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做完不要脸的事,李璧望着床幔不断自省:果然是食色性也,本以为自己算是君子,美色当前,人与禽兽无异,连身边人是男是女都不在乎了。
陶夭不知李璧心中纠结,倚在他身边,鼓起勇气问道:“今日,我还以为您生气了。”
李璧一时不知陶夭所指为何,回想了一下,自己从书房出来却有不快,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吓到了陶夭。
这事说起来也有些微妙:今日都是喜事,有些不悦也只是细枝末节,李璧自认为胸怀宽广,往日极少发火,可今日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谁、自己在气什么。如今陶夭问起,李璧只好道:“没什么……婵娘跟了孤七年,王妃去后王府便由她当家,她难免嚣张些。日后还要请王君多加体谅。”
李璧这么说陶夭心里更加不痛快,转身抱住李璧,小声道:“没事,没事的,我不会让王爷为难,只要王爷开心就好。”
李璧摸了摸陶夭的头,没再多说。
婵娘正在她的碧纱轩内大发脾气,茶碗瓷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急的婢女秋玲直跺脚:“娘娘,娘娘,您消停些吧,摔了这么些东西,库里可怎么补啊!”
婵娘将凳子一踹:“我管他怎么补!反正也轮不着我管家了,这家里就是打饥荒也不关我的事!我还给他省钱吗!”说着又举起一个花瓶作势要摔。
秋玲抢步上来抓住婵娘的胳膊:“娘娘,这是您生辰王爷送您的白玉瓶啊!您往日最喜爱的,这要砸了,您不心疼吗!”
婵娘哭哭啼啼将花瓶推给秋玲,身子一歪,趴在床上哭泣起来:“他还有我吗,他心里早就没有我了!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的东西!”
秋玲冷汗直流,急忙将屋内下人都打发出去,将门合上,向婵娘劝道:“娘娘,慎言啊!”
“我还慎言什么!我跟了他七年,七年啊!王妃在时我毕恭毕敬,王妃死了,我以为自己要出头了,结果到现在都只是一个侧妃!如今更是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踩在我的头上!凭什么,就凭他家世比我家好、就凭他能生儿子吗!”
“娘娘!您这话怎么说呢,王君昨日才嫁过来,大家都还没拜见呢,您巴巴地去人家眼皮子底下晃,非要找不痛快。今晚王爷能让您进屋、能喝您那碗汤,就够给您面子了!”
“给什么面子!那小丫头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才过门一天就给奴才们送东西,还晚上要喝清淡的,怎么,王爷就