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花闲、花厉欲哭无泪。
只能重新跪拜了下去。
至于什么时候能起来。
就看青面爷爷什么时候发话了。
......
前往司幽花坛的路上。
萧尘问了青面很多事情。
却被一一蒙混过去。
萧尘不想为难他。
所以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他从青面脸上看到的，是不能说。
沉默了一路的冷姑娘，终究还是开口了。
“青面老爷子，萧尘问你的那些，你不能回答，是因为可能牵扯着预言的准确性跟改写性，那么，无关这些的其它事情，你都可以如一回答吧？”
青面点了点头：“是的。”
“有样东西，我一直很好奇，是青面老爷子刚才在万花洞里提到的。”冷姑娘稍作沉默，继续说道：“你所说的天道，究竟是什么？如何窥听跟预言有关的信息？”
说起天道。
青面老爷爷的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
“这个，虽然不是不能说，但我若说了，势必改变你们现在对于认知的怀疑，即便这样，你也还想听吗？”
萧尘淡淡道：“我也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天道，跟灵武大陆灵修们所知的天道，究竟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青面老眼一凝。
娓娓说来。
“天道无处不在，天道不受任何约束，灵武大陆各大灵修眼里的天道，只不过是天地诞生的法则，无影无形，以意识形态为主的东西。”
“但...”
“如果我说，天道并不只是通过意识的形态而存在，更是通过实体的形态而存在...”
“嘶！”
萧尘，冷姑娘，以及花若意，无一不是倒抽凉气。
“你是说，天道能以其它形体的方式出现吗？”
青面点了点头：“因为牵扯着太多的事情，所以老奴暂时不能说的太明白，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将来，你们便会了解到。”
话虽说的不多。
萧尘却是隐隐感受到。
自己如同一粒沙。
东天灵境如同一粒沙。
整个灵武大陆，同样如同一粒沙！
在天道眼中，一切都是蝼蚁。
若它能以实体形态而出现。
该是如何的可怕跟恐怖！？
光是这么想象一下，萧尘便是有了一种坠入无底深渊的慌乱感觉，他只好尽量控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青面继续道：“老奴只能说，天道之道，远胜任何人，哪怕再强大的种族，在天道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这番话。
似乎是有意的告诉萧尘。
鬼族也好，血魔族也好，都无法与天道相提并论，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上，妄图对抗天道，只有死路一条！
“青面老爷子，难道，天道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冷姑娘又是问起。
“有！”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秀林之木，便是威胁天道的存在！”
“它不会任由这样的存在，继续成长！”
闻言。
萧尘沉默下来。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白帝淡淡道。
“鬼族昙花一现，也许就是天道作梗！”
“而那鬼王，让它感受到了威胁。”
萧尘诧异道：“虽然我也有相同的猜测，但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那鬼族跟鬼王，是因为拯救灵武大陆，封印血魔族才陨落了。”
“哼，天道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一切，上古时期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知晓完整脉络跟实情的，毕竟只是少数罢了。”
“这个青面，或许就是一个，从他对你的态度，以及正统鬼族的身份来看，掌控着大量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老家伙，因为被封印在那块青色圆石里面的缘故，至少活了上百万年，是真正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产物！”
萧尘点了点头。
暗觉白帝言之有理。
但是青面不肯告知一切也没办法。
“天道，对你来说，过于遥远。”
“先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路要一步一步走，等你到了某个层次，该接触到的，自然就能接触到。”
......
司幽花坛。
这里虽然是花仙谷的禁地，不过，并没什么特别显眼的建筑，只有一处大型祭坛还是残破不堪的状态。
祭坛上面附满各种各样的杂草。
十分荒凉。
光是站在这里，都有一种心情失落的感觉。
仿佛。
曾经的热闹跟非凡，就在面前一晃而过。
花若意来过不下一次。
但她从来没在这里发现过什么。
不光是她。
就连前几届谷主同样来过，但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被划为禁地而想不通，但也猜测可能隐藏着他们所不发现的造化跟秘密。
青面拄着拐杖，一步一晃的走到残破祭坛上。
又取出了那块五彩斑斓的晶石。
小心翼翼的放在祭坛中心。
老脸略带几分虔诚跟担心的问萧尘：“您，准备好了吗？”
“祭坛封印的入口一经打开，便是进入一处崭新的世界，如果无法得到那滴精血，也无法打开出口回到这里了。”
萧尘嗯了一声，淡淡道：“开吧。”
“唰！”
伴随着青面结印，一股玄妙的能量通过五彩斑斓的晶石，缓缓渗入祭坛之中。
顿时。
那残破不堪的祭坛周围环境，突然像是玻璃一样碎的四分五裂。
呈现出一种与外界环境相互一致，但又保存十分完整的祭坛。
看到这一幕。
萧尘眼瞳皱缩。
脑海中闪过一种与之相类似的手段。
“魔域展开！？这跟魔域展开的手段几乎一致，是通过复制外界环境，撑开与外界互不干扰空间的血魔族手段！”
白帝嗯道。
“是鬼域展开，跟血魔族使用的魔域展开差不多原理，只要不是施展鬼域展开的存在已经陨落，或者主动收起，便永远不会消失。”
“既然青面可以解开它，那便说明，这个鬼域也是被他展开的。”
“难怪外人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原来，这种手段一直都没有消失，真正的祭坛，被复制的环境掩盖了。”
伴随着那个崭新而又完整的祭坛出现在眼前。
花若意终于明白。
她为何寻不到祭坛附近的任何秘密，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
这种跟幻觉差不多，但又完全区别于幻觉的手段，根本不是人族能施展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