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哈,那恭喜了啊,我事先怎么一点迹象也没看出来啊,和谁?我猜是杨司令员吧?”
张若曦很肯定的问道。
孟雅芸点点头:“嗯,是啊。他两年多前参加八路军时就遣散了姨太太,去年夏天他和不愿过担心受怕日子的大老婆离婚了。我知道他很喜欢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我,但他的性格让他不敢和我明说,怕我不接受他。这段时间经过我的考验和观察,发觉他早不是当年让燕北人谈杨色变的人了,而是一个合格的八路军指挥员了,对他对我的始终关爱我很感动,这次他请了王书记作为媒人来向我表示了爱慕。”
“那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我愿意嫁给我的这位好战友。”
此时的孟雅芸也红了脸。
随后她问张若曦道:“若曦你那?根据我对你观察,经过这段时间你在根据地的精神变化,我想你已经走出了杭州那事儿的阴影了。不过看起来在燕北你还没有看上眼的人,等过段时间你们气象站搬到松山根据地和总部机关一起工作了,那里帅气的年轻大学生干部可不少啊,到时候你要是看上那个就回来跟我讲,我帮你做这个大媒如何啊?”
“哎呀,雅芸姐看你说什么那,这事儿我不急的,缘分的东西可遇不可求,现在我还不想这事儿那。”
张若曦羞涩的用薄毯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蛋。
北平城里的邵府大院。
在狂风暴雨刚刚停止,邵家以为肆虐已经过去,上
下老少都涌到了第一进院的院落里查看花木损失的时候,突然屋顶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接着越来越大,从围廊上看出去只见绿豆大小的冰珠子密集的砸了下来,接着变成了黄豆大小,再接着就有蚕豆大了。
“冰雹,下冰雹了。”挺着大肚子的邵家二儿媳妇梁雨琴喊道。
大儿媳妇梅青吓的拉住梁雨琴的胳膊说:“玉琴,我们的房子要完了,不会都砸塌吧?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梁雨琴正要说什么那,二叔邵敬堂倒显得很镇静,说:“没事的青儿,你看好邵天别让他乱跑到外面去,免得头被砸破了,至于我邵家的房子大可放心,那都是当年为皇家烧造砖瓦的西炭场上好的工匠烧造出来的砖瓦盖的,大哥你说是吧。”
邵敬斋在三姨太和四姨太的簇拥下正望着落地的冰雹出神那,见老二这么说点点头道:“你二叔说的对,你们不用怕,这砖瓦都是我和你们的爷爷从西炭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料,这点冰雹不会把它砸垮的。玉琴,你有身孕,还是回屋去吧,当心一会儿温度会突然降下来,得了感冒那就不好了。”
正说着那,冰雹越来越大,有一些都有乒乓球那么大了,房顶上出现了瓦片碎了的声音,这下连邵家老兄弟都害怕了起来。满院子的人都惊叫了起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房子要被砸塌了。”
幸好就在这时候,冰雹又开始变小了,接着在地面上结成了一层玻璃似的的幕帐,很快又被随之而来的新一轮雨水给冲化了。
管家全叔带着邵府的下人们四处查看,有几处房屋开始漏雨了,邵敬斋喊道:“做虐啊,我们邵府这么结实的房子也会漏水,那满城百姓的房子要遭大灾了啊,这次的灾难恐怕是谁都抗不过去了。我们的房子修起来也不是问题,但此灾过后一定有大批的难民要进城来避难了。我得一会儿去赈灾协会,要他们预备好粮食,届时要摆下粥厂赈济一下灾民了。”
他的话,让一边的梁雨琴很是感动,没想到这个一向爱财如命的老爷子此时也有恻隐之心,看来人都是有善的一面的天性的啊。
狂风暴雨一直肆虐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才算失去了它全部的威力。
第二天一早担心琴表妹安危的邵文学急匆匆的赶回到了家里,见家里一切都还算好,只有几间屋的屋顶瓦片被砸坏了,出现了一些漏雨外并无其他的大碍,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他也不知道风雨会不会再来,于是死活不让梁雨琴去上班了,说自己陪着她在家,等到天彻底晴了后再
说。
他告诉梁雨琴说:“这次幸亏是人家八路军的张若曦提前发现了气候异常情况,还不顾危险来到北平和气象台的人一起确定了内陆台风的信息,发出了整个警报,不然一场巨大的粮荒骚乱就不可避免了,就这样还不知要死多少老百姓那。”
梁雨琴惊诧的问:“什么,张若曦回过北平?这真是大无畏的精神啊,肯定是双方协商好了的事情,不然藤井和左田他们能放她再回去吗。对了,她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怎么说你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呀。”
邵文学笑道:“她当然不会和我们联系的了,这次是通过重庆国民政府的国际渠道和华北的日本人协商好的,她是以八路军气象专家的身份公开过来的,还是日本人亲自去的八路军根据地接的她。她是个思维非常细致的人,自然不会联系我们的,这是因为担心会因此连累到我们,你认为那?”
梁雨琴一时脸红道说:“对,对,我差点把这重要的细节给忘了那。”
邵文学扶着梁雨琴做到了木质沙发上,说:“琴妹,我们的小宝贝现在怎么样了?昨晚我真是担心死了,生怕你和孩子出点什么不好的事儿那。”
梁雨琴笑道:“小家伙很调皮,我估计是个儿子,昨晚上听着屋外呼啸的风雨声他还直踹我那,闹得我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了。”
“是吗,那我来听听看。”
邵文学俯下身子来,将梁雨琴的旗袍侧的搭扣解开,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大腿,将耳朵贴在她白净光洁的肚皮上细心听着。
“哈哈,真的,我们儿子真调皮,哇,他踢了我一脚,好吗,还没挨老子打那,倒先打上老子了,瞧你出来了我怎么收拾你,哈哈……。”
邵文学此刻感到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梁雨琴矜持的说:“都是你闹的,我说等仗打完了再成亲,可你在火车上就那样了……,算了,既然他要来到这世上也是老天注定的了,不过要是不是儿子是女儿怎么办那?”
“女儿我也喜欢啊。”
邵文学说:“再说,你还可以接着再生儿子啊,我想要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那。”
梁雨琴脸红道:“胡说,连大哥都只要一儿一女,我们要那么多孩子干嘛,战争还没结束,别让孩子跟着我们大人受罪。”
“那好,我们就跟大哥他们学,也要两个孩子,两个这总行了吧。”
邵文学给爱妻梁雨琴系好了旗袍搭扣,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说:“琴妹,我爱你。”
“我也爱你,
二哥。”
梁雨琴说着将头依偎在了邵文学的胸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