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一直被禁制住动弹不得,期间宁采臣大喊大叫闹过一阵,软磨硬泡希望雾隐门的人让他自己走,但却被拒绝和无视。最后在被“打晕”警告后,不得不讪讪闭嘴老实下来。
“你就是他们说的不死女?”这是宁采臣跟少女说的第一句话。
“不死女?”少女睁大眼睛指着自己,“你是说我吗?我可不是不死,我叫小圆圈。”
宁采臣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和苏乙第一次认识的那间破庙,他讲到自己那天的害怕和惊恐,错把苏乙当成和他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的糗事。
两人一路聊到了太南山脉,少女的过往一片空白,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她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对宁采臣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感兴趣。
“师父……您该不会真是神仙吧?”厉飞雨忍不住问道,“按照纸上的方法,我就能见到您?”
“你耳朵这么灵?”宁采臣好奇道,“你能听多远?”
“那你给我起一个呗!”少女兴致勃勃期盼看着宁采臣。
“那我陪你聊聊天,你会不会好点?”少女嘻嘻笑道。
厉飞雨目送飞绫消失后,把苏乙刚给他留下的纸张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嚼直接咽了下去,这才叹息道:“师父啊师父,你难道真的是神仙?”
按理说这种探路的事情有瞳术天赋的千里眼去更适合,但这一路来,雾隐门五个人隐隐分成两派——以诸葛青云和千里眼为一伙的“远遁派”,他们认为现在形势不妙应该先及早脱身为妙;还有以铁蜻蜓、鬼见愁和穿山甲为一伙的“救人派”,他们认为应该返回嘉元城去跟和合图交换人质,换回老大。
这感应术的效果是只要小圆圈离开穿山甲和千里眼一定范围,两人立刻就会感知到。
少女感受到宁采臣的真诚和善意,开心笑了起来:“好,那我就一直跟你聊天!”
聂小倩不敢怠慢,急忙掐诀输送灵力激活飞绫,苏乙和千幻一前一后踏在其上。
韩立略带怜悯看着他:“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少女虽仿佛一张白纸般单纯天真,但却绝不愚蠢,她当然能感受到这点,也能感受到除了诸葛青云之外,雾隐门其余四人对她既贪婪又警惕,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在他们不远处,被下了禁制动弹不得的宁采臣和付小卓两人,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少女聊天。
因为再往前走不远就要走出太南山脉到阑州的边界,即将抵达允州了。他们需要确定前面是否安全。
“我说的厉害不是普通的厉害,是特别的厉害!”小圆圈手比划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太南山脉到了!”千幻眼神微眯,幽幽说道,“要是二弟他们真来了这里,我大概知道他们会去找谁了……”
小圆圈根本没想离开,正如她所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倒不如跟着诸葛青云。
苏乙淡淡道:“爱信不信!”
韩立忍不住也笑了:“要是可以,我还真想跟你换换。”
苏乙递给他一张纸:“阅后即毁。”
转身一拍储物袋取出从白虎那里新得的女性向飞行法器飞绫,将其丢给聂小倩道:“小倩,操控这飞绫,追上黄谷鸟!”
“那他们怎么说你?”宁采臣问道。
少女摇头:“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活着要干什么,该到哪儿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愿意听一个凡人书生愚笨的往事?
太无聊了!
“为什么这么说?”韩立看着他,心里却在好奇那张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竟让厉飞雨发出如此感慨。
韩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有那么一天,我早就成了仙中帝王了!”
“小圆圈,这算什么名字?”宁采臣一怔。
想想也是,此事若是别人听到,要么以为师父是疯子,要么也和自己一样,觉得师父真的是神仙,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与此同时,太南山脉深处。
诸葛青云等三人去探路后,穿山甲和千里眼在检查了宁采臣和付小卓身上的禁制后,便给小圆圈身上下了一个感应术,然后坐在一边抓紧时间打坐修炼恢复灵力去了。
这一路南下,少女虽然未被限制行动,但也谈不上什么自由。诸葛青云对她极好,但无论她去哪儿,都不能离开雾隐门人的视线,其实她一直被隐隐监视控制着。
宁采臣露出怜悯之色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也好,不知道,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到后来付小卓也忍不住偶尔说上两句,不过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一边静静听着,不过她一直冷漠的眼神在看向少女时,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许多。
“我也觉得师父其实应该收你做弟子才对。”厉飞雨又笑嘻嘻起来,“师父对你可是真好呀,又给你宝贝,又安排你进七大派,唉,我这亲徒弟都没这待遇,我真是嫉妒死你小子了。”
“你怕他?你都没见过他!”宁采臣笑了起来。
聂小倩向二人微笑颔首,飞绫冲天而起,眨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是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连我都怕他!”小圆圈眼中露出畏惧。
“怪不得雾隐门的人在我们面前说起有些事就以手语交流。”付小卓冷不丁插嘴道,“原来是在防着小圆圈。”
“哼,鬼鬼祟祟见不得人!”宁采臣很不爽道,“还小气得很,让我活动活动手脚都不愿意。”
小圆圈笑嘻嘻道:“采臣哥哥,要是你能动了,你就有办法逃走了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