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昏昏醒来,翻了个身,却没翻进熟悉的怀抱,他揉揉眼睛,发现身旁空空荡荡,急忙起身找了一圈,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李壁早已不见了踪影。陶夭心里没防备地一空,连忙换了衣服去找,拉开房门,一张木头般的人脸猛然出现在他眼前。
陶夭吓了一跳,不禁后退,定神再看,原来是军士三青。他这才舒了口气,问道:“怎么等在我门前,猝不及防的……二哥呢,他去哪里了?”
三青笑了起来:“二爷同徐哥、孙哥出去了,我怕您又跑出去、连这咱们吃挂唠,这不才等着您么。”
这话有些怪罪的意思,但陶夭自认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没有追究,只笑了两声:“之前是我鲁莽,害得你们也受累,以后我再不会如此了……二哥和徐大哥他们去哪里了?”
“咱们只听命守着您,别的也不好多问。您要不回屋里等等二爷,小的喊小二给您送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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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无奈,只得又回到屋里,他打开窗户,发现日头已高,街上人摩肩接踵,许多女儿家都打扮漂亮头戴鲜花走出门来,街头还有艺人鱼龙百戏,似是节庆时节,好不热闹,惹得他也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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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究竟去哪儿了呢?
不一会,房外传来人声,李壁提着蓝鲜花进入门来,瞧见陶夭支着坐在窗前不知想什么,春光洒在他的脸上,胧了一派明媚柔情,比这蓝花都娇艳。李壁又不自觉笑了起来:“春色动人,这花我倒有些送不出手了。”
陶夭有些恹恹,若平时李壁随手摘根草给他他都开心半天,这次人家特意买了花来,他竟还是不高兴。他勉强笑了笑,将花接过嗅了嗅:“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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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壁自然也看出陶夭的异样,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神?早上用膳了吗?”
陶夭撇撇嘴:“用过了,吃了好多呢,小二哥惊讶我能吃那么多呢。二哥你吃了吗?”
“早用过了。多吃是福,你正长身体呢,多吃些才好,二哥就喜欢丰腴的,别为这个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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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嘴角忍不住上翘,又想起什么,生生忍了下来,问李壁:“才不是因为这个呢!二哥你早上去做什么了,怎么不叫我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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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瞧你睡得正香吗?我还喊你了呢,你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你不记得了吗?”
最近自己睡觉确实睡得很沉,李壁这么说,陶夭也说不准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只好讨好地拉了李壁坐下:“真的么……我,我好像不记得了……二哥你多喊喊我啊,多喊喊我我就起来了!那你们究竟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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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壁看陶夭就这么被糊弄过去,心里好笑,却也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们三个去了云府宅邸,本想看看能否查到什么线索,可惜云府附近少有人行,府内书房、卧室全被烧为灰烬,片纸无存,徐峰搜查许久,一无所获。”
听到如此,陶夭也不再闹脾气,蹙起眉头愁道:“一个府邸那么大的地界,竟然一点线索都没留下,那行凶之人人数一定不少!”
“何止啊,还能追杀千里,定然组织严密、谨慎有序,比起连你都能混上车的禁军不知高出多少。唉,我当时真不该一时心软让你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