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嫂看到欧阳莉出了脸色显得憔悴之外,其他的还好,只是胸脯明显比以往更加的凸挺了,这是谁的杰作不言而喻,谁也不会去说这个小小的变化的。
欧阳莉还是穿着那套大学时代的学生装,长辫子却第一的盘在了头上,倪全忠并没敢强迫她这么做,她倒是自己今天想着这么变了一下打扮。
刚才他们在楼上说的话就是欧阳莉想出去一下,说是和朋友约好了,不能不去。而倪全忠一则有些担心欧阳莉是否想不开,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二则是担心被自己奸污了一夜,欧阳莉这一出去,她的身体会不会太过疲劳,因此劝说她明天再出去,但是欧阳莉推说明天学校里有她的英语课,再说也和朋友讲好了的,不去不好,最后,倪全忠也只得答应了她出去的事儿了。
吃晚饭,欧阳莉放下碗筷,挎上了自己的包就出了门。
金嫂担心的问:“太太,晚饭您回来吃吗?”
“哦,金嫂,我会回来吃晚饭的,可能要稍晚一会儿,要不你和先生先吃,我回来自己再吃吧。”
欧阳莉的话说的非常自然,不但是金嫂,就连倪全忠也才把心给放了下来。
欧阳莉走了一会儿,正在收拾桌子的金嫂问坐在楼下客厅里看报纸的倪全忠:“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啊,你就不怕欧阳小姐这一去再也不回来了吗?”
倪全忠笑着对金嫂说:“担心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流氓黑社会,更不是土匪,还能把她绑在家里直到她给我生了孩子为止吗?这公道自在人心,欧阳是个大活人,要是想走,那迟早都是拦不住的。我想只要我真心对她好,慢慢的就会取代了盛佳轩的,现在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盛佳轩了,我把他的未婚妻给占了,他再回来我是没东西再还给他的了,只能对他说声抱歉了。”
金嫂说:“我就说先生你是个大好人嘛,姓盛的他那也叫活该,自己的对象长的这年轻漂亮他还能托付给了男人,那个男人能受得了欧阳小姐的吸引啊,这就是你先
生大仁大义,一年多都没碰了欧阳小姐一指头,要换了别的男人,她早就连孩子都有了那。”
倪全忠说:“是啊,我是喜欢欧阳莉喜欢的要死,但她要是真和盛佳轩结了婚我也不会再有想法的。谁知道他一年多了都没回来过,现在又在夏威夷坐了大牢,我不得不想着把欧阳奸了后真娶了做太太了,这样有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会比和盛佳轩在一起幸福的多得多的。所以,我是不能拦住她不让出去的,那样她反倒是会产生更大的反感,不如给她自由同时也给她关爱,这倒可能让她慢慢的把思想转变到我身上来的。”
“嗯,好是好,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捣糨糊。”
金嫂说:“欧阳小姐是个多俊的个好姑娘啊,人也好,有学问还勤快的很,一点儿太太的架子也没有,她要是不回来了,连我都会惋惜的要命的。先生,您说她今天晚上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但我想她会回来的,她的所有东西都在楼上屋里那,另外,我对她也不坏,所以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倪全忠显得自信又有点不安的说道。
晚上,倪全忠和金嫂商量决定多等欧阳莉一会儿,到七点半她再不回来的话,他们就先吃晚饭,而平时是六点半准时吃晚饭的。
说来也真让他们高兴,墙上的挂钟正好敲响了七点半的那一声时,外面有人敲门了,金嫂忙不迭的去开了门,进来的正是欧阳莉。
这下,可把倪全忠和金嫂都高兴坏了,他们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连忙招呼着欧阳莉坐下,一起吃起了饭来。
原来,昨天晚上倪全忠无意中说出的那个重要的物资情报被欧阳莉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本来她想的是今天一早就去约见张宝兴书记汇报此事儿的。但是没想到自己当天晚上就被倪全忠强奸了,因为欧阳莉的美貌和身材都堪称是一绝,倪全忠一旦占有了她那种疯狂也是能想象得到的,所以欧阳莉被折腾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凌晨时分才入了眠,不得不推迟到下午才去见章书记的面。
在联络地点的静安公园里,欧阳莉把整个情报汇报给了章书记。
章书记非常满意,表扬了欧阳莉的工作成绩,不过他似乎看出了点不对的地方,因此对欧阳莉说:“欧阳,我看你的气色很不好啊,眼睛也是红的,怎么你生病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欧阳莉低声说道:“章书记,我不想住在倪全忠家里了,想搬到我们学校的老师宿舍去住。”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能说说吗?学
校可没倪全忠的家里安全啊,这不是早就和你说好的吗,怎么他欺负你了?”
