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睛,赵恒远,他带着如此宠爱怜惜的眼神,唇边抿起从容笑意,他凉凉的手抚她的眼睛。她随着他的手指眨了一下眼睛,泪珠便沿着他的指尖顺滑而落……就像是他轻轻掀落她的眼泪似的。
他抬着头,眼波落在她的头顶,执手放松她挽得松松的发髻,用手指帮她一根一根的梳理着她的长发,直到长发梳得直直,他竟又用发圈帮她把一头直发扎成个长长的马尾。
赵恒远,他在千百人中,眼中只有一个她,只在乎她被打乱的秀发。轻轻的梳,慢慢的理,抚她晗泪的眼,亲她染了尘埃的脸。
然后,站在扬声器不远处的赵总裁,淡淡的像和她说家常话:“饿不饿?”
“不饿,不……饿!”她抽泣着,嘴巴却已委屈的扁了起来。
不是那时没有委屈,而是那时没有男人可以让她委屈。她双手轻轻的环上他的颈,像做了错事不敢归家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怜,让人不忍责怪:“我又丢脸了。”
“你要记住,我赵恒远的女人,不管站在哪里,她都不会丢脸!”
“嗯!”她轻轻的应,双脚突然离地,她被横抱而起。
天板上彩灯闪亮,身旁华贵衣饰翩翩掠过,那些曾经鄙视取笑她的眼神,全数换上了惊愕、不甘、嫉妒和诧异。
雷咖飞快的到台上,把水桶和拖把清走,陈胜强冷着一张脸,大口喝下手中香槟:“我倒想知道,有谁敢在我陈四的地盘,欺负赵三的女人。查出来,给我打断他三条腿。”
赵恒远把郑柔儿抱出大厅,走到4楼的大休息室,放她坐到沙发上。她望着又在拔自己头发的男人。这般专注的宠爱着她的男人,眼神里没有那些沉郁时的阴险、和发怒时的锋利。
他对她温柔的时候,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她很喜欢这样的他,虽然她刚刚还很生他的气,还想把他活活气死,但现在,她却又只能任由心灵里爱的苗子,在他的轻怜密爱里茁壮生长。
爱,是让人无奈到甜美的事。
“恒远……”她轻轻的搂着他的颈,把脸贴在他的下巴上仰望着他。
“嗯。”他啄一下她的脸:“怎么了?”
“我为什么总会丢你的脸?”
“因为你笨!”
拖一下地,也能把自己弄成个垃圾婆一样,然后还要到晚宴场上游行示众,她果然是很笨。
他托起她的下巴,瞧着就连头发丝都显示出垂头丧气的女人:“郑柔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
“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让我舍不得你!”
赵总裁,你想像力真丰富!
他竟然冤枉她?她虽然在人前人后已丢光了脸,但在他的面前,却绝对不能没脸。
她气呼呼的推他,他却顺势把她按在沙发上,人倾压了上来:“以后不用这么可怜了。因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舍不得!”
疼惜的吻落在眼睑,扑扑闪动的长睫上,残留着他的温香。
“郑柔儿,今天起给我记住:你是我赵恒远的女人,所以不管何时何地、顺境逆境,你都高贵无比。可怜,不是你的名牌。你尽管放肆、尽管狂妄,凡事有我兜着!”<!--613518+cqsqc+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