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老中医有什么错！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学武不去参加晚餐会，并且用同样的借口拒绝了于德才呢？
难道李学武不想借于德才的转任影响服务处嘛？
难道李学武不想接住新上任的服务处处长递过来的橄榄枝嘛？
难道李学武不想扩展他的影响力和圈子范围嘛？
他想，但是不能这么做，尤其是不能在这个时间这么做。
李学武现在需要的不是影响力，而是低调，是隐忍，是耐心。
他缺影响力嘛？
怎么可能，今天的会议开完，他是要人有人，要刀有刀，谁敢跟他拼。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手里的保卫处人才济济，行动人员精干勇猛，他现在手里有了监督和调查的权利，他现在还需要影响力？
服务处需要他刻意的去影响嘛？
还约晚一点聚一聚，要干什么？聚什么？
白天的大会都没开够，想开小班子会嘛？
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着所有人，会有人在意这种非常时期的聚会和接触。
李学武不缺跟他们接触的时间，更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要表达什么态度和立场。
“姑娘？”
“必须可靠”
当李学武换了睡衣出来的时候，见着顾宁坐在小客厅里发呆，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随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顾宁身边坐了。
想起来个屁！
李学武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给闫解成喝过，他是想起那没稀释的药酒给李怀德和姬卫东喝过，效果嘛……至今难忘！
不是过去的事他都忘了，而是十三、四、五、六岁调皮捣蛋的事太多了，他坏过的也人多了，有趣的事也太多了，怎么记得过来。
正在老彪子说的时候，老太太端着一盘香瓜走了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香瓜放在了茶几上。
不过这些只能是背着人的，私密的玩，要是被抓着，那就是个大事儿了。
“还真是个老狐狸”
晚饭吃的晚了点，倒不是李学武和顾宁耽误事了，而是老彪子来了。
“工作的时间给单位，下班的时间给生活，这个要是分不清，工作也就干不好”
老彪子笑着看了一眼欢快地去拿汽水的秦京茹，再看向李学武的时候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老太太倒是信以为真了，笑着问道：“还真找了个对象？家是哪儿的？”
晚上的俱乐部已经不开放了，说这个是小布尔乔亚的靡靡之音，这个说法还是这些小崽子们想出来的呢。
然后呢？
大家都没得玩了，他们自己开始玩起这个了。
对于那些小崽子的事李学武不大了解情况，也没有去过现场，所以就等着老彪子说个主意好做参谋了。
李学武现在不想听任何人的表态和立场，他有他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能一起玩就玩，不能一起玩就走。
李学武见顾宁不说话，他就自己说，唠唠叨叨地说着周末陪她去看电影，又说七月的颐和园跟三四月份的还不一样。
老彪子见她这副小模样却是笑了笑，抱着她往沙发那边走去，嘴里还说道：“外面有大灰狼，咬人可疼了~”
李学武见闺女又要给老彪子逗哭了，赶紧抱了起来拿着茶几上她的玩具哄了她。
说累着的不是顾宁，也不是她自己，而是李学武。
“说正事儿”
“老太太她们呢？”
其实早都应该是他接棒了，有他三舅替他跑了第一棒，把京城的熟盘留给了他，也给李学武留出时间来教导他。
或者是像保卫处这样的，有自己的车务班，有自己的车才行。
为什么李学武会皱眉，因为轧钢厂本就乱成一团的局面又增添了变数。
还有就是生孩子的这些准备，好像时刻都在提醒她是个孕妇了。
不过她的脸色却是逐渐松动了，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翘起，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太太说挑一些李姝的小衣服出来准备着，兴许以后能用得到”
为什么是两台车请李学武选？
一般来说，负责厂领导配车安排的人应该是厂办副主任，小车队车队长只负责管理车辆和司机。
回收站的饭点儿晚一些，老彪子担心吃了饭再来不方便，便来这边凑饭局了。
老彪子笑着逗了一句，随后见李学武的眼神示意了楼梯那边也不敢再闹，轻声解释道：“就是这个样子嘛，喝酒，听留声机，搂在一起跳舞，然后房间里那个嘛~”
顾宁只是看了李学武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不过还是接了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
所以知道今天会议开完了，便赶紧给李学武倒地方，让孙子洗漱换衣服，好早点下去吃饭休息。
董文学在炼钢厂就有自己的配车，因工作地点和职务需要，厂办和保卫处这边也没有给他准备用车。
他可不知道客气和羞臊怎么写，丝毫没有在意李学武怀疑的眼神。
