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著他手里捲成筒状的宣传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手心,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谁也不想试试这只疯狗会不会真的动手,到时候大家一起丟人现眼。
徐川用手里的宣传册敲了两下对方的脑门,“看在37e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胡说八道的责任了。”
记者的脸色涨得通红,她当然不可能这么放过徐川。
不过下一秒手上的麦克风就被徐川抢了过去。
徐川翘著二郎腿,左右看了看,然后用標准的德语说道,“说起环保,其实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露出了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你们看看我,出行都是民航。”
“谁像你们这些人一样虚偽,私人飞机坐著,小游艇开著,还谈个勾八的环保。”
“我觉得应该定个规矩,拥有私人飞机的,以后开会时都特么去外面站著。”
这两句话让在场的很多人都黑了脸,更多的则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蔻蔻捂著额头,真后悔跟这傢伙坐一起。
徐川用手肘顶了蔻蔻两下,“你也是坐私人飞机来的吧?”
蔻蔻瞪著眼睛,“是,不行吗?”
“行啊,我就想问问你那架多少钱,其实我也想买一架。”
“不、知、道!”,蔻蔻没好气的说道。
这种好像小两口吵架的场景,让很多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快忘了那个记者之前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了。
被晾在当场的记者试图夺过麦克风,不过从徐大少爷手里抢东西,当然是想多了。
徐川一只手就把人扒拉到了一旁。
举著话筒继续说道,“等一下我就去机场,挨个的近距离欣赏一下各位的座驾,大家不会反对吧。”
“呵呵,啊……”
有人乾笑了两声,然后瞬间变了脸。
让这个厄运之神、扫把星去近距离接触自己的飞机?
fuck me……
一眾人等的脸色跟特么吃了屎一样难看。
看著徐川站起身似乎真打算去机场,一群人举著手机跑去外面打电话。
那一天,柏林的上空至少盘悬著二十几架湾流和庞巴迪……
还有两架747在起飞时检查出了机械故障,有人根据飞行日誌得出结论,这两架飞机的降落时间和徐川的航班高度吻合。
这时候谁还在意那个被抢了话筒,还被敲了脑袋的记者到底问了什么该死的问题。
……
“果然,还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回到酒店的徐川看著电视上离谱的报导,气得差一点把电视机砸了。
不过,在想起来这是自己家的酒店之后,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玻璃菸灰缸。
“贝尔……”
斯瓦格推开门,面无表情的说道,“费恩斯被警察抓了……”
这傢伙为了救自己的女朋友,打趴下了三个防暴警察。
最终喜提一记泰瑟枪的电击服务。
徐川挑了挑眉,“太好了,这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扣他奖金了。”
不过人还是要捞的,“先让人把他保释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拿好外套,“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这种乐子当然要近距离看。
他带著一整个法务团队来到柏林警察局,然后先是见到了沾了一身顏料的凯蒂.布拉內克。
徐川举著手机进行著拍摄,“各位,这就是费恩斯的记者女朋友……”
一脸鬱闷的凯蒂捂著同样沾著油漆的脸,费恩斯的这个老板又开始犯病了。
“他们不允许保释……”
徐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指著后面的法务团队,“放心,他们会搞定一切的。”
在西方社会带著这么一支团队,一般情况下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果然,五分钟后,他就见到了费恩斯。
这位老兄鼻青脸肿的,很明显被人收拾过了。
“嗨,boss……”
费恩斯有些尷尬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发现对方举著手机,快贴到自己脸上了。
徐川带著满是恶意的声音说道,“让我们看看这是谁?”
费恩斯心里一颤,“boss,你不会是……”
徐川点头道,“没错,我正在公司的內部进行直播。”
“oh,shit!”
费恩斯连忙双手抱住头,他感觉到了未来一年自己都会是公司里的笑话。
“不,你想多了,未来五年你都是笑话。”
徐川似乎能听出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费恩斯把头埋在桌子和手臂之间,“哦,boss,我现在可以辞职吗?”
徐川挑著眉,“当然可以……”
他指著外面正在和警方交涉的律师,“你一会儿可以问问他们,需要赔偿公司多少钱。”
费恩斯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隱约间他似乎还能听到徐川手机里传出来的笑声。
……
在最终交了保释金之后,费恩斯被带出了警局。
上车之前,徐川跟费恩斯说道,“五万欧元,从你的薪水里扣。”
这个价格真的不低。
徐川趴在车门上看著奄奄一息的费恩斯,以这傢伙的体格肯定不是因为被揍了。
数年內这傢伙都会是安布雷拉茶余饭后的閒聊话题。
“你往好处想,至少提高了知名度。”
徐川掏出手机,在广场上,费恩斯大发神威的样子已经上了晚间新闻。
把新闻画面给费恩斯展示了一下,“等以后你退休了,也能当个网红。”
笑著拍了拍对方肩膀,目光看向凯蒂,“好了,跟你的女朋友享受假期吧。”
……
斯瓦格启动了汽车,他看了一眼外面的费恩斯。
然后摇了摇头,“这傢伙是不是不適合这份工作,他好像已经出了好几次紕漏了。”
徐川摇了摇头,笑著踢了踢前面的座椅,“没什么,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摒弃感情。”
他靠在座椅上,双手抱在脑后,“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