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呼气,安景睁开眼睛,杂物间天花板的颜色白的发亮,竟然是一场梦!
可为何感觉如此真实?她擦去汗珠,刚想下床就被床头的东西,再次震住了。
枕头边,赫然放着把一把乞丐的短发,还有小朗的照片。
“傅总去国外要参加一场重要的拍卖会,没有三五日不会回来。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在龙阁接客。另外,你搬到楼上的单间去,这段时间好好把你的伤养好了,工资就照洗头工的待遇先给你一个月的。”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手机,你随时带在身上,别再惹了大老板不高兴。”
安景接过瞿桦给的最新款苹果手机,还有厚厚一摞钱。出去丢垃圾的功夫,瞿桦喊她来了办公室,等待她的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花爷……我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你不怪责我?”
光滑的手机拿在手里,连按钮都找不到在哪里,现在的手机早就改朝换代了。
傅良沉居然不再让安景接客了,这是不是说明,她这个玩物开始有点分量了?
还是说,傅良沉这就玩腻了,弄个形式要搞走她?
猜想之余,安景没忘了,面前这个很聪明的龙阁负责人,还是邱萤艺的眼线。
瞿桦听出安景的试探,笑了笑,“安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力排众难引起大老板的注意又如何?想和老板沾上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你一个当过罪犯的人连傅家的门槛都碰不着,更别说了,老板和太太之间有个宝贝儿子。”
安景懂了,她就算是靠近傅良沉,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邱萤艺做了三年的豪门太太,豪门的规则怎么会摸不透?她拥有傅良沉不会放弃的王牌,所以才到至今不出面,这就是这个女人如今的高明之处。
那句宝贝儿子,仍然让人窒息。同个男人的血脉,一个是宝贝,另一个却连存在都不能被人为知。
只因为生下那个宝贝儿子的人是邱萤艺,是傅良沉的最爱,而安景却是他最厌的女人!
安景怎么敢说出安望的存在?当初若不是知道怀孕时孩子已经成型,她实在不忍心,也不会冒险选择生下来。
一向管事严格的瞿桦眼里,突然就多了点同情,“安景,天下的可怜人多的是,没人就该被逮着不放。最近我也有必须要去忙的事,好自为之。”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在龙阁受尽欺负从不抱怨的女人,有着一股常人没有的东西?
不说不代表没有调查,没去了解。
一副身子骨毫无资本,却强求的去接客,豁出自己去救别人……但凡长着明眼的人,也很难不被触动吧?
安景松开了背后捏紧的手,点点头,“我懂了,多谢花爷的慷慨,给我这么好的福利,我当然会珍惜的。至于这份工资多了点,按照正常来就行。”
就连道谢也能做到那么不卑不亢,又足够客气谨慎,同时把两种情绪,处理的刚刚好!
这个被灰尘掩住光芒的女人,她哪儿真的在乎什么身外之物呢?
她只是不愿意,这钱固然算到底是傅良沉的,她怎么花这个人的都不欠!
但现在到底是拿龙阁的工钱,不贪不求,做起事来腰板才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