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你不是说就来看看?怎么和一个乞丐玩这种游戏?小心传染了麻风病……”
靳然身边的金发女人似乎不满靳然对安景有兴趣,捂着鼻嘟囔一句。
“怕什么?能从麻风病所放出来的,多半有抗体了。”靳然不以为然,眼里的玩意,甚至超过了报复。
“靳然,要闹也注意点,这里毕竟是良沉的地盘。”
终于有个人说了句公道的话,安景朝这个人看去,面色依旧泛白。
说话的男人也是傅良沉的挚友,叫白沙御,不过比靳然要正经些。
“白沙御,我没听错吧,你在帮这个麻风病人讲话?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玩死了她,傅良沉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别忘了,是哪个爷安排我们来的!”
靳然狠狠剜了眼白沙御,突然笑了,“你可别说,你对傅良沉最讨厌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有病!”白沙御更冷的看了眼靳然,转过了头去。
“喂,钻不钻?一个被安家抛弃的臭乞丐,别他妈装可怜浪费小爷时间。”靳然又催促,对着这么一个容颜大改的丑八怪,他已经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傅良沉最讨厌的女人!
傅良沉安排!
一切都是傅先生的安排啊,三年的屈辱都不够!
若不是那个人放了话,谁又会这么无聊,非要将她践踏如泥!
“是不是只要我钻了,你们就能放了我?”
安景的眼神突然血红,心头燃烧起一团剧烈的焰火,脑袋却是更加低了下去,明明如此不屈却又卑微的主动开了口。
“好,我钻。”
她问完,不等靳然回答,突然又自觉的应了一句!她的手撑着地面,朝着男人的裆部爬去。
在那个可怕的地狱,安景学会的第一条保命规则,就是多看少说话。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群殴,被暴打!打的重了,别说吃饭上厕所,她的手会抱不了孩子。
安景被打怕了。
靳然不说话,眯着眸子看着如此敏感,而又万分谨慎的女人。
这个女人,如今貌似谨慎到了骨子里……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许多双眼睛盯着安景,闪着八卦恶意的光。
“她还真的钻男人裤裆啊?从那个孤岛回来以后,连脸都不要了吗?难怪傅良沉当初那么讨厌她,这种人就和野草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瞧,真的低头钻了!哈哈哈,她好像一条真的狗啊!”
议论声和笑声,如电钻刺着耳膜。
安景却统统无所谓,她四只手脚并用,俯身朝着男人的裆部钻去,手也再一次朝着钱包伸去。
钻吧安景,无论听到什么难听的话,都没有关系。
尊严,比起人的命,算个屁!
千里之外的麻风病所,有一个患病的二岁男童在等她,是她怀胎十月苦熬生下的,她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