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门打开吧。”扶风对守卫的侍卫道。
原本到了夜间挚红熟睡后又会转醒,醒后的挚红根本不是几个侍卫能抵挡得了的,又怎么都叫不醒,只能将他困在铁笼之中,然而就算如此,被困的挚红像是困兽般暴躁发狂,也让夜里值守的侍卫们看得心有不忍,当白天到来,挚红真正清醒后,却又完全忘记了夜晚发生的所有事,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尽管有狂躁时留下的痕迹和醒后浑身的脱力疲惫,还有侍卫们尽可能仔细地描述,将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然而他自己想不起来就毫无用处,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而这件事迄今为止过去了三个多月,依旧毫无线索,就算坚毅如挚红这样的人,也心力交瘁,已接近崩溃边缘。
“这是二公子留下的记录,应公子请看。”扶风将几卷竹简递给应皇天,说道。
这种怪异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挚红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应皇天,无奈应皇天根本不在丹阳城,而且一开始,挚红也并未想过要求助于应皇天,他尝试了许多种方法,只为查明夜晚自己的去向,这几卷记录中除了扶风提到的侍卫被杀害以外,还有好几种追踪的方法,只可惜没有一种得到结果,甚至好几种在半途夭折,即被挚红自己察觉当场销毁,这就意味着这些追踪方法根本连实施的余地都没有。
“这样看来,他看似被人操控,失去意识,可是却又没有丧失一身智慧和本领,才能预防诸如此类的追踪手段。”应皇天快速看完竹简上的内容,而后说。
“正是如此。”扶风道,这三个月来他们没少分析这件事,然而对方的手段更高一筹,更非同寻常,尤其扶风对一事一直心有顾虑,此时便对应皇天道:“我总觉得仿佛从年末二公子回到丹阳起,针对他的这一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应皇天默然不语,却并未反驳,好像也认同扶风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