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之后，韩茂公当即叫道：“我都交代，我全都说！天帅，我要戴罪立功！”
那副上赶着巴结的样子，就连韩铭扬都看得一阵皱眉，记忆里，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爷爷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快说，我的耐心很有限，另外，你最好不要给我编造一些无中生有的事。”萧凌天淡淡的道。
“我说，当时顾海川父子要被判处绞刑的时候，顾海川的老婆就已经找好了下家，顾海容能知道这件事，是林雅雯告诉他的！”韩茂公开口说道。
萧凌天眉头一挑，这话显然并不掺杂什么水分，以林雅雯的性格，这事儿她还真做得出来。
“顾海容当时还在国外，听说顾海川父子要被处死了，他马上就飞回了沪海市，花钱买通了关系，见了顾海川一面。”韩茂公开口说道。
“他们说什么了？”萧凌天问道。
韩茂公想了想，道：“具体的我真不清楚，顾海容后来应该是跟顾海川达成了协议，他想办法保全他们父子，但要拿走顾家被冻结的所有资产。”
听见这话，萧凌天心里不禁暗暗点了点头，至少目前而言，韩茂公所说的都是真话。
“他们买通了什么人，你尽管说，放心，这件事会绝对保密，不会有任何人知情。”萧凌天开口问道。
这也同样是他心里最为不解的一件事，顾海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买通分战域的人，暗中保全顾海川和顾家聪？
“那个人应该是审查处的，叫杜博明”韩茂公压低了声音，对萧凌天说道。
“很好。”
萧凌天的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光，这个人他有印象，在分战域几年的时间了，军职也并不高，只是营官级别。
“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萧天帅，你就念在旧情和我坦白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韩茂公眼见萧凌天要走，连忙央求道。
旧情？
韩茂公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到旧情，萧凌天心里不禁暗暗冷笑，韩家的旧情，他可着实是印象深刻啊！
“你说的旧情，是指你的大儿子韩光泰，还是韩铭辉？他们俩跟我倒是交情不浅啊！”萧凌天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气格外重了几分。
“天帅，以韩茂公和韩铭扬的罪行，随便挑一个都是死罪，就算是戴罪立功，也不能免死，我看直接把他们押送到江南新区法院吧。”雷鸣开口说道。
看了韩茂公一眼，萧凌天淡淡的道：“暂时不用，你们两个现在可以留在公馆，但这里我会派人看守，等顾家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定夺你们的罪责。”
听见这话，韩茂公心里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不忘跪在地上送萧凌天等人出门。
“爷爷，他们都走了！”韩铭扬眼见萧凌天等人都出门了，连忙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韩茂公。
“走了？走远没有？”
韩茂公伸着脖子看着门口，一直等到外面的车队离开，他才浑身脱力一般的瘫软在了地上。
离开韩家公馆之后，萧凌天并没有准备马上去分战域揪出杜博明，而是在考虑着顾海川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