所以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安排李学武的生活，照顾李学武的生活。
李学武玩笑的是找衣服，可实际上是在问她的心情。
他本意是想找个婆子用点儿钱把这个照片的事办了，但武哥说了要安全，还要能控制住拍照片的人，那这件事就真得找个能靠得住的人来办了。
胶卷都是新的，一用没用的，并且拿了两卷备用，相机里那卷给用的那个人练手，到时候只要拿回那一卷相机里拍到的就行。
这次轮到老彪子诧异了，好像李学武能掐会算似的。
说完这个便一脸为难地看着李学武说道：“我听说李叔有那种特别……嗯……”
老彪子看了看相机的个头儿，摇头苦笑道：“要想带这么个大玩意儿进去，并且明晃晃的拍照，我非得给酒里填点佐料不可了”。
李学武笑着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伸手去捏闺女的脸蛋，却是被气鼓鼓的李姝用小手给推开了。
今天是李学武送他出去，明天再想进这个门他就没资格了。
李学武接了衣服笑着回道：“怎么？厌倦了？”
“说能用的小汽车还有两台伏尔加，一台是黑色的，一台是灰色的”
等老太太抱着孩子走了，老彪子不客气地拿了盘子里的半个香瓜，掰开了往嘴里就送。
老彪子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你说的嘛，拿了药酒给对门闫解成喝了，那玩意都……”
再有，即便是配车，那在汇报的时候也是只说一台车，领导不满意了才会再提供另一个选择。
老彪子坏笑着看了李姝，嘴里逗了一句，随后接了秦京茹递过来的汽水道了声谢。
他是想表现给李学武看的，所以也跟李学武说了，这件事全交给他，不用李学武管了。
她是不知道老彪子为啥找了个津门的对象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了个女学生，她就知道这孩子打小儿说话就不靠谱儿。
说完也不等李学武再说，人已经进了餐厅。
老彪子丝毫没有惹祸了的担心模样，更没有觉得惹了不该惹的人，伸手捏了捏李姝的小脚丫，看着李姝生气地踹开他的手，只觉得好玩，并且笑了起来。
“至于接应”
李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当领导习惯了，总有一些控制欲，总想着事情的发展是想着他预定的方向。
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不然怎么说住的近一些，又扯到津门去了。
“太早了”
老彪子先是撇了撇嘴，随后说道：“我自己蹲了他好几天都没见着有啥动静，最后还真就是从他儿子身上找到的突破口”。
秦京茹抿了抿嘴角，她不是怕李学武，而是被李学武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李学武挑眉头，老彪子坏笑着保证道：“我没出面，更没跟他正面接触，是跟他儿子所在的那个小组织的负责人认识了”。
因为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表态和立场都只是一个笑话。
说完又扯了扯嘴角道：“没吃过猪肉我总见着过猪跑，我倒是想跟着进去看看他们咋玩的，可也得让啊”。
公务用车是有级别要求的，这院里能单独配车的只有副厂长以上的干部。
老彪子郑重的答应了，知道李学武避讳这种事情，且不愿意让自己使歪道。
饭后老太太帮秦京茹收拾桌子，要李学武抱着李姝去客厅，老彪子先一步将李姝抱着出去了。
李姝被太太打了也不在乎，不依不饶地要去踢已经叠好的小衣服。
新婚第一天，顾宁严词拒绝了照顾李学武的无理要求，并且说明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必要性。
老太太眼见着孙子每天都要熬夜，且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疲惫，吃饭时都在想事情。
“换车？”
充其量就是泡点儿药酒嘛，药酒的劲儿大一点儿嘛，何至于让老彪子红着脸说不出口呢。
老彪子咧着血盆大口吃着香瓜，嘴里解释着他打听到的内容。
李学武看着她这个反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餐厅的方向愣了愣，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迈步往楼上去了。
李学武耷拉了眼皮解释道：“这个不算什么，算是一种正经的交际活动，俱乐部里都跳这个，毛子那边传过来的”。
说着话将手里叠好的衣服又按住了，冲着要将衣服踢乱的李姝打了两屁股板，这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随后感慨道：“嗷呦，都这个时候了”。
“嘿嘿，还用说啥啊，你不是都跳过了嘛”
……
老彪子这回明白了，抱着她站在餐厅门口转了一圈，问道：“是出去溜溜吗？”
老太太用勺子喂她吃饭，筷子就放在桌子上，她也想学着大人用筷子。
老彪子想了想，说道：“他们玩的倒是挺频繁的，因为我一次没给他们那么多酒，还让我给送呢，可我要是进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提防的啊……”
顾宁转头瞥了他一眼，找了内衣和睡衣递给李学武说道：“那岂不是还要倒腾一遍？”
“我借着以前的关系跟个小组织联系上了，那里面的小崽子都是东城这边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单位的了”
