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远也过了许久,夹了一块牛肉,到安景的碗中。
“只要这样就够了。”
……
广城的贫民窟,几辆豪车不合时宜的停在巷口,狭窄的路段,只能走路通行。
当钥匙转开破败的小屋,一个显眼的骨灰盒的罐子,便映入了眼帘。
正在上香的芸芸,惊恐的望着闯进来的人,“你,你们是谁?”
而骨灰盒前面的灵牌,安景两个字,赫然刺眼。
“傅,傅总……”
保镖,没有见过傅良沉这样失控的面色,从来不苟言笑的人,怎么会抓起一个女人就问。
“谁让你在这演戏?安景呢,藏在哪里?”
傅良沉摁着芸芸的手臂,这不过又是故意演的戏。
可是灵牌上安景两个字,他竟下意识觉得碍眼,非常不想看。
男人伸手,打碎了骨灰盒,里面果然是空的,他竟又觉得松了口气。
可是马上就听到芸芸泪流满面的说,“大老板,安景她从安家逃出去,就想不开跳海自尽了,找不到尸体。我是她在龙阁,唯一还有联系的人……安家没有安景这个人,不愿意为她死后超度,安景姐曾经救我一命,所以也只有我能在这怀念安景姐。”
“求求大老板,给我这个权利……安景姐她生前没人爱,死后也没有人爱,真的很可怜。”
说着,芸芸真情流露一般,哭的没有半分虚假。
那个冷若冰霜的安景,真的太可怜了啊。只要听过她遭遇,见过真人的,谁又不说一个惨?
傅良沉怎么会相信这种骗局?
安景死了,才几天没见。
敢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还演了这么一出……他还真的小看了!
“什么生前死后?来人,把这房里的东西都烧了。”
男人隐发的怒意,都突然转为了平静,对着芸芸冷道,“还有,把这人带走。”
广城纵横的傅良沉,这么会被这点小花招骗到呢?
高耸入云的楼房,办公室,男人有条不紊的批阅手头文件,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件事,忘记了安景那个人。
“傅总,这是从麻风病所,再次提取到的一些资料,放在这了。”进来总裁办送秘密文件的,是一张少见的秘书脸。
“怎么是你,祁风呢?”
傅良沉把这案子交给了祁风去办,而祁风更是从不偷懒,跟着傅良沉以来没有缺过勤。
秘书支吾,男人的声线沉了沉,“说!”
“傅总,祁特助他最近好像特别伤心,好像是听闻了安……”秘书提到那个字,害怕的停了下,“安家那个女人的死讯,让祁特助受了影响。”
傅良沉拿过那封文件的手,停了一下,便道,“出去吧。”
酒气,冲鼻。
祁风喝的很醉,打了个酒嗝,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难过,可我就是难过,她会唱歌,刚来傅宅那会我就偷偷听过她唱歌,我妈说过唱歌好听的女孩不是多坏的人……怎么会,怎么可能?”
坐在旁边的宁冬,一把抢了酒瓶,脸上也红了两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