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仪目空一切地坐在玄关外,看着不远处的一颗老松树,边上用炭炉煮着一壶雪水。
披着大氅的祝华用茶拨扁拨了些茶则上的茶叶到小巧的朱泥壶里,又用黄铜筷拨了拨龙眼木炭。
“你说说,本来只要修两个外立面,这下倒好,抱一下,整栋楼!我院一年才赚多少?全贴进去了!”
“虞渊不是说钱他出吗?”祝华抿嘴一笑,“你也别借题发挥了。风花雪月的,哪里把持得住?”
“好歹也几千岁了。”
“可那是初恋啊!”祝华用一种看包浆的锡茶船的眼神看着揣着手发牢骚的老友。
袁睿仪抖了抖胡子,吐出一口白气:“都恋了不知多少回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瞒着我!”
“原是气这个?”祝华一笑,眼下那一颗泪痣便也跟着调皮起来。
“他们能否少牵扯些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