,石川那边我去说,我就说你和林小姐是早定了终身的,只能请他让出路来了。”
欧阳豹还是不大相信林若梅这样高品位的女人会喜欢上弟
弟这样的人,但他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再做决断。
而这个时候,日军已经做好了进犯新四军鲁南根据地和苏北根据地的战略部署。
这次石川的野狼部队也是针对这一战局,特地被军部从藤井的手上借出,调到第十二师团的石原了戒少将手下,参与对鲁南和苏北的进犯的。
这样石川就一时三刻回不到北平来了,他对林若梅的渴望也只能暂时作罢,不过他不大放心被流放在黄羊滩的林若梅,悄悄的给大岛去了电报,希望他能抽空去看一下林若梅的情况,千万别让她被那里的土人给先做了,虽说他相信那里的土人不敢这么做,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大岛这下终于知道了林若梅的下落了,可是他无法通知到八路军的曲全有,更是知道三十七师已经转移到了巩县一带了。这个人是讲义气的人,他是不会去藤井将军那里举报石川私藏女战俘的事的,但他还是想抽出空来去看望一下这个曾经救下了自己一条腿的恩人。
因为进攻的重点转移到了鲁南和苏北,此时一直坐着戒备的百里松山的八路军冀西南军区才算是能松了口气。
但是为了牵制日伪向这两个地区的进攻,陈浩成的松山独立团被命令向安平县县城进行骚扰攻击,争取切断鬼子的攻击线,让扫荡根据地的日军第十二师团的进攻延缓步伐。
这时候,军区的主力团始终在蠡县一带撤不回来,因此以现在廖司令手上的兵力还无法对安平的鬼子弘野大智联队形成真正的威胁,但是起码做到了外围阵地的前突,被封锁了几个月的供给也开始好转了起来。
而杨芳在坐月子的最后的日子里终于吃到了鸡汤和肉了,这使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到了十月中旬,孩子也满月了。
这一天,却是让杨芳伤心的一天,因为有人暗中去了她的和陈浩成的新房,告诉她马抗日过来接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