李学武的办公室只有部门一把手才有资格来谈事情了，于德才真的就是没资格。
待老太太下楼，李学武将包放在了柜子上，看着顾宁去收拾床上的衣服便问道：“这个时候就准备衣服早了点吧？”
关于给李学武找衣服，伺候他衣食住行上两人是有过交锋的。
老彪子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李学武说了半截儿就说不下去的话，就知道武哥一定是想起来了。
“第一天他们头儿就跟我套话儿，说认不认识东城这边的关系，我提了分局，他自己说的他儿子就在”
尤其是当老彪子没在意地接过汽水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拿这个当好玩意儿，人家并不在意的。
老彪子笑了笑，端着饭碗也不客气地说道：“我到哪都不知道装假的”。
沙器之在回答完后又看了看李学武补充道：“可能是陈队长想把工作做在前面吧”。
“彪子还在外面住呢？”
“我知道了，这事您别管了”
老太太见她皮，便将她抱了起来，站起身对着从衣帽间里出来的顾宁说道：“快收拾收拾吧，早点吃饭早点歇着，这几天可累着了”。
李姝瞬间就不高兴了，这不是骗小孩儿呢嘛，哪儿有大灰狼啊！
待彪叔叔一坐在沙发上她就挣开了他的手，扶着沙发靠背就躲开了。
“我真有对象她真是津门的，我说的是中戏……”
就是在顾宁面前他有些拘谨，倒也不是怕顾宁，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顾宁相处。
“他要酒我就先给的酒，不过我还留了个心眼儿，送酒的时候可着晚上去的”
李姝是不知道叭叭累了的，这几天叭叭都没时间搭理她，这会儿见了便伸手要抱抱。
还是拿沙器之当菜鸟了。
但是，这个电话来的太早了。
“有消息了”
如果这个电话是明天打过来，或者是新上任的厂办副主任打过来的，那沙器之不会是这么汇报的。
李学武懒得管他的感情事了，摆摆手示意他接着点儿茶几上的抹布，别吃的哪都是。
至于说于德才想明白后会怎么做，这李学武也不关心，还是那句话，他有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不会因为一个于德才就会转变。
刚刚加入游戏难免的有些兴奋，这李学武很理解，所以鼓励了他，也将他送出了门。
最重要的是把事情办好，做的干净利索，可以让对方知道是李学武办的，却让不能人家知道到底是谁执行的。
你还别说，这个时候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保守，他们所在的年代是最矛盾，也是最疯狂的时期，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依着老彪子说的，要真是自己给闫解成喝过那种酒的话……
秦京茹听见李学武说要她拿汽水的时候挺高兴的，可去起瓶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李学武也有照顾她的意思。
李学武知道他的意思，没搭理他，吓唬了要抢老太太筷子闹的李姝一句。
李学武换好了拖鞋，抻了抻肩膀，伸手拿了刚才放在门柜上的公文包，转头看了秦京茹问道：“还没问你，周日玩的怎么样？”
李姝现在能分得清大人说的鱼是啥了，不过她的意思不是这个，见彪叔叔说错了，身子往外探着，小手拐着弯的提醒着是门外。
李学武眯着眼睛看着老彪子叮嘱道：“办事可以灵活，但也要有原则，你找谁我不管，但一定不能漏了底，还得机灵能办事”。
顾宁看了看李学武的眼睛，嘴角微动，按着他脑袋的手用了力，又让李学武低了头继续给他擦着头发。
老彪子这回也不敢正面看李学武了，一边说着一边眨着眼睛，恨不得现在就有面镜子在自己眼前，好看看自己眼睛里到底有没有那种光。
有沙器之说了治安大队的情况，李学武哪里还会去浪费时间。
解释完这个，他又说道：“他媳妇儿没啥事，天天就家里那点活儿，打个麻将逛个街，他下了班应酬了两次，不过都是坐小汽车的，我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二楼。
李学武眯着眼睛想了想对着老彪子说道：“想办法拍下来照片才行，最好是现场的照片，要正脸的那种”。
最好别给她增添压力了。
李学武自然没有窥探别人搞对象的变态心理，只是他安排的两人第一次见面，自然是要问一嘴的。
沙器之不是菜鸟，所以在跟李学武汇报完之后才会点了打电话的人。
李学武正准备拎着包上楼，就着刚才问秦京茹的，他顺口就叮嘱几句。
因为他知道李学武不会去的，安排人去通知李学武只是例行公事。
“嘶~~~”
老太太坐在床尾，手里正叠着衣服，李姝则是站在一边捣乱。
李学武耷拉着的眼皮突然一翻，好笑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随后说道：“这个不正经，仔细说说”。
“几天一次？”
“那些小崽子玩嗨了，都分鄙视链了，看学校、比出身，哪个听着牛，哪个能打，哪个就牛哔”
“要挨打了~”
“汽水没凉着吗？”
“我说的？！”
可能是因为傻柱的原因，倒座房那边的人跟她又是一个态度，说不清的意味深长，反正就跟老彪子现在对她的态度不一样。
李学武眯着眼睛看了看老彪子，这个时候跳舞可以，但是把手伸进裤子里谁知道不正经了，难不成还能掏出一颗手榴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