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口与高明分别之后，沈老爷心里念头四起。
不忽悠程廷知几句，都对不起这个难得的机会。
沈老爷看着程廷知，微笑道：“说不定过两天，就要称呼一声程中丞了。”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问道：“沈学士觉得，惠妃娘娘…”
高明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高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将来有机会，再请教沈学士罢。”
沈毅微笑道：“高公公太夸张了，在下心思简单得很，一看就透。”
沈毅也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什么事情，连高公公也想不通？”
一段时间未见，程老爷明显憔悴了不少。
“吃完饭，咱们一同进宫，沈某保证你能见到陛下。”
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内廷的大总管，反而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沈毅总算觉得神清气爽了，起身洗漱了一番之后，他来到院子里，看了看正在教孩子走路的陆若溪，微笑道：“夫人，咱家有客人到了么？”
第一种可能，皇帝在借着高明试探自己对惠妃的看法。
现在的他，主要是要做好朝廷的事情，至于宫里的事情…随他们折腾去。
他严肃道：“终于劝动了陛下，陛下吩咐我今天带你进宫，他要再见程大人一次。”
之所以睡懒觉，主要是这几天，神经高度紧绷，再加上昨天晚上在宫里，跟皇帝还有高太监高强度“对线”，因此颇为疲累。
既然如此，这个人情沈老爷自然是要领受下来的。
“我这个内廷的管事…有时候不得不…”
“沈学士，宫里跟宫外是不一样的。”
程廷知脸皮子抖了抖，他看向沈毅，愣神道：“沈学士您说什么？”
………………
“这回这个…”
而随着三个月后，宫里的皇长子“降世”，宫里很可能会多出另外一股势力。
她话音刚落，青儿就一路小跑过来，看着沈毅：“公子，外面有个姓程的老爷…”
沈毅整理了一下衣裳，微笑道：“咱家的客人来了。”
冬夜的冷风之中，沈老爷甩了甩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都甩在了脑后。
晋王李睿。
折腾的狠了，也是皇帝头疼，与他无关。
沈老爷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昨天，我进宫面圣，在宫里待了近两个多时辰，磨干了嘴皮子…”
沈毅认得此人，见到之后，立刻上前拱手道：“江都沈毅，拜见晋王爷。”
不过此情此景，再加上宫里的情况，沈毅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陆若溪把孩子抱在怀里，微微摇头道：“还不曾，什么客人？”
青儿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公子，这回不会又是什么大官罢？上次那个周老爷到家里来，老爷陪他说了会话，后面半个多月都不太对劲……”
到时候，他这个内廷总管，可能就要两头为难了。
说到这里，沈老爷微笑道：“程大人下午随我进宫否？”
他看向青儿，叮嘱道：“准备一桌好一些的酒菜，我要请客人吃饭。”
第二种可能…
沈毅与高太监对视了一眼，也拱手行礼道：“有劳高公公。”
李睿闻言，深深地看了沈毅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沈毅的肩膀。
“不必多礼。”
说罢，晋王爷负手离开。
“有空到晋王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