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修像捡到了大猛料,先说,“迟来的深情可比草轻贱!”
那可是傅良沉犯了难,生平第一次呢!多有趣,能不逮住了说!
白沙御更是被这种恐怖的认知,所触动,他激动的道,“安景不是你的良人,阿沉,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你亲自把她送去那个地方,更别忘了!你送她去孤岛上的原因,是因为强暴萤艺的那个人,就是一个麻风病人,他自杀前清清楚楚供出了安景!”
傅良沉可以戏谑安景,甚至可以囚禁着慢慢玩弄,这些都算是忍了!
但亲自送了安景,到麻风病所的人,怎么能去质疑这件事了?那不是一个天大的,逻辑灾难!
傅良沉眼皮动了动,眼神仍盯着舞台。
那张到哪都让人惊厥的俊脸,浮上一种少见的彷徨,忽然喃喃的道,“我没一秒钟忘记过,安景是杀人未遂的,动了杀念就等于杀人。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去了三年,三年后不该是这副样子。安景她现在不再是安景了,她比疯子还疯……这很奇怪,不是吗?”
新上的杯子,几十度的洋酒,这个男人一口一口的喝,却都不觉得辣。
因为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
唱着那首童谣的安景,柔软的不成样子!
竟然让傅良沉一时不敢去面对,所以他让人留在傅宅照顾安景,在听到那个女人无事后,自己却出来喝酒。
靳然喝着喝着,突然冷笑起来,“让我再说一句……其实安景跟谁都行,就是跟你傅良沉不合适。她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我要是安景也不会选择你的,麻风病所那种地方,听着是养病的,里面什么样心理问题的人都有,能有好日子过吗?呵呵,说难听一点啊,你当初还不如送她去监狱!”
靳然没说错……可那个刚还饮酒自问的傅良沉,忽然就如引燃的火球,他站起蛮力的揪起了靳然的衣领,踢掉了他的拐杖,“不适合我,适合谁?适合谁?靳然,你是不是想再尝试,另一条腿断掉的滋味!用不用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良沉!傅良沉!你冷静一点!靳然有伤,再打他就打死了!”
“……”
傅良沉因为靳然说安景的几句话,竟然真的差点打死了他,谁让他嘴贱一次次提安景。
夜场的人清空,又一次被打的靳然,被白沙御扶着离了场。
舞台上不断重播那一首童谣,整个夜场,留下的只有傅良沉和陆江修。
陆江修摇着头说,“沉哥,我们几个读国中前就认识,你从来没有对兄弟动过手,你真的想收拾靳然?他不就是多几句嘴吗,大家都多少年了,不是不知道他这嘴碎的性格!”
只有陆江修这佛性,可以在傅良沉生气后,还和他说话。
“不收拾永远不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傅良沉捻过烟缸里的烟头,这个男人从来不抽烟,今晚却破了例。
烟雾缭绕在着男人五官,极致的冷漠。
说的有理又有据,还不是因为安景吗?陆江修没把话说出来,而是品着酒,忽然慢悠悠的说,“台上模仿的歌手,今晚已经换了好几个了。这些个都是娱乐圈的顶流,模仿功能已经是最出色的了,你要把全世界所有的模仿演员都召集到这里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