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叹道:“这事咱府上也没多少人知道,王君问起,奴才才斗胆多说一句。卷黛姐姐是王君近人,奴才相信姐姐,姐姐可要小心才好。”
卷黛连忙道:“此等大事我怎敢乱说呢,又不是不要命了!不过咱王君胆小,于朝事懵懵懂懂,倒是不怕会有这等情形。”
茯苓也道:“正是如此,所以王君不用担心,您现下怎么与王爷相处,照旧便是了。”
茯苓卷黛一唱一和,听得陶夭鼓起了脸庞,他气自己蠢,他一点也不明白。
茯苓瞧他这样子,又可怜又可爱,便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王妃是嫁给了二皇子,您是嫁给了肃王爷。”
陶夭仍不甚明白,但对此事他却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嫁给了肃王爷,他是嫁给了李璧,那个给自己买小玩意、给自己讲解趣事、在扇子上写家国天下的人。
李璧今日回宫较早,回到景颐宫时陶夭仍在东阁,过去一看,陶夭竟将自己给他讲过的几桩案子给记了下来,不但如此,案子后面还列了许多自己的心得。
“王君这是?”
陶夭轻声道:“王爷每日同我将许多事,我总不能就当故事听,要有所得益才不枉王爷的心思。”
李璧心中感慨陶夭勤勉,笑着道:“王君如此用心,到让孤汗颜了。学了一日可累吗?”
陶夭搁下笔,走到李璧身边,盯着他瞧了一会,试探地伸出手,李璧倒也上道,轻笑一声拉了起来。陶夭吃了蜜似的,这才道:“我也是下午才写了一会儿,一点都不累。”
“今日商太医来看诊,怎么样?可要再吃药?”
陶夭悄悄看了卷黛一眼,卷黛即刻上前:“商太医说王君身子无甚大碍,只是要多多走动,多去外面逛逛玩玩,别老闷在府里。”
“还有吗?可需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
“别的倒是没了。”
陶夭仍是盯着卷黛看,似有不满之处。李璧都收入眼底,笑问陶夭:“卷黛说的可对?”
陶夭垂了眼,盯着自己衣摆上的团花,装作不经意地细声道:“说的都对,就是……商太医说,还要狩猎、打马球……”
李璧闻言哈哈大笑,陶夭怕李璧不信,忙道:“是真的,商太医真的这么说,我还要他写下来,可卷黛说会告诉王爷的!我……早知道还是请太医写下来了……”说着还飞了卷黛一眼。
卷黛有些无奈,无非就是想出去玩,王爷又不是太爷,知道了肯定不会压着不许,说这么细致,倒像为了出去特特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