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沉没有等到安景的服软,不高兴自是有,他满是震慑力的“提醒”安景一句,终于起了身,像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离开了露台。
这一次安景抬头,松气之余,突然看见了傅良沉手上绑着的绷带!这么多天了绷带上还溢出血迹,那一口把傅良沉咬的真是不轻吧……
好像也是今天他着急抱她,手才会再出了血吧?
才刚想了想,安景就跑进了厕所,对着洗手台吐空了半个胃。
“安景啊安景,其实你和傅总服个软就行了!我了解傅先生脾气,他现在视你为手中之物,不许别人来抢。他很不满你那天……咬了他的虎口,还去招惹了白少爷。你说你这个女人,明明对抗不过傅先生,吃不了就别吃,到最后也只是把自己折腾的狼狈。”
祁风又被留下来看守安景,看着吐的都快虚脱了,也不喊一声难受的安景。这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突然又再一次同情起了安景。
明明不该对一个罪犯,有同情心的。但精通功夫的祁风,给安景治疗脱臼的时候,那么重的力道,他都觉得疼,安景只是眨了下眉。傅良沉也许没有发觉,可这着实叫祁风惊奇了。
安景真的很坚强,坚强的让人有点心疼。
“祁风,傅良沉还有多久回来?”
安景吐干净了转过头,转开了话题。傅良沉突然去做了什么?他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她,带回傅宅还是扔到龙阁?
“起码要到夜里十一点吧!先生每个月一次在龙栖的会诊都要这么久……” 祁风有口无心讲了出来。
安景捕捉到了疑点,“要给谁会诊?”
她在医学院干过活的人一听就知道,会诊这词是用在病人身上的。
龙栖酒店何来的病人?从暮色酒吧出来后,傅良沉匆匆带她来这吃饭,安景就感到不太一般。
这个酒店是傅良沉为邱萤艺打造的,却从未见傅良沉带邱萤艺来一次。
反而,经常权贵聚餐,甚至上次安景差点被强暴,也是因为靳然在龙栖办选妃宴会胡闹。
傅良沉珍视邱萤艺,也会珍视送邱萤艺的酒店。他这样的人,怎么允许他人把这里弄的乌烟瘴气?
这个地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祁风果然紧张收回了话,“你一个保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吐舒服了就坐在这里等吧,我出去站岗了。”
祁风避讳的离开了,就像是害怕安景再问下去。
让祁风都不敢谈的……
安景果然等到十一点,傅良沉很准时的出现。听到脚步声,安景闭上了眼睛。
女人疲倦靠在沙发上,吐的苍白的脸色,仿佛没有了一根毛刺。
而傅良沉的面色依旧淡漠,无论忙到多晚这个男人,好像都不会疲倦。
他的手突然摸上女人的短发,顺手的拨拉了几下,像是抚平一个宠物。安景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气氛,故作刚醒过来,躲开了男人的手。
“学乖了没有?”
傅良沉没错过安景的抗拒,瞬间冰冷的审视着她。他让她知道撑的难受,让她不能再随便禁食,更不能再随便忤逆自己!
“傅先生面前,安景怎么敢不乖?您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依仗,我不听话也会学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