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下了眼底的故意,把安景又绘造成“恶人”形象。
以前就是这样,小兰早早被邱萤艺收买,只要说安景什么坏话,傅良沉都会更加讨厌安景。
“不愿意做就不用做了,饿她两顿,自然知道什么是懂事。”
听到这个回答,傅良沉果然蹙眉,冷声吩咐后就扬长而去。
安景这种懒惰虚伪的女人,原来又只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有什么值得同情?
傅良沉出了差,再回来傅宅时,已过去了一周。
他不见家里有安景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客房门口,小兰却再次支支吾吾的挡在了前面。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人呢?”
他并没有想过,安景能出什么事,无非也是矫情两天。
小兰开口的话却惊了人,“傅先生,那个安景她发烧不退,还不肯吃药,我们也不知道里面的状况……太太心地善良,这些天一直在照顾小少爷,烫伤的那件事又没有人指责那安景什么,她锁了门,或许是自己想不开吧……”
安景在房间里,足足待了一个星期?不吃不喝?
“你说什么?”
傅良沉不可一世的俊面,难得出现了一次诧异的神色!下意识,直接踢开了门。
小兰吓个不轻,就算是邱萤艺快生孩子的时候,她都未曾见过傅良沉,有如此湍急过?
这个安景,犯了错误的安景,怎么能配得主人家的关心?
房间里,安景靠在地榻上,双目紧闭,她苍白的额头布满了冷汗,手上的溃烂之处没有及时的上药,流出的血污凝固成了黑红色。
不知道有什么毅力,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可以坚持了一个星期。
她的手里攥着一部手机,应该有过求救的意图,却不知道为何没有拨出那个唯一的号码。
做与不做都是徒劳,安景早已习惯了,不如节省力气熬过去,在麻风病院的最高记录是半个月没吃东西,能吃的食物都给孩子,大人只靠草根熬日子。
心里只剩着一个声音,别动安景,一定会挺过去。
“安景,谁让你睡在地上?起来!”
摸到女人滚烫的脸部时,一股无名的愤怒,再次袭上这个男人的心头。
傅良沉将人抱起来时,突然听见了女人理智不清的胡话。
“血,血……”
冰冷的凤眸眯起,这已经不是安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血这个字。
难道那所麻风病院里,还有人取过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