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和真的一样,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心中再多的激浪,都压下去……不能被看出!
“安景,安分一点!别让我现在就丢你去乱葬岗!”
傅良沉没再理会安景,现在的她越不知趣,他就越觉不爽。
既已收进囊中,未来可以慢慢折磨,又何须计较一时半刻?
终于进入了室内,低调的装修是这个男人喜欢的品位,低调又处处不掩奢华,但这里的内饰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傅良沉吩咐一个仆人,又看了看安景难看的面色,道,“再取些仆人的衣服,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保姆。”
安景静默的站在男人的身后,就像是个病患,等待着救援而已。
傅良沉的家,她的牢狱!做保姆啊……很好呢!
“那个……先生,太太用过了晚膳,小少爷送去了学习班,太太还在家中……”
只是恍个眼的功夫,仆人望着矜贵的主人家,忽然结巴了口舌。
傅良沉带了安景回来啊,这又怎么能不传进另外一个女人的耳朵里?
再能伪装的人,也不会对这坐视不管。
安景就旋转楼梯下,见到了优雅走下来的邱萤艺。
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和想象中的激烈不同,反而安景忍住了。在呕心沥血都不及的心理挣扎中,她沉默应对。
修身的旗袍,光鲜的珍珠,戴在那个玲珑小巧的女人身上,一颦一笑都动人。
这便是邱萤艺在傅宅的生活,受宠万千,所以才能养的比三年前还要红润美丽,哪还看得出是那个普通司机的女儿,那个唯唯诺诺的人?
安景却没有换破衣服,被铁笼子不知道勾破多少洞,整个人都又破又脏。
和走下来的邱萤艺艺比,就像是山鸡对凤凰,像地洞的乞丐和水晶塔里的公主。
呵呵,哪能比啊……
再见这个女人,安景便回忆起了麻风病院的每一幕,三年前邱萤艺不惜一切陷害她的画面。
若傅良沉是冷血刽子手,邱萤艺就是磨刀的。这个女人,说起来更加恶毒。
所有燃烧起来的仇恨,都被安景死死藏起,迟早都要迎来见面这一天。她可以压下对傅良沉的恨,那么对邱萤艺,照样可以!
“良沉,回来了。”
邱萤艺走下了楼梯,温婉如春的身影,径直来到男人矜贵的身边,一如往常那般挽住了傅良沉的手,一看就很恩爱。
她仿佛没看见那个脏脏的安景。
可安景却知道,在两个人女人眼神不经意对视的那一刻。邱萤艺眼里那一丝晃动的不安,只是一丝,也让安景确定,对方绝对认出了她!
“她叫草影,是拍卖会上的模特。小艺,这串宝石项链的锁扣暂时出了问题!在取下之前,这个人会住在我们家里。厨房缺个保姆,就先用她吧。”
傅良沉看向邱萤艺,语气如想象中一样的温柔。提到把安景带回家,这个男人居然就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他是一家之主,做什么都不需要与人汇报,即便安景住到家里,对邱萤艺也只知会一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