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国外免费医疗如何如何好的,一定是没有出国,没有经歷过免费医疗那种低效率的人凭幻想乱说,中国医疗这么大盘子,维持了效率与质量之间平衡。
看到杨平进来,他们停止了辩论,赵文博面色通红,显然还是不服气,还想跟李国栋继续干下去。
“閒著没事干?活都干完了?我去查查病歷。”张林立即遣散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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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已经决定在三博医院住下来,而且他请求能够让杨平的团队给他治疗,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愿意接受。
其实这种最新方法,一定要给最渴望的患者使用,这样依从性才好,才不会產生纠纷。
杨平以前听老前辈提到腰椎椎间盘突出症的患者做手术,时机一定要选在他疼痛最厉害,持续不能缓解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这个手术最有价值,如果不是疼痛最明显的时候,术后他可能反悔埋怨医院,觉得医生过度治疗,因为他回想起术前的症状也不是那么严重,不是非做不可嘛。
同理,k疗法直接应用在临床,杨平绝对不会去主动寻找患者,因为在之前实验的时候,吃过一次亏,医生去找来的患者一定会各种怀疑,而患者主动找来,主动提出参与治疗,心態明显不一样,他已经將这种方法作为最后的稻草。
这里面还掺杂一些心理学知识,这是科研工作者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杨平这样做不是跟患者耍心机,而是进行心理学评估,在心理依从性最好的时候实施干预,患者依从性最好,实验室效果也最好,同时社会性纠纷概率最低。
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平也没有答应他参加k疗法实验,但是亚当斯对杨平充满了信心,可能因为言行举止中透出的那股强烈的自信吧。
亚当斯住下来以后,心里觉得很踏实,很有安全感,拄著一堆拐杖在医院里到处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想看看这家医院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可以產生杨平这种天才医生。
他发现这家医院居然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看病,尤其是国际诊疗部,进进出出的外国人实在太多了,中国居然还有这么国际化的医院。
亚当斯在医院的园里遇到莫里斯正带著两个女儿在散步,他们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亚当斯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这就是不久前轰动世界的连体姐妹。
惭愧啊,当时亚当斯就是反对谴责杨教授的,而且非常积极,他是英国医疗以外的学术圈子的扛大旗者,后来那台手术他也看到了,当然,他看不懂手术,只是他知道手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现在这对连体姐妹就在他的面前有说有笑,当时他们说什么来著,说这种手术根本不可能成功,杨教授简直就是拿生命在做实验,没有一点科研伦理观念。
亚当斯不確定杨教授是否知道他当时荒唐的行为,要是知道了,杨教授肯定不会答应给他治疗。
真是迴旋鏢打到亚当斯自己头上,如果他现在参与杨教授的志愿者实验,会不会全世界的人谴责杨教授,不尊重生命,没有可言伦理,將没有经过严格临床实验的方法直接用於患者,这是丧心病狂的行为,为了实验数据什么都不顾。
想到这里,亚当斯不免有些害怕,他害怕也会遇上这样的舆论,舆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因为当时他自己就是舆论当中的一员,还是重要的一员。
“嗨!你好!”
连体姐妹的姐姐看到莫里斯在注意他们,她大方地招手打招呼。
莫里斯看过来,这是自己“老乡“,於是也跟亚当斯打招呼。
“我是亚当斯,来自英国,能认识你们真高兴。”
“莫里斯,美国人,这是我的女儿们,她们现在很高兴。”
“你们……你们是轰动世界的连体姐妹吗?”亚当斯想確认一番。
“是的,我是姐姐。”
“我是妹妹!”
两个社牛小朋友率先开口,莫斯利微微一笑,表示肯定。
果真是她们,不仅手术成功了,她们的脊柱也已经恢復正常,现在跟正常人没有区別。
“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我还记得你是一位美国的医生。”亚当斯跟莫里斯说。
莫里斯微笑著点头:“对,我是神经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