章书记感到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欧阳莉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她哇的一声扑在章书记的怀里哭了起来:“章书记,我被倪全忠强奸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强行占有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啊,是这样的啊?我说的那。”
章书记其实早就想到可能是这个问题了,组织上也早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讨论过后决定,为了大局的需要,要欧阳莉做出这样身体的上的牺牲,只是一直不好对她去明说此事就是了。现在真的发生了组织上预料之中的事情,章书记反倒是心里释然了,不过当着欧阳莉的面,他还是要做出感到愤怒的表情和说出安慰的话来的。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你那,他是明知道你是盛佳轩的未婚妻啊,盛佳轩因为信任才把你托付给了他,他却将好朋友的未婚妻强行霸占为己有了,真是太不道德了。欧阳,别伤心了,这事儿还没办法去控告倪全忠,毕竟你们是举办了婚礼并有合法手续的夫妻。这件事儿容我和组织上研究一下,看看下面究竟该怎么办?”
章宝兴书记早先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盛佳轩那天回来,这样欧阳莉肯定是要离开倪全忠那里的,组织上精心安排的一条获取敌人经济情报的线也就会因此而中断。谁知也许的天意吧,盛佳轩不仅没能回来,还在夏威夷被捕坐牢了。而这个时候倪全忠偏偏又把欧阳莉给强奸了,这样,对工作实际上最有利的事情其实也就出现了,只有欧阳莉继续留在倪全忠的身边才能获得越来越有价值的情报,今天这个禹正卿勾结日本人运送战略物资到苏北去的情报就是千金难买的。
章书记给欧阳莉用手绢擦了眼泪,说:“欧阳,不要难过了,比起那些为了抗日,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献出生命的同志来说,这对你不过是个人生中的挫折而已,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欧阳莉点点头,还有些抽泣的说:“嗯……,是……是的,我明白的,但是就是一时不能接受,现在我已经对不起盛佳轩他了,今后也不会再是他的人了,所以我才难过的。章书记,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听组织上的。”
章书记拍拍欧阳莉的肩膀说:“真是个好姑娘啊,是个经得起考验的好同志。”
他说:“你还是要回到倪全忠的家里去的,我想组织上也一定会是这个意见。只是委屈了你,今后要割断和盛佳轩的联系了,你要正式成为倪全忠的太太,这件事情你得服从组织的决定,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因为倪全忠很爱你,他这个人也不错,一直不肯公开当汉奸,说明他还有一个中国人的良心,市委已经决定将他作为我们重点争取的对象了,将来他要是能成为我们的同志的话,那么你和他之间也就更合适了,你的意见那?”
欧阳莉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最后,她终于说:“那好吧,既然我已经被他占了,那也就是他的人了。我慢慢来接受这个现实吧,再说现在又是组织上决定了的事情,我只能是无条件的服从了。只是……只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倪全忠原来是我尊重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强暴我,真的一时转不过弯来的。”
“转不过弯那就慢慢的转嘛。”
章书记说:“这事儿放在你身上已经够不容易的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姑娘,刚入党一年就遇到了这样关系到一生前途和幸福大转折,心里别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这样好了,你再想一想,要是觉得太违背你的意愿了,组织再做重新的考虑,你看如何啊?”
就这样,欧阳莉带着忧郁的心情,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倪全忠的住所,给担心着她回来问题的倪全忠和金嫂带回了安定的心情。
四个月后,金嫂为这对夫妻笑的合不拢嘴了,因为欧阳莉的肚子终于大了起来,她怀上了倪全忠的孩子。
本来倪全忠对欧阳莉就爱的要死,现在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是让他对欧阳莉更是呵护的像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处处关心和照顾着她,天天晚上亲自给她洗脚,把欧阳莉这双被已经他玩了成百上千次了的美脚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才抱着她上床去。
渐渐的欧阳莉对倪全忠也开始产生了感情,她想这虽不是她最爱的人,却是最爱她的人,正是因为这点儿,欧阳莉才对盛佳轩死了心,在生活上和倪全忠逐步的融洽了起来。
这也就是欧阳莉的前面的经历,而除了章书记外,几乎是没人知道这个内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