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鼐已无退路，只能干下这杯苦酒。
刚放下酒杯，门外便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皇兄，臣弟来迟了。”朱祁钰负手而来，一身白衣随着他的脚步翩翩飞扬。手里，还捏着一朵莲骨朵。九州清晏的大殿因此而吹进了一丝生气。
“臣弟怎的如此晚？”
“不瞒皇兄，臣弟入宫时，经过御园的一方清塘，隐隐约约便见了这朵莲，遗世独立、暗香浮动。臣弟一时贪景，便来迟了。还望皇兄恕罪。”
朱祁镇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如此娇嫩的骨朵儿，皇弟怎么下得去手？”
“臣弟心想：儿嘛，盛放之时，无非是想要给人观赏的，独自开在御园人迹罕至处，岂不可惜？故而采来与皇兄、诸位大人同赏。”
说着，便命宫人取来一盆清水，将朵与叶置于盆中。
“臣弟将此送予皇兄可好？”
这场景，甚是熟悉，只记得钱梦砚亦是喜欢将养在水中的，由此养着的儿，透着一股子清爽劲儿。
“甚好。”朱祁镇命人接过盆子，放在桌前，“皇弟有心了。”
“郕王殿下越发风雅了。只是光爱这御园的儿可不行，自己个儿的儿该挑上几朵才是。”周卿宁回到朱祁镇身边，“皇上，也该给郕王物色个王妃，帮他打理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